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拐率先打破沉默,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萧婶儿,瞧见没,大家都不傻,知道这生意没那么好做,您呐,就别再为难我们了,这钱呐,我们是真给不了。以后呢,就降到一成吧,我勉强帮着做做。”
白麻花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您看看,大伙都不愿意蹚这浑水,您就别硬撑着了。”
萧母挺直腰板,像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双眼仿若燃烧着怒火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刘二拐:“刘二拐,我萧怡在这村子里扎根的时候,你爹还在***跟前儿屁滚尿流地讨生活呢,你娘估计连影儿都还没在你姥姥肚子里成胎呢!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就凭你,也敢在我跟前儿耍赖皮?今天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别想从我这儿讨到半点便宜!”
南晚见萧母这么生气,也探了个脑袋,眼睛瞪得圆圆的骂道:“你个屁(骗)眼子!”萧母愣了下,这都是啥?谁教的?
刘二拐一听,“噌” 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好能发泄发泄火气,指着南晚的鼻子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啥!这事儿轮得到你插嘴?”
萧母见状,打掉他的手,大声呵斥道:“刘二拐,你别欺负孩子!今天这钱,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去找村长评评理!”
刘二拐一听 “村长” 两个字,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说道:“找村长就找村长,谁怕谁呀!反正这钱我是不会给的,你看着办吧!”
萧母双眼紧紧盯着刘二拐,斩钉截铁地说道:“行,那我现在就去找村长!等村长来了,这事儿传遍村子,我倒要看看,你想娶的姑娘知道你这般无赖,会怎么看你!” 说罢,萧母转身就要往外走。
刘二拐一听这话,脸上瞬间一阵白一阵红,心里一慌,他那门亲事可是他盼了许久的,要是因为这事儿黄了,可怎么行。
他急忙伸手,想去拦住萧母,嘴里喊道:“萧婶儿,你可别去!这事儿还有商量。”
南晚站在一旁,见刘二拐伸手去抓萧母的胳膊,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放下小黑冲上前,双手用力去掰刘二拐抓着萧母的手,一边掰一边喊:“你放开我娘!” 可刘二拐一心要阻拦萧母,手上力气极大,南晚怎么也掰不动。
心急如焚的南晚,脑袋一热,低头朝着刘二拐的手狠狠咬了下去,脑海中闪过萧野说过的话,萧野说了不能咬动物,好像没说不能咬人吧!。
刘二拐吃痛,“哎哟” 一声叫了出来,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这小妮子牙齿怎么个这么尖?
白麻花一看自己的儿子被咬,顿时暴跳如雷,她双眼圆睁,像一头发狂的母兽,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贱蹄子,谁让你动我儿子的!” 说着,她撸起袖子,那粗壮的胳膊像两根结实的木棒,伸手就拽住南晚的头发,用力往后扯。
南晚只觉头皮一阵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去掰白麻花的手,可白麻花的手像铁钳子一般,死死地揪着她的头发,怎么也掰不开。
紧接着,白麻花猛地一用力,将南晚整个人往后一推。南晚的身体失去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往后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