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染病毒卧床不起,男友却忙着跟他的小青梅缠绵。
最无助时,我听见了毒株说话:
「和我做个交易,我帮你毒死那对狗男女。」
我:「……还有这种好事?」
我感染了一种新型病毒,没想到,我的毒株居然是个鉴茶高手。
那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高烧到 40℃。
迷蒙间,似乎听到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畔:
「免疫系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俺老株跟你拼了!」
紧接着,身体阵阵发痛,喉咙像是刀片在割。
看来,我已经烧糊涂了。
否则怎么会出现这么离谱的幻听。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去药箱里翻之前囤的退烧药。
然而,药品却不翼而飞。
「别找了,你的亲亲小男友早上就把药拿走了!」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一丝傲娇。
我皱眉,两次听见这个声音,似乎不是幻觉?
可看了看四周,没人啊。
我撑着沉重的脑袋,给男朋友打了个电话:
「梁毅,药箱里的退烧药怎么不见了?」
梁毅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哦,茶茶的爸妈发烧了,她买不到药,我早上就给她送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被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说中了,药是今早被我男朋友拿走的。
而他口中的茶茶,全名叫程茶茶,是和梁毅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更准确地说,她是梁毅心中的白月光。
程茶茶不愿和梁毅交往,又舍不得这条舔狗,便一直吊着,时不时介入到我和梁毅中间,以「妹妹」的身份刷足存在感。
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按捺着心中的愤怒,哑着嗓子艰难道:
「那些药是我买的,你没有支配权,给我送回来。」
梁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尚小茹,你太自私了吧。我都已经给茶茶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你不要无理取闹。」
呵,他拿我买的药,送给小青梅充面子,还怪我无理取闹?
我气得肺管都在发疼,怒道:「我被病毒感染了,现在高烧到 40℃,你……」
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程茶茶的茶言茶语:
「阿毅,你是在跟姐姐打电话吗?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她不同意把药给我?唉,姐姐一直对我有成见,你要实在为难,就算了吧……」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带了几声抽泣,居然还委屈上了。
「不为难不为难!药都给你,我说了算!」
梁毅立刻对程茶茶一通安抚,又敷衍着对我说:「我要陪茶茶去给她爸妈寄药了,你那么年轻,发烧了熬一熬就行,别闹。」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也随之跌入谷底。
「哈哈哈,又是一个遇人不淑的!我看我干脆改名叫分手株得了,毒一个拆一对!」
又是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
哪怕我烧得再迷糊,但一连三次听见这个声音,总不该是幻觉吧?
「谁在说话?」我看着空旷无人的客厅,试探着问。
对方犹豫了一下:「这屋里也没别人,难道这女的能听见我说话?这也太惊悚了吧……」
那声音还在嘟囔着,我径直打断道:
「没错,我确实能听见你说话。你刚刚说你是分手猪?难道是我昨天吃的那块猪肉?」
那声音立刻激动起来:
「什么猪啊狗啊,我是毒株!让你发烧到 40℃的毒株!」
「哦。」我扶着头喃喃自语,「我一定是烧得太厉害了,才会幻想自己在跟毒株对话……」
谁料这毒株比我还兴奋:
「卧槽,居然有人类能听到我说话!好酷哦!」
我更坚信一切只是幻觉。
不然毒株怎么还会说脏话?
我拿出手机,想要再拯救一下自己不清醒的头脑,在外卖软件上搜「退烧药」。
还没来得及下单,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再度响起:
「吃药有啥用,该难受还是难受。你还不如跟我合作,我能让你舒舒服服地中毒。」
我手指一顿:「什么意思?」
即便看不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我也能从它的声音中听出兴奋:
「你是第一个能听到我说话的人类,多新鲜啊。不如我们合作,只要你跟我唠唠嗑,再帮我把病毒多传染几个人,我就不让你受罪。」
似乎是为了表达诚意,随着它的话音落下,我身上的疼痛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怎么样?不疼了吧?」毒株得意洋洋地问我。
直到这时候,我才开始认真思考。
或许……我真的遇到了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你真的是毒株?害我发烧那个?」我试探着开口。
谁料这一开口,声音清亮无比,哪还有之前喉咙吞刀片的嘶哑。
对于「它是毒株」这件事,我不由多了两分相信。
只听毒株自豪道:「如假包换!这个小区里基本都是我的分身。你要是还不信,现在 3 号楼 3-3 的业主正在编辑小区群的消息,问大家感染以后有没有流泪不止的情况。他还拍了一张自拍,马上发群里。」
没多久,我的手机一振。
还真是 3 号楼 3-3 的消息,说自己遇到了「哭株」,动不动就流眼泪。
在他发的自拍里,眼睛哭肿成了两个大灯泡,格外滑稽。
「嗬,这眼睛肿这么大!」我不由感慨。
毒株笑嘻嘻地揽功:「我弄的!厉害吧?」
这话我真没法往下接。
于是换了个话题问:
「你的毒株分身遍布小区,是不是还自带监控功能?有毒株的地方就有你的眼睛?」
它沾沾自喜道:「那是当然。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男朋友今早卷走了你所有的药?」
我点点头,心中的相信又多了两分。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你病得完全无症状,吃嘛嘛香睡嘛嘛棒!」毒株对我诚挚地发出邀请。
说实话,有点心动。
想到之前骨头缝里都在疼的那种痛苦,我几乎想要立刻答应。
但是……
「你让我传染别人,这个我觉得有点缺德。」我弱弱地说。
毒株邪魅一笑:「如果是传染给渣男和绿茶呢,还觉得缺德吗?」
我惊讶:「你一个毒株,还知道绿茶是什么意思?」
「那是当然,我们株株都是很聪明的!最近我的分身传遍各地,渣男抛妻弃子、把药送给绿茶的事,也不只你这一家。我早就练就了一身鉴茶的本事,分分钟吊打绿茶、手撕渣男!」
我由衷感慨:「真没想到,你还是一只紧跟时代潮流的鉴茶株。」
「所以,结论呢?」它迫不及待地问,「你帮我把病毒种给渣男和绿茶,我保你舒舒服服度过病期。这一波,你不亏。」
岂止是不亏,我赚得盆满钵满好吗?
想到梁毅和程茶茶恶心的嘴脸,我再也没有道德枷锁,对着虚无的空气伸出手:
「成交。」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19419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