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第一次见到傅叙。"
“22岁拍摄毕业照那天,他向我求婚。"
“26岁,结婚三年。我爱他如旧,但他爱上了我最好的朋友。”
“27岁,我和傅叙离婚了,自此形同陌路。”
写到最后,眼眶涌上热意,泪掉在纸上将字迹晕成黑色的一团。
温吟合上本子,将它放在抽屉最下一层。
就这样吧。
他们之间的那些回忆,傅叙也温不愿记得,而自己是不能。
此时,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一张烫
红的结婚囍贴。
新娘:付真真,新郎:傅叙。
发件人赫然是傅叙。
一口腥甜涌出,她笑着哭:"傅叙,祝你幸福。”
愿你此刻得到的是你真心想要的,而以往种种就当大梦一场……
倏然,她心口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恍惚间,只能听到爸妈的声声急呼!
同一时间的大洋彼岸。
傅叙刚结束和跨洋公司的合作谈判,就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
“傅总,查出来了,温小姐脑袋里长了肿瘤,
压迫海马体,随着病情加重可能会造成部分
记忆缺失……”
助理的话在耳畔轰鸣。
温吟……可能会忘了自己,忘了他们之间的一
切!
傅叙不敢置信,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慌:“那她现在病情怎么样了?"
助理顿了顿:“您之前安排的针对温家的计划,付小姐已经提前实施。
温家已经于昨日宣布破产,温小姐受到刺激,病情加重导致昏迷,被紧急送往了市医院。”
闻言,怒气冲上脑海。
傅叙厉声呵斥:“我没发话,谁允温你们按照付真真的命令做事?!”
“马上给我定最早一班回国的飞机。”
助理不敢耽误,连忙挂了电话,去订机票。
次日下午,飞行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降落南城机场。
傅叙一下飞机,便按着助理发来的地址赶往
市医院。
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玻璃,傅叙一眼就看到一身病号
服,背靠着床头和温母聊天的温吟。
她脸色苍白,但状态还不错。
傅叙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微微落了下来。
可再想到昨天助理的话,他心里又有些不安。
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好一会,傅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瞧见他,温母脸色一变,语调带着怒气的颤音:“你怎么还敢出现?!”
“我来看小吟。”傅叙走到温吟床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下一秒,温吟眼中的疑惑和陌生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傅叙看着她不见丝毫情意的双眼,呼吸一窒。
不等开口,就听温吟疏离的声音:“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
六月末,南城连绵不断的雨天终于转晴。
地处市郊的山月居别墅区里,温吟呆站在书房里,手中是一份起草好的离婚协议。
“男方傅叙及女方温吟感情确已破裂,已无和好可能,经共同协商自愿离婚。”
而最下面,是已经签好的名字——傅叙。
温吟怔怔看着这抹熟悉的字迹,脑海一片空白。
傅叙是傅氏集团的总裁,也是她的丈夫!
他们相爱四年,结婚两年,是南城众所周知的恩爱夫妻,但他却早就准备好了这样一封离婚协议!
温吟捏着协议,浑浑噩噩地回到客厅,呆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墙上的照片墙。
那里承载的不仅是照片,还有她和傅叙这么多年来的回忆。
出神间,门口处传来响动。
温吟回头,就见傅叙推门而进,他一身西装,外套搭在臂上。
随着走近,他身上的酒气也随钻进了她的鼻腔。
与此同时,温吟也闻到他外套上那似有似无的香味。
她呼吸一窒,所有想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倒是傅叙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温吟攥了攥手,找回声音:“傅叙,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将那份离婚协议递到了傅叙眼前。
傅叙扫了眼协议书,眸色沉了沉:“谁允温你擅自翻我东西的?”
温吟被他的质问的说不出话,心里止不住泛起委屈。
他们在大学期间相爱,毕业后,傅叙在双方长辈的帮助下成立了现在的公司。如今公司越做越大,她也甘愿放弃自己的事业做他背后的女人。
今天是他们结婚纪念日,自己忙忙碌碌一下午打扫房间,就是为了能给他一个惊喜。
傅叙见她不说话,敛了敛怒气:“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签字吧。”
“我们离婚,从此毫无瓜葛。”
听着这两句话,温吟耳畔一阵轰鸣。
她盯着眼前自己深爱如命的男人,忍着喉中哽咽:“为什么?”
傅叙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如刀:“你配不上傅太太这个身份。”
言毕,他径直上楼去了书房。
独留温吟一人在空落落的客厅,彻夜难眠。
翌日清早。
傅叙穿戴整齐下楼时,温吟还坐在沙发上,手里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
四目相对,男人视若无睹的朝别墅外走去。
温吟望着他背影,终还是开了口:“傅叙,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然而傅叙的脚步没有半分停顿,径直走了出去。
别墅门关上,发出砰然声响,像砸在温吟心上。
窗外,夏日的风明明温暖。
吹进屋内,温吟却满身寒凉。
呆坐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去公司找傅叙好好谈谈,六年的感情,她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束。
却不想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傅叙与一貌美女人正从大楼里走出来,两人站在一起,非常般配。
温吟僵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动。
风拂过,那女人鬓边碎发拨至耳后,傅叙眼底的柔情几乎都要盛出来。
也是这样一个动作也让温吟彻底看清了她的模样。
付真真!温吟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
怎么会是她?
第二章 他和她
温吟紧攥拳头,指尖掐进掌心里,视线死死定在他们二人身上。
看着他们视线从自己身上略过,自顾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分明是盛夏,温吟却遍体生寒。
她曾经自以为美好的爱情故事,其实傅叙早就中途就将自己替换。
不知怎么回的家。
温吟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接到了付真真打来的电话,约她到咖啡店一叙。
她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久违地化了妆。
咖啡店里,温吟刚落座。
付真真便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将左手伸到她面前,无名指上戴着的钻石戒指熠熠生辉。
“傅叙说这戒指你看中很久了,我就让他买给了我。但现在看着确实不怎么样。”
说着,她将那戒指摘了下来,扔进了咖啡里。
戒指在杯子里浮沉,就像温吟的一颗心。
她望着付真真,声音沙哑:“为什么?”
“因为我厌恶你这幅大小姐模样。我就是要将所有你喜欢的,你爱的全部抢走!”
付真真脸上是不遮掩的恶意,如刀直直捅进温吟的心。
从大学时期开始,她就把付真真视为最好的闺蜜。结果到头来,她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还有傅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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