我也曾以为我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人。
但当温雅离开时,当后来我的事业做的风生水起,身边有好多漂亮姑娘,说话又甜,人又乖巧,纷纷以那样崇拜的眼光看着我时,人会本能的,怀疑一些东西。
不只是针对爱情,更是针对人世间的所有感情。
过去,为了个几万的订单,我得一杯杯喝酒,喝到胃出血,如今,我站着就没有人敢坐着,我不动筷子,就没有人敢吃菜。
同样犯一个小错误,搁在从前,我会被骂的狗血淋头。而现在,没有人提起,甚至很多人会刻意抹去,有道是「为尊者讳」。
而他们往往是真心的。
可是错误仍然是错误,我还是那一个我,没太大变化。
说到底,这世界,成王败寇。
祝愿,她确实在讨我欢心,这我看得出来。
我突然发现,那个明媚的姑娘,和这世界上所有肤浅、庸俗、势利的女人,和温雅,没有任何区别。
就挺没意思的。
我承认我的放纵。
金钱和权势,就是会放大人的欲望,让人无止境的放纵。
没有人脱得出这个迷局。
放纵过后,就有些空虚了。
有时候我还蛮希望被祝愿薅出来骂一顿或打一顿的。
可她没有,她只是温柔笑着,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真是好没意思。
我跟夜总会的女人会有什么呢?我疯了吗?别说是我了,任何一个体面的男人,都不会搞这些吧?
我倒是哄过几个头脑简单的女人。
说出来真 low。
与她们交流,让我对女人这种生物,更加失去信心了,贪财可以,我也贪财。
可拜托,别那么明显,别那么蠢。
我随手送几个祝愿不要了的首饰,说几句好听的,她们的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
现在人都说男人「普信」,我看女人才是。
没有多少交流,随意撩了几句而已,就敢作来作去,跟我谈 128 万的彩礼。
居然会闹到祝愿跟前,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我撑死就是无聊,甚至连无聊都算不上。
理解不了她们为什么会说祝愿「人老珠黄」,以祝愿在乐坛的地位,如果不是我的关系,她们连见她一面都没资格。祝愿一沉默,我就不高兴,气的我想打人,于是就真的打人了。
那些不识抬举的女人,都给我滚。
那天我给买鞋的学生,长得挺像祝愿。
可惜蛮浅薄的。
用女人的话来说,就是绿茶。
装着一副不图钱不图利的样子,圈子里稍微打探打探,就知道这家伙骗了好几个冤大头了,还骗了我一个用心对她的兄弟,后来又制造偶遇撩我,可谓无耻。
我就想收拾收拾这个女人,让小姑娘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却偏偏遇到祝愿了。
祝愿在抽烟,说话还挺难听。
还给人看了我们的床照,说什么?我们是财色交易,我……
我听了后挺难过的。
就、她一直是这么定义我俩的。
这算是一层窗户纸吧,不说还能维持假象,捅开了,就悲凉得很。
我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说你什么身份,跟她计较。她和你是一样的人吗?
她算个什么货色,祝愿真没必要跟她计较,还将自己弄成这样一副尖酸刻薄的丑陋模样。
后来祝愿跟那个什么年轻男的,真的挺让人窝火的。
她喜欢他?
哦,对。
她应该是喜欢他。
他有着我年轻时的样子,我自己都知道。
但我跟年轻时差别很大,这没办法,人总是会变的。
祝愿那时候就喜欢当年的我,义无反顾,明媚炽热,付出所有。
我确实挺嫉妒的。
还有一双腿八爪鱼样盘在江枫身上,他的手放在她水蛇般的腰上,中指上戴着我送的,金灿灿的蛇头戒指。
我像给针扎了一下。
掉头就走。
「祝愿姐别在意么,江总也只是逢场作戏。你知道的,有些生意呢,不这么做,谈不成。」他的走狗追出来腆着脸陪笑。
我笼着手点烟:「是啊,男人在外头辛苦。混出点人样,不容易。」
我吐了口烟圈,觉得自己还蛮贱的。
江枫回来,我没什么话跟他讲。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wenyi/1438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