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辞:“其实80万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开口,我给你便是,你又何必要让你妈妈来跟我要呢?”
“你说我妈跟你要了80万?”时粟一听,心头大震,“什么时候的事?”
她突然想到了那晚妈妈管品芝要她为了妹妹时粟去跟江疏辞借80万,她当时就严词拒绝了。
第二天妈妈就走了,甚至手机都落在她这里,后来她接到了妹妹简溪的电话,说她家与那个摔死的工人的家属已经达成和解,那80万,不用她去伤脑筋了。
当时,她还大松了一口气,可此刻看来,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什么时候?你竟然还有脸问这个问题,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装无辜。”江疏辞嗤笑,“又或者,你们又想讹我一次?”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我妈跟你借钱了。”时粟委屈至极。
“别说的这么好听,你妈可不是借。”江疏辞不齿道:“你妈说我跟你做了,就该给她这笔钱。这,是她的原话。”
时粟激动的摇头,“你胡说,我妈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她不相信妈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别装了,好吗?”江疏辞抚上时粟的脸,唇角冷笑,道:“看在你这么合我胃口的份上,我再给你80万,我们再做一次,就现在。”话说着,一把拽住时粟的衬衫领口,猛的用力一撕。
“江疏辞……”时粟被吓到了,她拼命揪住自己的领口,心里更多的其实是愤怒与屈辱,男人的话真的太伤人了,“江疏辞,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真的不知道我妈跟你要钱了,那80万……我会还给你的。”
“真不知?”江疏辞微眯起眼。
“你应该信我的。”时粟难过的看着江疏辞。
“想要我信你,容易。”江疏辞唇角噬着笑,“自己把衣服脱了。”
“在你眼里,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吗?”时粟眼里慢慢噬满了眼泪。
“不然呢?”江疏辞笑的轻佻,道:“你我之间不就是男女这么点事儿么?”
时粟脸色一白,男人的话太伤人了,可是就这件事情,确实是妈妈做错了,而她……真的想挽回。
“好。”时粟咬着唇答应道:“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她真的不想在车里,更何况江疏辞今天所开的这款全新跑车是无车顶设计的,完全没有任何私秘性可言。
“行。”江疏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时粟,然后再次发动车子,直接将时粟带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房。
一进房间,江疏辞往沙发上一坐,“开始吧!”
时粟局促的站在屋中央,她颤抖着手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然后,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一粒,两粒,三粒,突然时粟手中的动作一滞,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听说……你已经有了新人,是真的吗?”如果男人真的已经有了新的女人,那她现在这样岂不成了第三者?
“谁跟你说我有新人?”江疏辞坐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靠背上,姿态慵嫩,他微眯起眼,朝时粟勾了勾手指,“过来。”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时粟不由自主的便走向了他。
而她一走近,江疏辞便一把圈住她的腰,将她压在了沙发上,“是不是霍嘉乐跟你说的,嗯?”
两人贴的这般紧,时粟顿时紧张的不行,她下意识的点头,“是……”
江疏辞脸色一冷,“我说过,要你离他远点,你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时粟:“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江疏辞:“没有,信吗?”
时粟默了默,“我信。”她相信他带女儿去见外公,只是为了哄老人家开怀。
“你这么相信我,可我……”江疏辞抚上时粟的脸,“却已经不敢相信你。”
时粟亦伸手抚上江疏辞的脸,“你真的不应该怀疑我,我跟你来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话说着,手指一路下滑,滑过男人的唇,喉结,颈,然后停在男人的领结处,一把将男人的领带扯了下来。
在这方面时粟并无多少经验,此刻的举动亦不过是学了江疏辞的,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动作被她做出来有多撩。
江疏辞一直平静深邃的双眼陡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将时粟的双手一把捉住,摁在头顶。
两人眼神对视,一个炽热,一个深情,空气都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暧昧,缱绻。
可就在这时,时粟的手机响了,有人来电。
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被打断。
“我手机……”时粟指了指沙发旁边的茶几,她的手机就放在上面。
“不准接。”江疏辞欺身吻了下去。
时粟自是一点抵抗力也没。
可来电之人见时粟不接,竟一个劲的不停的打,终于,江疏辞火了,他一伸手,将手机够过来,一看来电显示,他整张脸瞬间黑沉。
“是谁打来的?”时粟伸手想从江疏辞手里拿过手机,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给她?
江疏辞却并不将手机给时粟,只是把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给时粟看,赫然是顾季初打来的。
“你跟他,还有联系?”江疏辞冷颜看着时粟,声音里带了几分危险。
“没有。”时粟否认。
“那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点给你打电话?”江疏辞微眯起眸。
男人的表情仿佛是在怀疑什么,时粟不禁有些恼了,“我哪知道。”
江疏辞笑了,“接了就知道了。”话说着,他按下了接听键,顺便还按了扩音键。
“喂,欢欢,你睡了吗?”手里立即传来了顾季初的声音,温润如玉。
时粟正想说话,江疏辞却伸出手指压在她的唇上,眼角微微一抬,示意时粟不准出声。
“欢欢,你还是不肯理我吗?”顾季初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不起,那天……那天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当时是不是弄疼你了?我真的……我当时昏头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听到这,江疏辞捏着手机的手指一分分收紧,因太过用力指关节一寸寸泛白。
那样?弄疼?
