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阮姜在家等得昏昏欲睡,才盼到了薄明景回来。
薄明景一身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阮姜有点心疼:
自己家里人,还灌明景这么多酒,不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吗。
阮姜搀了薄明景走了一段路,刚开始薄明景还有点力气,阮姜只用扶着就好了,没想到,渐渐地,薄明景整个人越来越软,将力气全部压在了阮姜身上。
阮姜根本支持不住,膝盖一软,两个人就倒在了客厅的地上。
“明景,明景......”
薄明景没什么知觉,阮姜只好咬咬牙把他扶到了沙发上。
然后就准备给薄明景煮碗醒酒汤。
却被薄明景用力拽住胳膊,整个人被大力扯到了薄明景身上,伏在上方。
薄明景挣扎着睁开眼睛,似乎不太清明,连眨了好几下。
阮姜还甚少看见薄明景这种迷糊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可爱。
可下一秒却如晴天霹雳。
“唐娜?”
手腕被猝然松开,迷蒙间,阮姜似乎还问到了薄明景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掩藏在浓重的酒味之下的不甚显眼的玫瑰香水味。
阮姜心里“咯噔”了一下。
薄明景好似有了一点意识:“姜姜?我回家了吗?”
阮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狂跳,但她还有几分理智,知道单方面一锤打死钉死一个人不可取。
再加上薄明景此刻确实不太清醒,只能缓了语气:“到家了,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薄明景揉揉脑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刚刚有一个瞬间,阮姜的脸好像和另一个女人的脸重合了起来。
可她俩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是他酒喝多了,喝酒果然误事。
......
无声的沉默在客厅里蔓延开。
薄明景喝完醒酒汤后,意识已经完全回来了,只是还有些疲惫。
阮姜也有点心累,两个人就各回了各自的房间。
从严姝那取来的“战袍”安静地摆在床上,阮姜现在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桌子上放着的是为薄明景精心挑选的礼物。
今天是薄明景的生日,她本来想给薄明景一个惊喜,看样子不可能了。
阮姜拎起装礼物的礼盒,蹑手蹑脚地进了薄明景的房门,将礼物放到了薄明景的床头柜上。
薄明景此刻正睡熟了,连她进来的动静都没感觉到,平时爱绷着的五官此刻柔和了很多,精准地戳中了阮姜的心脏。
阮姜的唇角勾了勾。
她若有所思,轻声说道:“明景,希望你一定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生日快乐,明景。”
而后,才轻轻地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直到房门被完全掩上,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眼睛里一片清明,分明没有一点睡意。
阮姜在床上躺了好久,脑海里思绪万千,就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可她什么也不想干,就连严姝发的消息她也不想回。
就这样翻来覆去了不知多久,听见隔壁的房门“咔擦”一声有了响动。
阮姜疑惑:已经凌晨两点了,薄明景这时候起来干什么。
她也跟着推开了门。
就见男人穿了一身正装,已经到了楼下,再不到一会,她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阮姜这一晚本来就一直在胡思乱想,薄明景这举动,更加重了她的猜测。
凌晨两点,公司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也不会让他去处理。
她心里乱的厉害,十分想要一个人告诉答案。
阮姜掏出手机发给了苏辛。
苏辛正睡着觉呢,迷迷糊糊地接到了老板娘的质问:“没有,公司没什么事。”
说完,他才清醒了一点,这大半夜的,老板娘看电话过来问老板的行踪,难道老板......
不过这个时候,圆谎也来不及了。
他很快就听到了电话里的忙音,当即一拍脑门,感叹自己做错了事。
墨园里的阮姜蹲在楼梯脚,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夜里风凉,没一会阮姜就手脚冰凉,可她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愣愣地抱着双腿。
这个时候,已经无关直觉了。
或许薄明景在外真的有了一个女人。
薄明景之前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要收回这份好了。
阮姜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
是郑繁的电话。
从来没想留的,是郑繁说他这段时间都在南城,而且大多数时间都会和薄明景在一起,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练习不上薄明景,可以找他试试。
电话只想了两声,就通了。
郑繁站在病房外面,看到来电显示,看了一眼站在病房里看不清情绪的男人,默默站远了一点。
“郑繁,你知道薄明景去哪了吗?”
女孩用力吸了下鼻子,声音嗡嗡的,不知道是哭过了还是感冒了,让郑繁有些不忍。
“他在医院。”
“明景去医院了?怎么了?他受伤了吗?”
“不是他。”
“那是谁受伤了?”
郑繁真想痛骂薄明景:这都干的什么事啊。
晚上唐娜来的时候,薄明景连眼神都没给一下,倒是唐娜,往薄明景身上贴了几次,郑繁当时还松了口气,以为薄明景放下了,结果他晚上送唐娜回去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他一通知薄明景,薄明景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天地良心,郑繁真没想挑拨夫妻关系,就是想再一次验证薄明景放心了而已。
结果,打脸!
郑繁站在都想打自己两巴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阮姜,难道说她老公半夜里把她抛下,关心白月光来了?
不过,这事也瞒不住。
郑繁只能委婉措辞:“就是几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女生?”
郑繁“嗯”了一声。
“原来是她呀,”阮姜的声线状似轻松,可郑繁却能感觉到难过,“谢谢你,郑繁。”
阮姜挂了电话,继续抱着双腿坐了一会。
南城人都知,薄明景不近女色,唯有年少时的白月光,一个和她很像的白月光。
不,应该说,她与薄明景的白月光很像。
如今,白月光回来了,她这个替身也该退场了。
替身两个字,像是把血淋淋的刀,割开了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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