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俩一唱一和,让她什么时候死,她就必须得死,还得感激他们高抬贵手放她多活几个月。
这什么道理! 没这么欺负人的! 俞灿使出全力打了宋钦言一巴掌,仍旧不解气,手脚并用往他身上招呼,但被他用胳膊困住了。 “凭什么她想骂我就骂?凭什么你清清白白我一身脏?凭什么我的命不由我?” 俞灿咬着下唇,万般委屈,只能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她挣扎,但被宋钦言抱的更紧。 “你放开我!” 宋钦言凤眼眯了一下,而后朝周礼怀勾了勾手指。 周礼怀先愣了一下,随后了然,忙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到宋钦言手心里。 “我去倒水!” “不用,你们先出去吧。” 周礼怀看了一眼俞灿,还要说什么,但被江远拖出去了。还有谨烟,她也被拉了出去。 见宋钦言拿着那药丸,似乎要塞她嘴里,俞灿忙别过头。 “这是什么?” “一粒足以让人肠穿肚烂的毒丸。” 俞灿忙闭紧嘴巴,用力挣扎,但还是被宋钦言钳住下巴,被迫张开嘴,将那粒毒丸吞了下去。 这时宋钦言放开了她,俞灿想用手抠出来,但干呕了几下,却于事无补。 她身子摇晃了几下,指着宋钦言大骂:“你这种人,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你会有报应的!我死了,我死了变成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宋钦言嘴角扯了一下,“你可以变成厉鬼,我也有法子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宋钦言冷嗤一声离开了。 俞灿一下瘫坐在地上,傻了一般看着宋钦言离开的背影。 他对她多大的仇和恨,让她肠穿肚烂而死,还要她魂飞魄散! “宋钦言!我咒你不得好死!” 这一声传到外面,周礼怀又见宋钦言黑着脸出来了,想了想还是上去劝了一句:“怀孕的女人不能惹,你这何必……” “挨打的是我!”宋钦言沉脸道。 周礼怀瞅着宋钦言的左脸,巴掌印清晰可见,“啧,明后两天,你大概不能上朝了。” “滚!” 周礼怀干笑,“等会儿我给你送一盒消肿的膏药过去。” 见宋钦言出来,谨烟赶忙跑进屋里,见自家夫人坐在地上跟傻了一般,眼泪无声往下落。她以为崔大奸臣欺负夫人了,忙上去抱住俞灿。 “夫人,您想哭就哭吧,哭出声来,奴婢担心您。” 俞灿却抹了一把眼泪,“谨烟,他强迫我服下毒药了。” “夫人!”谨烟大恸,“您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快死了……” “不,咱们这就去找曲神医!” “来不及了。” “夫人,您别死啊,您死了奴婢怎么办!” 周礼怀进屋,看到的主仆俩抱头痛哭,还愣了一愣,“什么死不死的,谁要死了?” 谨烟回头瞪周礼怀,“你和那崔大奸臣是一伙儿的,你也不是好东西。” “你把话说清楚,我做什么了?” “那毒药是你给崔大奸臣的,我没冤枉你吧?” 周礼怀愣了一愣,等明白谨烟的意思后,不由笑了:“谁告诉你那是毒药?” 俞灿傻了一下,“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不但不是毒药还是补元增益的圣药。这一颗来之不易,是崔兄进宫跟太后求的,而太后一共也就三颗。” “……” 周礼怀笑着上前,拉过俞灿的胳膊给她诊脉,“你用放血法逼毒,这是非常损耗气血的,很难在短时间内补上来。再有一次,你都熬不住,别说熬到生产了,所以崔兄才进宫为你求了这圣药。” 等了许久,毒没有发作,俞灿这才相信周礼怀的话。 他,居然还为她求了药。 不会有什么歹毒的计谋吧? 俞灿回侯府养了两日,确实觉得精气神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这什么圣药,果真很好用。 而这几日接连下雨,雨季已经到来了。但张琪那边还一直没有消息,俞灿正为这事发愁,这天午后终于有了消息。 俞灿带着谨烟来到存粮的宅子,正见张琪指挥着人将粮食从排成长队的四轮车上卸下来。 张琪看到她,擦了一把汗,朝她迎了过去。 “夫人,十万石粮食,今明两天全部运到。” 俞灿看张琪瘦了也黑了,这一个多月在外面定是不容易。 “入城时,可被守城的盘问过?” 张琪摇头,“咱们是分散着进来的,不敢闹大阵仗。” 俞灿点头,张琪办事周到,考虑全面,她是非常放心的。 “这些全都存好后,你给你兄弟们提个醒,万不能想外泄露粮食的事。还有一定要加强守卫,切莫出什么事。” “您放心就是。” 俞灿让谨烟拿出一袋银子交给张琪,“这些日子你们都辛苦了,你拿去买些酒肉,剩下的跟大家伙分了。” 张琪也没拒绝,从谨烟手里接过来,“咱们兄弟都知道,以后跟着夫人,不愁吃穿!” 俞灿笑,“一定。” 开粮铺的事,俞灿跟张琪商量了一下。 “铺面我已经买好,你尽快开张。” 张琪沉吟片刻,道:“咱这粮食不能储存太久,您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有,但你只管开张卖粮就好,我自有别的打算。” 粮食进京了,俞灿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往巷子外走的时候,又下起了雨,谨烟忙给她撑伞。 “夫人,曲大夫和那位周太医都说您……” “说我活不过五个月?” “是,可您还筹谋这么多,有什么用呢?”谨烟不理解的问。 “不然呢,等死吗?” “可……” “有时候人不能看得太长远,而忘了脚下这一步也要走得踏踏实实。五个月,我仍旧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改变他们本来的轨迹,事在人为,尽力就好。” 谨烟看向俞灿,虽然不明白她要改变什么,但看她泰然自若的样子,她也跟着平静下来。 经过街上,谨烟看到前面有一家珠宝行,便跟俞灿说道:“夫人,您的首饰都拿去贴补公账的亏空了,现在一件像样的都没有,不如去买几件?” 俞灿看了一眼珠宝行,她倒不在意有没有首饰,只是想到若是生个女儿,她这当娘的什么都没给孩子留下一点压箱底的。 “那就去看看吧。” 进了珠宝行,因为下雨,买首饰的人并不多。 见到她进来,一穿碧绿色春衫女子走上前来。俞灿打量了一眼这女子的穿着,应该是这间珠宝行的女老板。 “夫人,您请这边坐。” 女老板引着她坐到一柜台前,问她想买什么。 “有没有整套的头面,最好是今年的新款式。”俞灿道。 一听这话,女老板更加热情了。 “有有有,我这就去给您取来,好多样式呢,您慢慢看慢慢挑。”那女老板说着又忙招呼伙计上茶点。 很快女老板取来了一套十六件的金镶玉头面,还有一套二十一件的翡翠头面。 “您先看这两套,若不满意,还有其他的。” 俞灿看着金镶玉的蛮好看,不过这套翡翠的质地不错,尤其是一双镯子,水头非常好。两套她都喜欢,但想来价格应该不菲,她的钱都拿去买粮食了,剩下的确实不多。 这时又有人进来了,那女老板让俞灿先看,她则去招呼新来的顾客了。 “您想要银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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