昏头?原谅?
这样的字眼让男人的双眸,瞬间迸射出骇人的寒光,冷且冰。
江疏辞一瞬不瞬的盯着时粟,然后对着手机面无表情的轻启薄唇:“我是江疏辞。”
手机里,顿时一片安静。
很明显顾季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江疏辞,良久,才传来顾季初明显充满不悦的声音:“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江疏辞压在时粟唇上的手指,轻轻地来回摩擦,他看着时粟,眼里流着蜜,可对着手机里的顾季初说出来的话却相当之狠,他说:“因为,她就在我身下。”
手机里传来了顾季初气到喘粗气的声音,“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把手机给她,我要跟她说话。”
“想跟她说话?”江疏辞突然发出一声嗤笑,然后,他诛心的道:“不好意思,她嘴巴现在没空。”
“江疏辞,你他妈……”手机那头的顾季初直接炸了,人生第一次爆了粗口,只是他话未完,江疏辞已经挂了电话,然后甩手将手机扔了出去。
而时粟,听着这两个男人的对话,整个人已经懵了。
更确切的说,是江疏辞的话,把她给石化了。
一直都知道男人很毒舌,但从来不知道可以毒到这个地步。
顾季初是谁?是她纯纯的初恋啊!
虽然经过那晚,顾季初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但仍然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是她整个少女时期的梦,干净美好,她舍不得让他沾上一点尘埃!
可江疏辞一句话就把她作贱的比尘埃还脏,他成功的恶心到了顾季初,却也彻底的戳破了她的底线。
士可杀不可辱。
“江疏辞!”时粟狠狠的瞪着男人愤怒至极的大叫了一声。
“怎了?”江疏辞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啪!”时粟扬手,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男人那张完美之极却也可恶之极的脸上。
这下轮到江疏辞懵了,他不敢置信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甩耳光了,他怒了,像要吃人一样狠瞪着时粟,“你他妈为了他,敢打我?”
“我不为他,我为我自己。”时粟嘶声怒吼,猛的用力,一把将一直压在她身上的江疏辞推开,“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尊重,又或者说,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你俯视我撩拨我戏弄我,可笑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竟然愚蠢的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上门……”
说到最后,时粟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好痛,真的好痛,痛的她无法自控地泪流满面。
“你,你哭了……”江疏辞震惊地看着时粟,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把眼泪流得这么痛。
时粟深呼吸,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抬眸,目光冰冷的与江疏辞的对视,她说:“是我自己贱,我不配怪你,但从此刻起,我们之间,玩完了!”
说完,时粟狼狈的去捡地上的衣服和手机。
她要离开。
江疏辞被噎住了,一脸凶狠道:“顾季初敢碰你,我弄死他。”
“随便,反正你们都是一个德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时粟挥开江疏辞的手,转身就走。
江疏辞几步追上,从后面将时粟抱住,一口咬住时粟的耳垂,牙齿尖在上面一阵轻磨,“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别忘了你跟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还没做呢,你想去哪?”
时粟浑身一阵轻颤,可此刻心里更多的是屈辱,她僵硬的站着,语气冷硬:“我说了,我们之间玩完了,你实在想就去找别的女人吧,反正你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而她,不过是中途突然撞进来的一个意外,她不可能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江疏辞冷了脸,一把扳过时粟,“别蹬鼻子上脸,对你,我已经很宽容,别挑战我的底线。”
“这样说来,我是不是应该倍感荣幸呢?不好意思,是我不知好歹,这份荣幸,我承受不起。”时粟再次挥开江疏辞的手,边说边退,几步就到了房门旁边,时粟抬手就去开门。
“时粟!”江疏辞双手抱肩,立于原地,声音冷眼神更冷,“你可想好了,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我与你就真的玩完了,回头可别来求我。”
时粟身子一僵,这是她第一次听江疏辞叫她的名字,原来从他嘴里叫出来是如此的好听,可此刻,她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终于承认,于她,他一直都是在玩儿,
“江疏辞……”
时粟从包包拿出一枚金戒,那是她第一次见江疏辞外公时,老人家给她的。那时老人说哪天她想嫁给江疏辞时,就戴上它,他一定给她做主,虽然老人是把她当成了宁沫若,但她却一定珍而重之的将这枚戒指一直带在身上。
可今天,她不想要了。
时粟将戒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抬眸,最后看了一眼江疏辞。
“再见!”
时粟果断的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但她不知道,她一走,江疏辞整个人都失控了,他怒不可遏的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夜很深,雨很大。
离开酒店的时粟,自虐般的走在深夜的大雨里。
街道两边有很多可以躲雨的地方,但时粟只想淋雨,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她脸上的泪水了。
雨越下越大,还刮起了大风。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道鞭子狠命的往她身上抽。
时粟却感觉不到疼。
突然,转弯处打来一束强光,有一辆小车驶过来。
失魂落魄的时粟,并没有上心,但车子却在时粟面前停了下来。
“时粟?”车窗被摇下,露出傅斯文惊诧的面孔,他今天加班的晚,现在才下班,“真的是你啊,这大雨滂沱的,你干嘛不躲雨,你这是做什么?”
