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皱眉,“有事?”
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 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舒晚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 舒晚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 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舒晚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 舒晚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 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舒晚道:“那位也不知从哪里知晓,崔大人在主院藏了个女人,也就是您,这不来探虚实来了。木槿说崔大人不在,将她打发走了。” 舒晚无语,“她跟我争什么风吃什么醋,难道忘了自己只是舒时砚养的宠物?当然,我也是,两宠物之间就没必要争宠了吧?” “夫人,您怎么这么说自己。”谨烟不爱听这话。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见元卿月走,舒晚来到院里散步。 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后,她突然胃口大开,总是饿,吃饱了还想吃,稍稍管不住嘴就会撑着。 所以每次吃完饭,她都必须散散步消消食儿。 “夫人,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山楂汤吧。” 木槿这么一说,舒晚还真想吃点酸的了。 “好。” 见木槿这就要去,舒晚喊了她一句,问:“你说了什么,那元姑娘听后就哭了?” 木槿微微弓腰,端着恭敬道:“奴婢只是传达主子的话,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主院。” 舒晚呵了一声,这元卿月会怎么想,自然是想舒时砚都让其他女人住进来了,而她还只是个闲杂人等,这不就气哭了。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舒晚正想回屋,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便让谨烟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谨烟回来,脸色不大好的回道:“那位元姑娘撞墙了。” 舒晚皱紧眉头,元卿月会爱上舒时砚,她并不意外。 她曾是深闺娇养的官家小姐,家里突遭变故,为了能活下去,委身于舒时砚。 父母被斩首后,便觉这世上再无亲人,一人孤苦,只能依靠舒时砚。时日一长,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舒晚只是没想到元卿月会爱的这么深,这么蠢,竟想独占这个男人。 上一世的自己,虽然也爱上了舒时砚,但从未奢求他爱上自己,更别说嫁给他,让他身边只有自己了。 爱就爱了,她从未说出口。 爱就爱了,她不图什么。 爱就爱了,但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所以甘愿承担后果。 谨烟打听到,那元卿月回去后越哭越激动,非要立马见到舒时砚,而下人不敢去衙门传话,那元卿月一发狠就撞墙了,立时血花四溅,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血洞。 “舒时砚回来了吗?” “下人们去大理寺衙门禀报了。” 等到下午,木槿引着一人来了。 谨烟扶着舒晚坐到罗汉床上,等那人进来,舒晚一看,竟然是周礼怀。 周礼怀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医术非常了得。 “三夫人,崔兄让在下来给您诊脉。” 这周礼怀穿着太医院的圆领碧色襕衫,头戴黑色濮头,皮肤很白,莹润如玉。他长得很幼,一笑两个酒窝,眼睛明亮,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然,他已经是太医院六品的医官了。 舒晚见是他,忙站起身回礼。 “周公子,不敢劳驾您。” 周礼怀一笑,两个酒窝,特别可爱。 “不劳驾,不劳驾。” 周礼怀请舒晚坐下,将脉枕放到条案上,请她伸出手来。舒晚将手放上去,冲周礼怀欠了欠身。 周礼怀中指触脉,聚精凝神,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捋胡子的动作,但他根本没有胡子。 见此,舒晚捂嘴笑了笑。 周礼怀察觉,尴尬的收回手,“我小时候看我爹每次给人诊脉都捋胡子,当时觉得这样很神奇,一个人偷偷学,后来就成了习惯,改都改不掉。不过等以后我留了胡子,也就不奇怪了。” 舒晚默,周礼怀并没有活到留胡子的年纪。 “周公子,我会看面相,你信吗?” “啊?” 舒晚装作神秘的打量着周礼怀的脸,道:“你印堂发黑,一个月内有性命之忧。” 周礼怀眨眨眼,“十个江湖算卦的,九个开口都是这句话。” “但我不收你钱。” “所以?” “所以我的话是可信的。” “那怎么破解?” “你是遇水成灾。”舒晚掐指算了一下,“不会游泳?” “不会。” “那就去学,许能保命。” 上一世,周礼怀是淹死的,就在这个雨季到来时,为救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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