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停在了温家的大门外,管家从车上下来,规矩的摁了门铃。
身后两个高壮的男人将昏迷的乔知意扔在了门口,她身上就裹了一件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被这冷风一吹都僵了。
管家皱眉,脱下了身上的长外套盖在了乔知意的身上,然后面无表情道,“走吧。”
听到温家响起脚步声,管家带着人上车走了。
钱慧茹一副小憩后的慵懒模样,听到大门外的声音,一边骂着家里佣人耳朵聋了,一边走来开门。
钱慧茹看到倒在地上的乔知意,整张脸都变得煞白,心头咯噔一下,抓起乔知意身边的文件就翻了两页。
看到原本段西珩应该签名的地方空白一片,她立即尖声道,“不好了!不好了!”
的确是不好了,楼上的温父温祥也刚好接到了电话,段西珩居然逼得他手下一半的厂都瘫痪无法运作。
温祥将手里的电话砸在桌面上,闻声站到窗边,望着钱慧茹惊慌失措的模样,顺势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乔知意。
温祥气不打一处来,锤了一下窗户,厉声道,“叫人把她带进来!”
钱慧茹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乔知意,“死家里了怎么办?外头都说段西珩对女人可狠了,真的是名不虚传,送去还好好的,回来都半死不活了!”
温祥懒得听钱慧茹的废话,回身就打电话给了段西珩,电话一遍又一遍,段西珩像是故意挑衅一般,让他着急了才接通了电话。
“宮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我女儿送过去了,你用完了把人扔在门口算什么?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你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段西珩那头笑得十分嚣张,“你送个烂货来,我还没问你诚意在哪里,我听说你还有个小女儿,不如一块送来我试试?”
“你!”温祥攥了一手的冷汗,段西珩言语间的强势,让他这个老狐狸都有些却步。
段西珩不给面子的挂了电话。
温祥将现在的局面怪在了乔知意的身上,路过打扫的佣人身边,直接夺下鸡毛掸子冲进了乔知意的房间。
乔知意浑身发冷,感觉自己躺在床上时,本能的扯过身下的被子围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温暖不过维持了片刻,身上的被子被温祥掀开,鸡毛掸子便砸了下来。
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好的,疼得只能在床上打滚,揪紧了身上管家给她的外套滚在了床下。
温祥打得手里鸡毛掸子都断了,才稍稍小气。
外人都觉得温祥是个祥和的人,却不知道他这身和气的皮囊下其实是个奸诈狡猾的小人心。
“我送你出国不是让你去和男人鬼混的!现在居然送上门都被退货,你让我老脸往哪里搁?”
温祥咆哮一声,震得乔知意睁开眼缩着身体。
一旁的钱慧茹笑笑走上前,“老公,别气了。眼下就是想个办法糊弄过去,也好让段西珩消气。”
乔知意挣扎着扶着床沿撑起上半身,咬着牙才吐出一句话,“我……我没有鬼混。”
声音一哑,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崩溃,泪眼婆娑的强调着。
钱慧茹哎哟一声,拧了一把乔知意的嘴皮子,专挑最痛的地方下手,乔知意嘴上一麻,话都说不清楚了。
钱慧茹又拧了一把,“清瑶啊,看来情况你还是不太了解,你妈妈这命啊都在你手里,你如今被段西珩送回来,咱们温家都受牵连,谁有那闲工夫去救你妈妈?”
乔知意忍着眼角的泪,仰着头看着得意的钱慧茹。
钱慧茹见她怕了,便继续吓她,“别说我不帮你,我给你想个办法,让你回去给宮先生赔罪,只要你留在宮先生身边,我立即找最好的医生救你妈妈,不然的话……你懂了吧?到时候你妈妈最多算是病死,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乔知意觉得钱慧茹不会那么好心,整个温家巴不得她和她妈妈死的人就是她,所以乔知意只能将目光放在温祥身上。
看到父亲温祥一副赞同的模样,乔知意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咬紧牙关,“我要见我妈妈,不然我不会去求段西珩!”
“你这小贱人居然学会谈条件了,事成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见你妈妈的,让你听听声音倒是可以。”
钱慧茹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让人把手机给乔知意的母亲。
听到妈妈的声音时,乔知意立即调整了声音,让自己听上去很平静,“妈妈,你没事吧?”
