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序夺走我手里的酒瓶,沾上酒气的他不再是平常那副见了谁都温和有礼的模样,眉眼淡淡。「喝不了就别喝。」我不服气地把酒抢回来,「谁说的,我可是千杯不醉。刚只是喝得太急了呛到了而已。」「来,干。」我朝他举瓶。他戏谑地笑了一下,抬手轻轻同我碰了碰。...
萧序夺走我手里的酒瓶,沾上酒气的他不再是平常那副见了谁都温和有礼的模样,眉眼淡淡。
「喝不了就别喝。」
我不服气地把酒抢回来,「谁说的,我可是千杯不醉。刚只是喝得太急了呛到了而已。」
「来,干。」我朝他举瓶。
他戏谑地笑了一下,抬手轻轻同我碰了碰。
寂静的月色下,我们就这么并肩坐着对饮,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后我才听他目视前方开了口:「荣婉,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再疏离有礼地叫我夫人,而是叫起了我的名字。
我想,他是真的有些醉了,跟我说话的字数都变多了。
我忍不住问他:「那你觉得是以前的我更好,还是现在的我更好?」
他沉默不语。
就在我以为得不到答案脑袋昏昏沉沉倒在他肩膀上时,似梦似幻地听见他说:「现在,很好。」
3
次日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然大亮。
小曲儿见我起来了,笑得格外灿烂。
「是有什么好事吗?」
小曲儿害羞地笑了笑,凑到我跟前道:「昨晚是太傅亲自把您抱回来的,这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嘛。您不知道,太傅抱着您的时候可小心翼翼了,生怕动作太大就把您给弄醒了。」
「他知道您为了显得更有诚意,熬了一天一夜亲自写孔明灯上的字,为此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后,还在您床边给您揉了好久的手腕呢。」
还有这回事儿?
我揉揉泛疼的脑袋,倒下之后我就断片了,后面的事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还特地吩咐我给您准备了醒酒汤。」
小曲儿一边把汤碗递给我,一边继续感慨:「我看呀,太傅心里铁定是有您的。您再努努力。」
她不知道,一个心里常年住着白月光的人,怎可能轻易再让别人进驻心房呢。
但我不想让她失望,也无法与她多说,只能道:「我尽力。」
萧序这人吧,看着平易近人,谁都能跟他攀谈两句的样子。
实则这种人内心最是封闭,极难有人能真正地亲近得了。
尤其是他少时还吃尽了苦头,见多了人间冷暖,心也就比旁人更加敏感戒备。
心外垒起的高高城墙是他对自己的保护。
但只要他不拒绝我的靠近,我就可以用我自己一点点去温暖他。
第一次雨天他看见我撑伞等在宫外时,还会诧异。
后来日子久了,他也就习惯了。
日子久了,我也习惯了去宫外接他下朝,与他一起回家。
无论晴雨。
我们就像平常夫妻一般,步行往家走,任马车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偶有其他大臣瞧见了,打趣他堂堂太傅大人,下朝居然还要夫人来接,他都是一笑置之。
沿路看见乞儿,他总会买些热包子送给他们。
不知怎么地,京城逐渐就兴起了一首传唱度极高的童谣,歌唱萧序的善举。
传到皇帝耳朵后,龙颜大悦,赏赐了他一堆的金银珠宝。
他转头就与我道:「夫人,陛下赏了好些银子,我们拿去帮助更需要的人好不好?」
我自然没有意见:「都听夫君的。」
萧序当即吩咐人在城南的难民聚集地设立了一个布施铺,食不果腹的人每日都可以去此处领取吃食。
偶尔得了闲,我也会和萧序亲自去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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