风雨太大,他才摇下车窗,便有雨水吹进了车子里。
时粟听到声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见是傅斯文,她直接没理,抬脚就走。
“时粟。”傅斯文将车子在路边停下,打了一把大伞,追上时粟,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时粟没有说话,她木讷的看着傅斯文,男人眼里的关心是那样真切,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你怎么不说话??”傅斯文深深的看着时粟,此时的他,目光有些过分灼热,因为此刻的时粟……实在太动人了。
时粟跑离酒店时,外套是拿在手里的,所以,她身上只着了打底的白衬衫,此刻被雨水淋透,湿湿的贴在身上,身线简直完美。
傅斯文从未见过这样的时粟,他又一次被惊艳到了,话说着,他动情的伸手,想替时粟擦掉脸上的雨水。这样的一张脸,真是叫他心动得不得了。
“别碰我。”时粟面无表情的一把挥开了傅斯文的手。
傅斯文脸色一僵,心头顿生一股恼火,但他并不发作,他耐着性子哄道:“外面雨太大了,跟我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必!”时粟转身走进雨里。
她现在谁也不会信了,连顾季初那样的人都会对她用强,更何况傅斯文,这个男人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不准走。”傅斯文几步追上,眸底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给我上车。”话说着,便发狠的一把拽住时粟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就往车上拖,
“我不,你放开我,放开……”时粟被吓到了,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怎奈在力气上她根本不及男人十分之一,她被一路拖向了车子。
时粟心头顿生惧意,直觉告诉她,一旦被傅斯文拖上了车,后果只怕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立即惊慌的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可是此刻大雨倾盆,街道马路上根本连一个行人的影子都没有,她的求助声直接被狂风暴雨吞噬。
“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傅斯文的脸上露出了兽性的笑容,他丢了手里的伞,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拖着时粟用力的往车里塞。
“不要,我不上车……啊……”时粟拼命反抗,却根本无济于事,她被男人大力的推倒在后车座上,她吓的直往后退缩。
“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傅斯文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时粟的脚踝,然后往他身下一拉,道:“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碰你,我白白浪费了一年的大好时光!”
“傅斯文,你敢?”时粟又怕又怒,只好搬出了江疏辞,“你敢动我,江疏辞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
“是吗?”傅斯文狞笑道:“我上了你,你敢告诉他吗?你敢吗?不,你不敢!”说完,动手就撕时粟身上已经湿透的衬衫。
“不要……”时粟脸色煞白如纸,她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捶打。
然而她越挣扎,男人越兴奋。
“你的心,我从不曾拥有过,曾经我真的很稀罕啊,我多想你能爱上我,就像我爱你一样。但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就是所谓的真心。所以,我现在只想得到你的人。别挣扎了,乖,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傅斯文伸手去拉时粟身上的长裤拉链。
“江疏辞,救我!”时粟已经崩溃了,她泪流满面,这一刻,她想到的仍然是江疏辞。
“贱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呵呵,无妨,等下我会让你乖乖叫老公的,哈哈……啊……”傅斯文正得意的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化作一声惊叫。
因为车外突然伸来一双大手,就像他刚刚拉时粟的脚踝那样,他的一双脚踝被这双大手一把抓住,然后猛的用力一拉,直接将他拉出了车子,拖到了满是雨水的地上。
“咳咳……”傅斯文冷不妨自己会被人拖到地上,顿时狠狠的呛了一口雨水,他惊慌的扭头,想要去看是谁干的,结果,那双抓住他脚跺的大手,突然大力一分,将他的双腿狠狠的朝两边掰开。
“啊!”傅斯文双手握档,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感觉自己被撕裂了。
“凭你,也配得到她?”来人犹觉不够,一脚踩在傅斯文的脸上,将傅斯文的整个头颅都踩进了地上的雨水里。
“唔……”雨水灌进傅斯文的眼里嘴里鼻子耳朵里,他已经完全没法呼吸,他的双手拼命的在空中乱舞乱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江疏辞!”重获自由的时粟从车里下来,看到雨中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又惊喜又委屈,飞奔过去,一把从后面将男人抱住。
男人的背脊猛的一僵,顿了顿,才出声道:“我不是他。”
闻声,时粟也是一怔,下一秒,他立即放开了男人。
因为这个声音,真的不是江疏辞。
虽然不是江疏辞,但这个声音仍然是时粟熟悉的。
“陆乘风,怎么是你?”时粟震惊的看着扭过脸来的陆乘风,也是这一刻,时粟才发现,陆乘风的背影与江疏辞真的很像很像啊,就连她,刚刚都看错了。
“是我,你很失望吗?”陆乘风的脚仍然踩着傅斯文,唇角却带着温软的笑,看着时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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