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都没有接,久到我手已经开始发酸。
如果早知道我抬头看他的这一眼会换来一场暴打,就算手酸得断掉了我也不会抬头的。
不,我一开始就不该去讨好他,去给他伞。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触怒了萧懿殊,刚抬起头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迎面一巴掌打倒在地。
我在泥泞里滚了两圈,还没有从这一巴掌的眩晕中清醒过来萧懿殊寒着一张脸走过来骑在我身上,他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嘴里骂着我和我娘:贱女人,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人。
我被掐得无法呼吸,我想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是我没死,萧懿殊身后的太监反应过来拉开了他。
滚,你们是不是也想和她一起死?
太监闻言又默默地松开了手,见萧懿殊又向我过来,我在泥泞里拼命往前爬。
人在濒死这一刻已经忘了寒冷,我甚至还觉得那池子里的水是温热的。
我眼前开始出现白光,我好像看见我爹向我伸出了双手,他说:宁宁,太苦了就跟爹走吧。
可是我爹还是没有将我带走,我被人从池子里拽了出来。
那人眉眼温和,眼里满是慈悲,他光着头,是个和尚。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和尚皱眉看向萧懿殊。
此时萧懿殊才终于清醒过来,他目光淡淡地从我身上扫过也能将我吓得缩进和尚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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