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许卿卿冷漠的声音响起。
“呵,真是个犟种,反正他现在聋了也听不到什么响,那就让他待在里面受点教训吧。”
她不知道,其实我的神经性耳聋只是因为收了刺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拼命拍门大喊救命,可门早就被锁住了。
我的心一寸一寸冷下去,直到看到一根点着的火把从外丢进来。
顷刻间,屋内的烟花噼里啪啦齐齐炸响,火花四溅,硝烟弥漫!
我心脏差点骤停,崩溃地呼救。
却因为被烟花桶包围,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若蚊呐。
冥冥中,我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睁开眼,我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病床旁边的许卿卿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知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恢复听力了,当时火势太大,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
“不过现在已经彻底没有烟花厂了,你以后就跟我好好过,我会找人帮你治疗手伤的。”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
终究还是没能保住***烟花厂。
许是我的反应太强烈,许卿卿用力抱住了我。
“知年,你别太难过了,咱妈的烟花厂本来也不赚钱,以后我们一起经营我的生意,保证比这个利润大。”
我的心一片死气沉沉,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
如此,许卿卿终于松了口气,她又敷衍地照顾了我一会儿,就被宋濂一个电话叫走了。
而我立刻联系了发小,然后把早就整理好的证据打包发给了律师。
发小的车很快停在了医院楼下。
我上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到时候,天朗气清。
这天原本的是烟花秀的日子。
可我再也看不到了。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在心里默默跟许卿卿说了再见。
同时无比期待她看到血淋淋真相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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