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楼梯口就看见了傅北砚。
他一双长腿正迈步上楼,眉头微蹙就好像他一直研究的星星突然神秘失踪了似的。傅北砚拐到楼梯角,突然见到眼前是黎妤,眸色一动,便将她往楼道尽头水房的位置拎。 黎妤:“你别拽我。” 傅北砚没理她,一直把人拽到水房里。为了掩饰,他来信德楼三层时手里还真拿了个接热水的搪瓷杯。搪瓷杯是最老土的那种图案,上头印着一簇牡丹,大红大绿。 傅北砚说:“你别不理我。” 黎妤觉得好笑。 傅北砚又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妤问:“我想的是哪样?” 傅北砚沉默。 黎妤想,既然话都说出口了,那不妨就问个明白:“克礼啊,你是不是有别的……别的朋友、别的网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不能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自哪里?你有着怎样的过去?” 她本以为傅北砚会保持沉默直到世界尽头的,却没想到这次傅北砚居然一反常理地直接点头认了下来,态度十分诚恳:“对不起。染姐,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黎妤摊手耸肩,喟叹无语,一气呵成。既然有秘密,那干脆就埋在心里好了。这样说一半又藏一半,很恼人的,傅北砚你知不知道啊。这就像似寒而未寒的秋风,带着钩子,钩着黎妤的心。 黎妤不愿废话,已经决定彻底放弃,拨开傅北砚,就要往水房外走。谁知对方从身后拽住她的手肘,直接把人抓回了自己的怀里。 只是最低限度的拥抱,或者甚至算不上一个拥抱。傅北砚的胸腔贴着黎妤的后背,心脏剧烈的跳动穿透骨骼、血肉、白色毛衣,触及黎妤的皮肤。 黎妤听见傅北砚说:“等这一切都过去,如果你还想,我可以骑摩托带你看日落。是希腊,或者是云城,或者你想去的随便哪里,我都可以、我奉陪到底。” 他说他奉陪到底。 傅北砚的呼吸声落在耳后清晰可闻。是小心翼翼的,是热忱剧烈的。他那双手想触碰却不敢触碰,隔着零点几厘米的空气,在她身边默默地垂下。 黎妤还是走了。等她再回办公室时会发现傅北砚那个印着牡丹花的搪瓷杯被他留在了她办公室里。搪瓷杯里装的是菊花茶加胖大海。傅北砚以为她很快就会回屋,便给她倒上了热水。可其实她在外面呆了很久很久,等回屋时热水早凉透了,搪瓷杯里只剩苦涩。 黎妤出了信德楼便往大草坪走。绿油油的草地上沾满露水,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黎妤掏出手机,在几个学生群里都发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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