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担心慕言有事,连忙走出去。
看着换了身衣裳正准备下楼的男人,余九九愣了愣。 “九城,这么晚你要去哪?” 慕言整理着袖口的皱褶,神情冷漠:“我的事,你少管。” “我只是担心你……” 余九九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不需要。” 慕言扶着楼梯栏杆准备下楼,手中的东西不慎滑落至地。 他脸色微变,连忙弯腰摸索,好似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一旁的余九九捡起脚边的盒子,正要递给慕言,神色蓦地凝滞了几分。 那盒子,显然是装戒指的锦盒…… “你要去见谁?”余九九的嗓音有些发颤。 慕言接过她手中的锦盒,如视珍宝的收回口袋。 “与你无关。” 他淡漠说完,便摸索着下了楼梯。 门外,司机开着车早已等候。 看着驶离别墅的车,余九九攥着栏杆的手紧了几分。 想起锦盒内的对戒,她的心底倏然升起一抹不安。 慕言曾有过一个女友,但多年前便已车祸离世。 他们两人这段长达三年的婚姻,虽然有名无实,但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戒指,是要给谁? 这一夜,余九九睡得格外不安稳。 她梦到慕言把她丢在荒郊,开车离去。 她拼命追车,声嘶力竭地喊着他:“九城,不要丢下我……” 但那个男人却加快了车速,一次也没回头。 余九九蓦地睁眼,泪流满面,原来在梦里,他也会离开。 擦去眼泪,余九九看了看时间,清晨五点半。 她起床走出侧卧,看了下隔壁房间,空无一人。 慕言一夜未归。 这样的情况,是三年来第一次。 余九九蜷紧手指,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上午十一点。 夏宅。 夏母张罗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夏父则整理着茶几上的八宝果盘,等着女儿女婿的到来。 眼见余九九独自一人回来,夏父微怔:“九城呢,他没和你一起回?” 余九九将手中的礼品袋放下,强扯出一丝欢笑:“他今天去医院复查眼睛,改天再来给你们拜年。” 夏父看出了她眼底的闪烁,但没有戳穿,而是默默叹了口气。 一旁的夏母解下围兜,神情有些失落:“妈特意做了满桌他喜欢的菜,可惜了。” 说着,她撤走了桌上一副空碗筷,进了厨房。 看着桌上的饭菜,余九九只觉得心底一阵泛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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