她妈妈传了两道咳声,声音也有气无力,但还是为了让她安心开口道,“没事,清瑶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妈妈没事。”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我……”
乔知意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钱慧茹抢走了。
乔知意脸色苍白,眼中血红一片,怨恨的盯着眼前的温祥和钱慧茹。
却又只能垂下脑袋,顺从道,“一定要治好我妈妈,我去求段西珩,我一定求他留下我!”
屈辱的说完这番话,乔知意的嘴角又渗出了血,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处能看了。
第七章像狗一样
温祥和钱慧茹没有给乔知意喘息的机会,拽着她便上了车前往宫家,甚至没有给她穿衣服的时间。
乔知意揪紧了身上的外套,昏沉沉的脑袋煎熬的垂下抬起,剪断的发丝沾着泪水糊了一脸。
钱慧茹让人送了一份伪造的报告来温家,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和温祥讨论如何让段西珩对这份报告深信不疑。
到了宫家,门外的管家皱眉扫了乔知意一行三人,并没有开门,而是进了房子告诉了段西珩。
段西珩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勾唇一笑,“让他们进来。”
乔知意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押到了段西珩面前,还未站稳,钱慧茹便上前一脚踢在了她的腿窝里,让她膝头一曲跪在了站立的段西珩面前。
段西珩站在阶梯上,身形本就高挺,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夹着烟,凤眼一挑,邪气丛生下带着迫人的气势。
钱慧茹笑嘻嘻的上前,抽出了报告,“宮先生,我们家清瑶啊小时候学自行车把那层膜给弄没了,这还有报告证明呢,你这都用过了,再不认账,叫清瑶以后怎么做人呢?”
钱慧茹看似为难,开口吐出用这个字时,将乔知意贬得好像什么物件一样。
乔知意发颤的跪在段西珩面前,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段西珩却笑了出来,整个旋转式的楼梯上都回荡着他嘲弄的笑声,“是吗?”
乔知意的头顶传来段西珩下楼的脚步声,她盯着眼前出现的双腿,笔直的线条,撑得黑色的西裤就留了一道熨烫的折痕。
段西珩尖细的两指抬起乔知意的脸。
乔知意望着他的笑容,不由得浑身一抖,邪魅的脸上明明带着笑,那双眼睛却像是载着一整个冬季的风雪。
温祥看乔知意不说话,赶紧上前推了推乔知意,“还不求求宮先生?”
乔知意脖子绷得很直,说话的调子都变了,带着哭腔开口,“求求你,宮先生。求求你,让我留下。”
段西珩眯着眼,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道歉。
段西珩站直身体,站回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温家的三人。
“跪要跪的像样,让我看看你温家都怎么磕头认错的。”
温祥和钱慧茹原本讨好的笑意瞬间凝固,却又不敢惹段西珩,只能压着乔知意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乔知意闷哼一声,掌心朝下,头贴着地板,这一刻所有委屈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钱慧茹看不惯她处处维护妈妈,十七岁就以留学的名义塞了一个行李把她扔到国外,让自生自灭,她没有哭,因为她怕自己垮了,妈妈没人照顾。
温家不给她生活费,她饥寒交迫还在打工,她也没有哭。
即便是飞机上那个陌生的男人侵犯了她,她都忍着跑回了温家。
可是这一刻,她觉得压在自己肩头的不是两双手,而是夺命的刀。
即便如此,她还是只能闷着声,哀求着段西珩,“宮先生,对不起。”
段西珩低眸扫了一眼乔知意,蓦然一怔,随即轻笑一声。
“温家都像狗一样了,不留下岂不是我不尽人意了。”
温祥立即笑着讨好,“宮先生喜欢就好,这合作文件……”
钱慧茹掏出文件递了上去。
段西珩随笔一挥,签了名,留下了乔知意。
温祥和钱慧茹长舒一口气,抱着文件就跑了。
段西珩冷笑,“愚蠢!”
看到继续趴在地上的乔知意,段西珩看了看手里钱慧茹塞过来的所谓检验报告,撕得粉碎扔在了乔知意单薄的背上。
“真以为我跟你们温家人一样蠢么?”
破处检验报告?呵!破鞋还需要解释的理由?
