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从第一辆车,数到最后一辆车,都没有看到那人。
沈幼鱼失落的回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被佣人上楼来催着去楼下见客人。 这才懒懒散散起身,提着裙摆去楼下,可是刚到楼下,沈幼鱼迎面来和一个人撞上。 沈幼鱼一脸愤怒抬头,想看是谁撞的她。 她侧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沈幼鱼,出什么事了。” 沈幼鱼立马转头,朝右侧看过去,一眼便看到父亲陪着一位贵客站在那,看着她们这边,而她父亲身边的那个人,正是那个年年给她送礼物的张先生,沈惊渊。 这几年,她只有生日的时候能见到他。 不管见了多少次那张脸,还是那样清贵,只是气质远要初见时沉淀的多,清隽下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沉稳,以及岁月沉着后的冷肃。 可他身边此时挽着一名女伴。 正当沈幼鱼盯着他身边的那位女伴看时,撞到她的那位男士,朝着沈惊渊唤了句:“二叔,是刚才我不小心撞到这位漂亮的小姐。” 沈幼鱼听到这句二叔,立马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她这才发现两人竟然真有几分相似。 沈惊渊对于那人的话,只说:“道歉了吗?” 他说:“已经道歉了。”接着,他看向沈幼鱼。 沈幼鱼敷衍的点了点头,目光都在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转了转。 不过她并不在意,目光又朝沈惊渊看过去,她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的。 她嘴角高高翘起,显示她此时的高兴。 沈惊渊看到她,也笑了,说了句:“生日快乐,小姑娘。” 沈幼鱼心里跟开花了一般,眼睛里全是喜悦,而沈惊渊的双眸,也一直含笑的注视着她。 这天晚上,沈幼鱼在阳台找到了沈惊渊。 阳台处上方明月高悬,照亮半个阳台,那人站在暗处,长身鹤立,而沈幼鱼站在明亮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红晕在亮光下无处可藏。 “我……喜欢你。” 她是个大胆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爱意。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沈惊渊站在她面前,听到她突兀的告白,倒是一点也没受惊吓,只是问:“喜欢我什么?” 沈幼鱼使劲想了想:“喜欢……喜欢你……” 沈幼鱼一时之间倒真想不出喜欢他什么,因为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从十四遇见,她每年就在期盼每年与他的一期一会。 一开始是期待他送的礼物,到后来,沈幼鱼也分不清更期待的是礼物,还是他这个人。 沈惊渊笑了:“喜欢我给你送礼物?”他从暗处走到明处,那双修长的手突然落在沈幼鱼的脑袋上,他微微低头:“愿意给你送礼物的男人很多,不止我一个,可这不是爱,小姑娘。” 她真诚又热烈,可是却迷惘:“为什么不能是爱?” 他又一次笑,似乎是觉得她的话很有趣,而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眸如一轮皎洁的月,明亮而柔和。 他真好看,真是个温柔的人,可明明第一次见到时,他坐在那却又好像让人无法靠近。 此刻他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同她说:“可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在那一瞬间,沈幼鱼如遭雷劈:“刚……刚刚那人是你的未婚妻。” 沈惊渊很认真的朝她点了下头。 沈幼鱼不敢置信。 而在这时,阳台门口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站在亮出喊了句:“柳岭。” 沈惊渊听到对方的声音,朝阳台门口看了一眼,随即他又看向沈幼鱼,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说:“好了,我该走了。” 接着,他朝着那女人走去,走到那女人身边后,女人也顺势挽住了他的手,在两人即将离开时,沈惊渊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问:“怎么了?” 沈惊渊从沈幼鱼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女人回了句:“没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大厅。 那女人蛇一样的腰身,翘翘的屁股,像个妖精。 沈幼鱼在那气到跳脚,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当沈幼鱼心情极差的回到大厅,有一束玫瑰被送到沈幼鱼面前。 是佣人送来的,沈幼鱼问:“谁拿来的。” 佣人回答她:“是张先生。” “沈惊渊?”她脸上表情立马提了上去。 “不是,是张嘉文先生让我送给您的。” 沈幼鱼一听,脸色又掉了下去,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百无聊赖将那束鲜花往怀中一搂,就走了。 沈幼鱼失恋了,在她二十岁那一天,她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脾气不好又暴躁,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 这一天佣人又抱了一束花上来,张嘉文又送来了玫瑰花到江家,沈幼鱼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丢在了一旁,刚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沈幼鱼停住脚,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卡片,好像是从花束里面掉出来的。 沈幼鱼将卡片从地下捡起,看向卡片上的文字。 “沈幼鱼,我心中最娇艳的玫瑰,你能做我女朋友,让我永远将你捧在手心吗?” 沈幼鱼像是突然被击中,你看不见我,但有人却愿意把我当玫瑰。 就这样,沈幼鱼成为了张嘉文的女朋友,两个人轰轰烈烈恋爱,如胶似漆。 可谁知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没来,他的礼物也没来。 沈幼鱼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彻底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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