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灰,没有人理会。
第二天被洒扫的小厮清理了个干净。
仿佛不曾存在过。
03我是镇上唯一一家胭脂铺的少东家。
我爹为我娘开了这家胭脂铺,却在我年幼时便去世了。
爹走后,我娘独自经营铺子,含辛茹苦把我养大。
我知道我娘作为一个做生意的寡妇,受了多少委屈。
她的性格一向柔和,我只得强势,把这间铺子撑起来。
爹娘相识于芙蓉花下,因此给我取名叫“芙蓉”。
而许文槐和我,都喜欢芙蓉花。
我本以为我和他的情意,能如同我爹娘一样。
我娘从我口中得知许文槐带回来一个女子,第一次在我面前生了气。
“谁能想到许家那小子居然是个见异思迁之辈。”
“你想要怎么办呢?
咱们家虽然是商户,却也用不着非得攀上他们读书人。”
我眼中含泪,始终拿不定主意。
我和许文槐,曾经也是心意相通,许下过一双人的承诺的。
从前我用芙蓉花汁和珍珠粉做成的胭脂,在镇上卖得最好。
但作为少东家,我生意忙碌,却没有多少时间涂脂抹粉。
许文槐从不介意我素面朝天,只赞我是“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也说过我像芙蓉花一样坚韧独立。
想起过往,我如何也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
“许家来人了。”
伙计从前厅进来。
我忙不迭地擦了擦眼泪,探身去看。
是许母带着许文槐和朝晖上门了。
04许母不想放弃我和许文槐的亲事。
她说我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放心。
若我愿意,我还是她唯一的儿媳妇,朝晖可以做小,不会越过我去。
我在心里冷笑,抬眼去看站在一旁的朝晖。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许文槐身上,听到许母的话,唇色瞬间苍白,眼中泪光点点。
许文槐看着十分心疼,他当着我的面反驳许母:“娘,不能这样,我承诺过不会让朝晖做小。”
呵,承诺……我心痛得差点落下泪来。
“许文槐,你曾经也承诺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房中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凝浊得让我头痛。
许文槐动了动嘴唇,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想和许文槐单独聊聊,他同意了。
后院中有我今秋新采摘的芙蓉花,香气馥郁。
“许文槐,你想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和我退婚吗?”
我问。
他蹙着眉头,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