段西珩盯着乔知意,目光里有两个极端,恨得阴冷,又对将要展开的折磨充满灼热。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他冷哼一声,叫人将乔知意带进去“安置”。
乔知意已经无法直立,被女佣搀扶着扔进了堆满东西的杂物间,倒下时还扬起了一层灰。
她闭上眼,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掉算了。
身体忽冷忽热让乔知意蜷缩了起来,在肮脏积灰的地板上翻滚了一下,撞倒了杂物,压得她更加无法喘息。
从她嘴里溢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当整个宫家都快忘记乔知意的存在时,杂物间的门露了一条缝。
下一刻,从外面踩进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略微粗糙的手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的身体扶着靠在了杂物箱子上,然后她的身体上便裹上了厚厚的被子。
“渴……”乔知意双眼面前睁开一点,却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的嘴里被塞了一片药片,喝了两口水后,呛了几下才缓过来。
“谢谢。”这两个字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完就倒了下去裹紧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眼角含着泪,原来这个宫家还是有好人的。
第八章谢谢你
乔知意醒来时天才亮,发了一身汗,整个人都虚脱了,干得嗓子都发痒。
她扫视了一眼杂物间,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面前还多了一杯水和吃的,几乎没有多想她就抓起骨盘中的面包吃了起来。
因为她饿,实在是太饿了。
从上了飞机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吃。
但是放了一晚失水的面包又干又硬,像是吞刀片似的刮擦着本就不适的喉咙。
她抓起水杯灌下水,地上扬起了一层灰,迷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窗外的晨曦已经透了进来,整个杂物间的灰尘细密的分布在每一道亮光中。
看了看周围,乔知意捂住了嘴,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眸,阻止自己的眼泪落下。
盯着墙角钱慧茹给她带来的行李,乔知意想起身走过去,膝头却一曲,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爬到了行李箱旁。
箱子很大,但是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些衣服之外,只有妈妈留给她的一把琵琶。
乔知意的妈妈是个大家闺秀,画画写字弹琵琶,温柔如水,却嫁了个两面三刀的男人开始了悲惨的一生。
她抱着琵琶,瘫坐在地上,窗外的光束打落在她的身上,她垂下眼帘,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娃娃,带着凌虐后的嫣红伤口,仿佛随时都会化成这一室的尘埃,灰飞烟灭。
美得清素干净。
她低语着,“妈妈,妈妈我一定会救你的。”
咚咚两声敲门声,不等乔知意应声,门外女佣已经走了进来。
女佣不屑似的扫了她一眼,扔下一把扫把,“自己收拾,宫家不留吃闲饭的。”
乔知意点点头。
女佣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早上宮先生会睡到十点,十一点用餐,你动静小一点,吵醒宮先生有你好受的!”
面对女佣的警告,乔知意立即想到了那个危险邪魅的段西珩,不禁身体都打颤一下。
女佣临走的时候又看了看周围,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挥了挥扬尘。
乔知意吃力的起身,身上已经擦了一身的灰,显然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打扫过。
打开小窗,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让她激灵一下。
窗外种了几棵樱花树还有橘树,樱花树的枝丫有几枝正巧压在了窗口,风一吹,便飘进来一阵浅香和花瓣。
乔知意捻了两片花瓣,转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深吸一口气便将箱子都垒起来堆在了墙角充当了柜子,擦了三遍才把自己的琵琶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子上。
铺满灰尘的地也擦了好几遍才干净,翻了一下旧箱子,只有一个箱子里有一床没拆的羽绒被,其他都是零散的杂物。
乔知意略微庆幸了一下,将被子铺在地上就当床了。
随即她便躺了下来,鼻间还带着羽绒被上淡淡的霉味,但是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一样,一动不能动。
就连房门被敲了三下,她才艰难的撑起身体拉两步之外的门。
门外站着的是宫家的管家,管家依旧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将手里的被子垫子一块塞进了她手里。
乔知意摸了摸,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管家先生,还有昨天晚上也……”
管家看了她一眼,她立即闭上了嘴。
她知道一定是管家帮了他,之前给她披外套的也是他,昨天给她送水送药的也是他。
看上去很严肃的管家其实是个好人。
“管家,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我只是想谢谢你。”她解释着。
管家摇摇头,看了看时间,“宮先生,叫你五分钟以后上去,去二楼,三楼谁也不能去。”
带上门,乔知意抱紧手里的被子和床垫,明明那么厚实,却无法给她一点温度,只因为管家嘴里的宮先生。
说是五分钟后,乔知意却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放下东西就跑了出去,上了二楼,虚弱的身体在偌大的宫家踉踉跄跄的疾步着。
她在像迷宫一样的长廊里饶了半天。
结果,不小心撞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
女人啧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被乔知意碰到的裙子,“有没有眼睛?不想干了是不是?”
