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自然地撩起睡裙裙摆,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快点来给我擦药。」
宋涧生极迅速地闭上眼睛,额头绷出青筋。
「许、皎、皎!」
他咬牙切齿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全是怒气和警告。
嘁,假正经。
这两天他都不知道碰了多少遍了,还在这里装纯情。
不过我到底是没继续逗他。
毕竟才十九岁,老是上火,对身体不好。
「好了好了,不擦药了。」
整理好裙子,我正襟危坐,看起来规矩得不得了:「……我的男人,可以帮我吹一吹头发吗?」
宋涧生终于放下手。
可能因为这个称呼些许羞耻,他的脸色有点恼火。
「许皎皎。」
他拿着吹风走到我身边,一边插电一边低声道:「你给我收敛点!」
我「哦」了一声,抱住他的腰。
「许皎皎!」
恩镇的生活节奏很慢。
在这里待了两周,离开时我竟然会有点不舍。
湘湘带着家里的小黑狗来送我,小姑娘眼睛红红,可以说是非常难过了。
车窗外,她使劲儿挥着小手:「皎皎姐,湘湘会很想你的!」
车开了,我有点伤感。
转头看了看宋涧生,又觉得有点安慰,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跟着他回来的。
和来时一样。
飞越大半个中国,我和宋涧生又回到了 S 市。
落地的第二天,我爸妈也回来了。
上一次见到他们,还是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他们飞回 S 市,在家里吃了一顿短暂的年夜饭,第二天又各自飞走了。
于他们来说,事业远比家庭要有意义得多。
这大概是商业联姻的常态。与其说是夫妻,倒更像是床伴,固定日期解决生理问题,其余时间都拿去实现个人价值。
我和宋涧生的婚姻,未必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
只是宋涧生没有爸爸那么醉心事业,视工作为人生最重要的意义。我也没有妈妈那样的手腕和能力,能够做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十三岁之前,我是不能理解的。
十三岁之后,我也不能理解,但我开始适应。
这大概是因为宋涧生来了。
妈妈说,我不是她生活的重心,爸爸也不会为了我放弃事业,生下我,只是因为他们到了那个阶段。
我说,我不能什么都没有,你们得找个人陪我。
于是她和爸爸找到了宋涧生,作为我十三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所以宋涧生,合该属于我许皎皎。
他就该是我的。
思及此,饭桌下,我的手悄悄覆上宋涧生的手背,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抓住。
挠了挠他手心,换来一个眼神警告。
宋涧生在我爸妈面前,拘谨得可怕,但其实完全用不着。除了工作,他们眼里根本就装不下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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