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羽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陷入了沉思。
他与顾清歌是同门,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匪浅。 本来他心里是知道的,苗疆圣女要一辈子侍奉巫神,不能婚嫁,所以,他从来也没敢有过任何多余的想法。 可是没曾想,后来出现个什么傅斯寒,竟让她舍弃族人,舍弃身份地去了京城,做了个什么侯爷夫人。 如果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拼了这些礼法规矩于不顾,跟她实实在在的也说一回自己的心意。 说不定,她如今也不会这样不死不活地躺在这里受罪,说不定又是另外一个结局。 “痴人,痴人啊!”丛羽看着她,眼中沉痛。 从前她最怕痛,当身边有熟悉的人,就算受了一点轻伤,她总会皱着眉说:“太痛了。” 但是丛羽都知道,她一向不娇气,成为圣女练蛇虫蛊术她从来都是咬咬牙坚持。 看到她头顶被扎的像个刺猬,丛羽突然笑了。 她要生气了肯定。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慢慢的变淡。 丛羽叹了口气,关上门。 …… 候府。 快要离开侯府傅斯寒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什么想要带走的。 傅斯寒站在门口,想起和顾清歌新婚第一年,他要出征。 那时他们才成亲没多久,蜜里调油。 那天晚上,她担心得睡不着觉。 战场上,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躲在被子里面流眼泪,却又不敢吵醒他。 最终他还是醒了,看着鼻子红红的她,又有些好笑。 他用力抱了抱她,和她聊到天亮,快天亮时,她沉沉睡去,他也要出发了。 后来她写信给他,责怪他为什么不把她喊醒给他送行,说要生气了不理他。 但是信封里藏着的荷包却说明了一切。 是他不好。 她送了她的很多东西,他总是不知道好好珍惜。就像那个被他弄丢的荷包,在丢之后 不知道谁又给他送了个,他不甚在意的挂在身上。 顾清歌生气的质问他,他只是不解的说:“一个荷包而已。” 而那一满抽屉的荷包也说明了,她是真的难过了,所以绣了那么多荷包都没有送给他。 而他现在呢,只有与回忆为伴,才能活下去。 可是啊,他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 马匹奔腾向南疆而去,扬起一阵灰尘。 第十八章 十年旧忆 是旧时的那条路,十年之间,已变化太多。 那年从苗疆到京都,顾清歌异常兴奋。 她是圣女,在苗疆从未出过门,时常掀开帘子来左看看右瞧瞧,惹得路边时常有人偷偷看她。 她生的好,笑起来大方爽朗,那双盛满秋月的眸子是那样迷人,她看见什么好笑的好玩的,总要和傅斯寒说个不停。 有时候傅斯寒脸色阴沉的可怕,她还笑嘻嘻的与别人说着话,丝毫察觉不到,有人吃了醋。 那时候,只怕他是嫉妒得发狂了。 这真真切切的情感,后来他竟会误以为是蛊虫作祟。 那时候,顾清歌生气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老虎,会骂,甚至还免不了会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20292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