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分手,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不想再陪你玩了。」
「你是因为我让大家喊她嫂子才生气的,是吧?」
「林语就我公司一同事,也是我小学妹,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你心眼别这么小。」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路泽,以后别再联系了,就这样吧。」
说完我就要挂断电话。
路泽却叫住了我,他的声音十分阴沉。
「江袅,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7
我的心蓦地沉了下来。
大学毕业的时候,父母出了很大的一场意外。
我爸当场身亡。
我妈在 ICU 住了两个月。
路泽就是在这时候突然出现的。
巨额的医药费,天价的赔偿款,都是他帮我付的。
他为我付出了大把的时间,无数的金钱。
最后我父母的丧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我一个刚毕业,父母双亡的孤女。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回馈,只能接受他的追求。
现在他说过河拆桥。
我想到那一笔我一辈子还不清的债。
无奈苦笑。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过河拆桥。
就算路泽和无数女人暧昧不清。
甚至跟我两个同事都发生过关系,让她们这样踩我的脸。
但我好似,都是那个没资格说分手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拿人家手短吧。
「袅袅,你是我女朋友,外面那些女人和你没法儿比的。所以,别生气了,乖,换好衣服下楼,爸妈还在家等着呢。」
在他看来,这就是他低头了。
我要是再不顺着台阶下来,那就是我不识抬举。
他爱玩,私生活挺不干净的,身边各种莺莺燕燕没断过。
我虽然家庭普通,但学历出众,出身干净,现在的工作也体面。
路泽的爸妈虽然看不上我,但更看不上那些女人。
因此对我和路泽交往,一直都是不干涉不同意的态度。
这次主动提出让我去路家吃饭,还是第一次。
换好衣服下楼时,微信里忽然进来一个好友申请。
「江袅,是我,陈竟行。」
我看到陈竟行这三个字,心里猛地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几乎都要窒息了一般,我靠在墙壁上,紧紧攥着心口衣襟。
好一会儿,才忍了泪意,平复了情绪。
8
我知道自己是压抑得太狠了。
昨晚才会让自己放纵了这一次。
但也只会有这一次了。
我狠下心,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
他没有再发申请,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算是一种明显的拒绝。
陈竟行这样的天之骄子,性情自然高傲,他应该,也不会再主动找我了。
路泽看到我下楼,眼神里明显漫出轻蔑的得意。
我坐上车,没有说话。
路泽想要抱我,我摇头拒绝了。
「艹。」他烦躁地骂了一声:「成,老子就他妈等到订婚后再碰你。」
到了路家,路泽的爸妈和妹妹都在。
他妹妹路晚从小身子就不好,一年多前刚做了肾脏移植,但恢复得并不好。
平日很少出来见人。
路母见到我,一改常态地亲昵:「袅袅来了,快坐下。」
闲谈间,她甚至关心地询问我:「路泽说你上个月去体检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乳腺有点增生,其他都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路母看起来特别的高兴:「袅袅啊,你和路泽也在一起差不多一年了,你看,不如挑个好日子,你们把婚先订了?」
「行啊,我也想安定下来了,不如就下个月吧。」路泽也说了一句。
「袅袅无父无母,多可怜,早点嫁过来,也能有亲人陪伴了……」
路母握着我的手,看起来一脸的慈爱。
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路家人今天格外的热情,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路母还送了我一个新的 LV 包包。
「订婚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们家会办得风风光光。」
「袅袅啊,你就安心等着吧。」
上车离开时,我望着车窗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路家长辈。
还有弱不禁风站在一边的路晚,她脸色白得如纸。
我莫名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送我回了小区,路泽直接开车走人了。
下车时我听到他接电话,应该还是昨天那个小仙女。
但我只当没有听到,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往前走。
走到楼下时,却看到了树下暗影里,陈竟行手上夹着烟,站在那里。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躲。
他却掐了烟,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陈医生。」我只能乖乖站住了。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有点沉冷。
心头酸涩得厉害,泪腺也在涨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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