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
若不是我来渡此凡劫,她也不至于跟着我受此一遭!
“怜红,将那些烛火拿下来,放到阿萦身侧吧。”
“是,夫人!”
我熟练的从旁边拖来书案,不顾身下阵阵血水往下淌。
书案归位,《女戒》《女则》通通被我扫到地上,唯留一卷往生经。
雪白的宣纸铺开,我对着房门的方向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以血引墨,一字一句替女儿抄写往生经。
怜红摆好手中的蜡烛,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夫人,要不,还是先抄《女戒》《女则》吧,怜红真怕您的身子撑不住啊。”
我头也未抬。
“无妨!”
“那奴婢陪夫人一起给小姐抄往生经。”
一连三日,我不眠不休才抄完五百份往生经。
指间皮肉早已磨破,手指再不敢并拢。
身下血水将月华白裙晕染成了红色,就连青石板上,都留下淡淡的血印。
怜红艰难的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走到门边。
我拍开房门,对着门口的粗使婆子道:“去请老祖宗,就说我要见她。”
粗使婆子发出一声讥笑,“夫人原谅则个,侯爷有交代,夫人不抄完《女则》《女戒》绝不允许出来,更不会让您见老祖宗。”
“你们......”
怜红想要呵斥她们的无礼,被我拦了下来。
“事关傅家未来,你若不通传,耽误了大事,你觉得到那时,再说是侯爷的吩咐,能保住你这条小命吗?”
说完,我也没管两位婆子互相思量的眼神,再次将门关上。
傅家老祖宗已年过六十,走路颤颤巍巍,却来的很快。
“还不快将夫人放出来?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可全都仰仗了夫人,你们怎么敢无礼。”
我心中却冷笑不已。
这么多年,傅司荣的所作所为她不是不知。
只是这些年,傅司荣沾着我的天道气运,步步高升。
她不想与这唯一出息的孙儿离心,便对傅司荣的行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若不是我拿傅家未来作赌,她只怕也不会来。
房门打开,我没有动,而是对怜红道:“请老祖宗进来一叙,怜红,你守着门。”
老祖宗进来时,看见被烛火包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