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老株的指引,我在商场的停车场,顺利找到了我的车。
开门,进去。
我对着车把手和方向盘咳嗽了几声,又对着抽纸打了个喷嚏。
随后坐在驾驶座,360°释放毒株的气息。
直到老株通知我:「快跑!他俩下来了!」
我立马飞奔下车,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果然看见程茶茶挽着梁毅的胳膊,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梁毅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那是我从未得到过的眼神。
天冷,程茶茶有些流鼻涕,梁毅便体贴地抽出带病毒的纸巾,递给了她。
老株明显兴奋了:「冲啊!鼻黏膜俺来了!」
又过了会儿,梁毅用摸过方向盘的手,搓了搓鼻子。
老株向我发来捷报:「成了!渣男绿茶都入侵成功,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病发?」
我冷冷一笑:
「当然是,越快越好。」
这天晚上,我睡得极好。
这种新型病毒极其猛烈,听说前三天会烧到睡不着,但我吃嘛嘛香睡嘛嘛棒,连以前失眠的老毛病都没了。
老株在我的体内巡查一番,说我的身体状况不错,就是有几个乳腺结节。
提到这个,我就心中忿忿:「估计是被梁毅气出来的。每次程茶茶有事,他都跑得飞快。」
老株劝我:「忍一时乳腺结节,退一步卵巢囊肿。女人要远离渣男,才能回归健康。」
我深以为然。
然而第二天,我再次被梁毅气得七窍生烟。
「尚小茹,快醒醒,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清晨,我被老株急切的声音唤醒。
我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怎么了?」
「我问你,你知道梁毅有先天性心脏病吗?」
「啊?」我愣住。
老株说:「昨晚我在梁毅的身体里游荡,发现他的心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我就问免疫系统是咋回事,刚开始免疫系统还不说,直到被我打了一顿,才告诉我梁毅有先天性心脏病,还做过心脏手术。」
我的手不由发颤。
想起之前,我曾问过梁毅,他胸口的刀疤是怎么回事。
他说是小时候划伤的。
原来,那竟然是心脏手术的刀疤。
怪不得梁毅的身体那么弱,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干重活,不能熬夜。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却故意隐瞒我。
如果等结婚以后才发现,我岂不是会被他拖累一生?
「尚小茹,你可别圣母心泛滥啊。这个男的后期大概率会出现心衰,做不了任何体力活,所有事都得你来承担。他不告诉你,就是想骗婚啊!」老株苦口婆心道。
「放心,我还没那么傻。」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谢谢你,老株,我不会再喜欢他了。这种渣男,不值得我为他乳腺结节。」
老株闻言松了口气,又洋洋得意起来:
「俺就说嘛,还没有俺老株烧不死的恋爱脑!」
我重振旗鼓,精神抖擞地起来做早饭。
刚煎了个荷包蛋,就听见老株说了句「卧槽」。
「怎么,被我精湛的厨艺惊到了吗?」我笑着问。
老株呵呵一笑:「倒数十秒,你会看到一个惊喜。」
「十,九,八……二,一。」
只听门口传来一阵开锁声,梁毅带着程茶茶推门进来。
两人都是眼窝深陷,脸色发黄,肉眼可见地疲惫。
对上我的目光,梁毅扯开嘴笑了笑:
「小茹,出差临时取消,我立马就回来陪你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我有多担心你。」
我手里握着平底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程茶茶。
都带着绿茶上门了,还不忘拿「出差」当借口。他真当别人是傻子吗?
见我不说话,梁毅清了清嗓子:
「小茹啊,我和茶茶昨晚都发烧了,应该是被你传染了。看你还能做饭,病应该好了吧?但我和茶茶就比较严重了,昨晚烧得一整晚都没睡。」
我一言不发,等着看他憋的什么屁。
梁毅见我不搭腔,只得自顾自说下去:
「茶茶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病了也没人照顾。我就把她带过来跟咱们一起养病,反正你照顾自己一个人是照顾,照顾我们三个人也是照顾,差不了多少。」
我冷笑一声,他俩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梁毅有心脏病,料理自己都难,更别说照顾别人。
而程茶茶作为梁毅的白月光,更不可能放下身段照顾他。
所以,他们俩想了个绝美的主意。
让我这个冤大头伺候他们。
就连见多识广的老株都看不过去,感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程茶茶还在那儿装委屈:「阿毅,姐姐一直对我有成见,你就别为难她了。大不了我走,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是真的敬业,嗓子都被老株弄得嘶哑了,还不忘「夹」着说话。
看着两人演得这么卖力,那我当然要成全他们啦。
我搓了搓手,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行啊,来都来了,就留下呗。」
程茶茶一愣,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老株却嘿嘿一笑,秒懂我的意思:
「行啊,不就是照顾他们么?脸那么大,俺老株一定把他们照顾进 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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