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她只感觉的到辛辣的酒味和苦味,没有欢心的做,真的很煎熬。
想着要去看哥哥,可她出门还需要陆景年的恩准。 于是,忍着难堪,她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回应。 陆景年先是一顿,随后吻得更加狠,就想要把她吞进肚子一样。 半响,他才停了下来,伸手摩挲着她的唇瓣,喘息问:“不是让你别吃那个头疼药了?怎么嘴巴还是苦的?” 她吃的是医生开着血癌止疼药,不是他给的头疼药。 阮梨没有解释,只乖乖点头。 随后小心翼翼问:“我可以去看看哥哥吗?” 话落,陆景年的气息骤然冷下来。 他松开她坐了起来:“要去可以,伺候好我。” 此时此刻,他冷淡的模样跟上一刻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阮梨眸光微颤,这种事无论来多少次,她都觉得难堪。 可她还是主动褪开睡裙,搂着他的脖子贴了过去…… 对于阮梨而言,她的自尊早在半个月前已经碎尽了。 陆景年这一折腾,从晚上十一点折腾到凌晨三点。 阮梨累到眼皮都睁不开了,隐约见到陆景年床上衣服要走,她忙抱着被子坐起:“陆景年,明天……” 陆景年正扣着衣袖,回头扫了她一眼:“明天早上十点,司机会带你去看守所。” 阮梨松了口气,而后恭敬补充了句:“谢谢。” 陆景年双手一顿,眸光冷沉几许,随后头也不回离开。 第二天早上,阮梨一大早就起来化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气色一点。 换了好几件高领毛衣,才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去看守的路上,也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一直很慌,最后,她颤抖着掏出药瓶,吃下一颗止疼药后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缓过来之后,她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等到笑容和从前无异,看守所也到了。 这一次,她到的时候,阮焰已经坐在探望室的玻璃对面了。 他的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穿着夹袄的囚服,但阮梨还是一眼看出,阮焰瘦了好多。 才二十多岁的他,眼角竟然添了皱纹,一身的沧桑悲凉。 阮梨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止不住。 要是她能代替哥哥就好了。 反正自己得了血癌,也活不了多久…… 落座后,阮梨凝着阮焰,冲他笑了笑:“哥,我来看你了……” 她有千言万语,但一开口却只余满口的苦涩。 阮焰微笑点头,却冲她说:“梨梨,你靠近一点,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好。”阮梨深吸一口气,低头贴近玻璃,强颜欢笑说:“哥,等你出来了,我就每天呆在你身边,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阮焰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她耳际下的红痕,拳头死死握着。 阮梨疑惑抬头,这才发现阮焰眼眶通红。 她心头一跳,不安喊道:“哥?” 此时此刻,阮焰的内心翻涌着悔恨。 凝着妹妹慌张的脸,他只觉得自己无能:“梨梨,就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阮梨心中咯噔一下,哥哥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坐回原位,不安绞着手指,小心翼翼:“哥……若是我做了不乖的事,你会生气吗?” 阮焰的心在滴血,梨梨是她们阮家最娇贵的玫瑰,陆景年那个畜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变得这样小心翼翼。 他压下怒意,极力让自己显得温柔一些:“梨梨,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在我们眼里都是最棒的宝贝,也永远是哥哥心中的小公主。” 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她,才让陆景年有了可乘之机! 探望时间很快结束。 阮梨站起来,目送阮焰被警察带走,之前被压下去的不安又席卷而来。 她忍不住贴着玻璃,哽咽喊了句:“哥!我等你出来给我过生日……” 阮焰回头,他深深凝着她,套着镣铐的手握着拳,青筋都鼓起:“梨梨,哥……” 对不起你。 …… 从看守所离开,阮梨的眼皮就跳着没有停过,哥哥最后望着她的那道视线,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陆景年,到底什么时候才放过哥哥? 他喜欢她主动,她今晚不如好好求求他? 可是,阮梨做好了准备,陆景年这晚却没有回来。 她守在客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好像又见到了哥哥。 她冲他走去,想拉着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哥?” 他凝着她,眼神和下午看到的一样,可是等她细看,却发现哥哥脖子上一直在流血! “哥——!” 阮梨徒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在客厅,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她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铃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莫名让她心慌。 她蹙眉拿过手机,划开接听,却听那边传来一句—— “请问是阮焰家属吗?请来医院认领他的遗体。” “你在胡说什么!我哥好好的!我今天下午还见了——” 电话那头却打断她:“你哥在看守所畏罪自尽,送来医院已经没气了。” ……自尽? 阮梨软到在地,话里的每一个字她都懂,可怎么组合在一起她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 脑海却忽然涌现刚才的那个梦,那真的只是梦境吗? 阮梨颤抖着站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屋外奔去,她管不了陆景年生不生气了,她要去见哥哥。 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梨终于来到的医院,被带到了急救室门外。 一路冷过来,慌过来,也疼过来…… 到了门口,阮梨怔怔凝着那白布下的身体,却怎么也迈不动脚。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还是抱着侥幸,她拉住最近的护士的手,祈求询问:“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哥哥是叫阮焰,阮是阮单的阮,焰是火焰的焰,我今天上午还见了他,他好好的,怎么会自尽?” 他们却只怜悯说:“阮小姐,节哀。” “不,你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写给你看。”阮梨语无伦次说着,还摊开自己的手掌,颤抖在掌心比划。 “你们看,我哥哥的名字是这么写的,他的阮是——” 护士看不下去的打断她:“阮小姐,你跟你哥哥好好告别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阮梨摇了摇头,泪眼一滴滴落,口中喃喃:“不会的,哥哥答应了会出来陪我过生日,他从不食言……” 说着不会,道着不信,可最终她还是一步一步走到床边,颤抖伸手,一点点掀白布。 熟悉的面容露出,最后的侥幸被击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阮梨软到在地,死死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那里分明和梦中一般鲜血淋漓!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伸手捂着他的伤口,可他的脖子已经冰凉,鲜血也早已经流尽了…… 她终于清晰认识到,在这世上,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阮梨抱着阮焰的脸,再也忍不住崩溃。 “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以后怎么办?” “哥……” “……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了?” 这时,一声突兀的嘲讽自走廊传来:“你哥不要你,自然是因为嫌弃你脏啊。” 话落,孙微曦穿着一身红裙子走进急救室,幸灾乐祸问:“阮梨,你知道你哥是怎么死的吗?” 阮梨这才抬起头来,却孙微曦继续说着:“陆景年让人把你是他禁脔这事告诉了你哥,你哥知道你成了阮家仇人的禁脔,所以见了你一面后,他就被你气死了。” “阮家重名声了一辈子,临到头来被你毁得一干二净。” “你知道吗?你哥哥是用牙刷刺破了自己的颈动脉,失血而亡,啧啧,他当时该多恨多气又多疼啊……” 阮梨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旋即,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孙微曦眸光含着得意,似乎毫不意外阮梨吐血,还继续刺激人。 “阮梨,你把你爸妈拼命护着的集团拱手送给了陆景年,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哥哥。果真是个又脏又臭的祸害!” “我要是你啊,根本没脸活在这世上。” 一字一句,像一座座大山,压在阮梨的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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