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特意挑了个裴湮离席的时机走来对我说:「你真以为你这个新欢能取代我这旧爱的位置?」
我听得隐隐发笑。
「你笑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是新欢,我才是旧爱。」我转了转佛珠,声声清脆,慵懒地勾起唇:「而你,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东西罢了。」
镇国夫人与我母后是闺中密友,我与裴湮是指腹为婚。后来我母后病逝,两国交恶,我才与裴湮就断了联系。
如今重逢,是我运筹帷幄多年才等来的一个时机。
小小的庶女,身上到底环绕着怎样的迷之自信,竟敢来挑衅?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像是戳中唐悦的痛处,让她还算精致的五官顿时变得扭曲难堪。
到了镇国公府已是夜半,回来的路上,镇国夫人骂了昏君一路。
我被裴湮抱着转过游廊,路过一棵繁花似锦的梨树时,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衣领,示意他停下。
我抬起头饶有兴致地望着如云似雪的梨树。
「看什么呢?」裴湮低头问。
我勾起笑意,扬了扬下巴。
裴湮顺着我的视线望去。月光之下,一条花斑的褐蛇卷在树枝上,嘶嘶吐信,缓缓爬向一只东张西望的小麻雀。
裴湮笑叹一声,「你又不冷了。」
我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
裴湮给身后的侍卫使了眼色。一柄飞刀直ˢᵚᶻˡ直飞去,扎入蛇头。麻雀一惊,飞走了。
我有些哀怨:「本来蛇可以饱餐一顿的。」
裴湮眉目如画,垂眸看我,道:「小心咬着你。」
我蹙着眉头,伏在裴湮肩头,嘱咐侍卫:「在七寸上划个十字,扒皮更容易。」
侍卫望着我远去的笑脸,无端打了个冷颤。
府上的婢女为我点了暖炉,燃上银炭,把金丝床边层层叠叠的纱幔垂下。
可我卧在被褥中,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到了后半夜,我忽然感觉床边下陷,一只手探进被窝之中,下一刻冰冷的腿足落入一个温热的掌心。
我撑起身还没等开口,就听裴湮令人沉溺的声音响起,「帮你暖暖。」
我极少走路,腿足养得很好,**细腻,像是冷润的玉。稍不留意,就会留下一道红。
裴湮像对待珍宝似的细细捏揉,掌心捂住我冰凉的膝盖,不轻不重地护着,「公主,可暖了?」
我伸手横过他的后颈,缠上他,天真又纯良,「侯爷这是和本宫邀宠呢?」
裴湮微微倾身,昏黄的烛火给他的脸镀了一层晕影,锋利而邪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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