“对不起。”乔知意立即道歉,因为她惹不起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见过,在电视上见过。
昂贵的香水广告里都是这个女人的笑容。
明星,肖蓝。
肖蓝望了乔知意一眼,宫家的女佣她都见过,唯独眼前这个太扎眼。
乔知意立即低头敲了敲房门。
里面的段西珩声音低沉不悦的应了一声,“进来。”
乔知意觉得背后肖蓝的目光一直到她进门才消失,像是一排绵针刺进了背上的肌肤,沁了一背的冷汗。
第九章服侍我
乔知意稍稍抬起眼皮,看床上的人起身,吓得立即将目光放在了脚尖的地板上。
段西珩毫不遮掩的起身,随手抓起一件睡袍便搭在了肩头,连袖子都没有穿好。
“滚过来。”
充满戾气命令的声音落下,随即便是咯哒一声,段西珩的指间多了一支烟,烟头晃晃上下移动着,走过乔知意面前时刻意吐了一层云雾。
乔知意呛得想咳嗽,但是在猛兽面前,她除了臣服战栗之外,只能憋着一切的不适。
她迟疑一下,跟上了段西珩的脚步,脑海里那些不堪的画面折磨着她身上所有的感官,下身的不适越发明显,身体摇晃一下,略微抬起比常人生病后更加苍白的脸颊。
房间配套的浴室很大,帝王般的按摩浴缸横在窗前,里面的水翻滚着热气。
热水覆盖了段西珩身上每一道肌肉纹理,像是抹了一层油一样光亮,剑拔弩张,势头骇人。
乔知意站在一旁,头低得后颈都绷直了,呼吸压得很低,深怕惹到段西珩。
眼前的男人对她而言,像个恶魔,阴晴不定,黑暗危险,却有着一张性感邪魅的脸。
恶魔的双眸扫过窗外的樱树,嘴里压了一口烟,猛然瞥向乔知意。
“服侍我。”
三个字像把利刃一样贯穿乔知意的身体。
但是一想妈妈的命还在温祥和钱慧茹的手里,她只能战战兢兢的走到浴缸前……
可她不知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抬首看向段西珩,却对上了他那双阴沉的眸子,她抬起的手来不及缩回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段西珩几乎没有用力,就把虚弱的她拉进了浴缸里。
乔知意不如肖蓝美艳,身材也不如肖蓝丰满,却是段西珩见过女人中最白的一个,因为皮肤白,所以身上别的颜色显得特别明显,哪怕是指腹稍稍用力揉擦,那红印都像是娇艳的花朵一样,催人采撷。
乔知意如今身上除了被温祥用鸡毛掸子抽打的红痕,就属他留下的印记最多,像是白瓷上点缀的朱砂,勾人回味。
段西珩抬起乔知意煞白的脸颊,双眸黑白分明却异常的恐慌,这是他想要看到的眼神,温家的人看到他就应该害怕。
因为皮肤白,所以唇色才显得红润,也因为皮肤白,眼眸上上下睫毛漆黑根根分明,比别人擦了睫毛膏画了眼线还要浓郁,带着楚楚可怜的颤动。
如果乔知意不是温家的人,或许他会对她温柔一些,偏偏她是!
想着,段西珩比女人还要尖细的手指已经在乔知意胸前落下了红色手印。
乔知意疼得呜咽一声,抓着他向下的另一只手,用力摇着头,“疼,真的疼。”
段西珩却一笑,眼角流转着致命的笑意,“疼就对了。”
而此刻房门外的一双高跟鞋微微跺了一下地面,怨恨的面容直勾勾的瞪着里面的一对人。
“用点力!”段西珩愠怒的开口,一手随意的搭在边沿,肌肉随着怒气发紧。
乔知意强撑着意志,用力的擦拭着他的肩头。
段西珩稍稍一动,露出了肩头的纹身。
见状,乔知意浑身发怵,纹身上的鹰眼像是活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睥睨微贱的猎物,目光阴鸷冰冷。
像极了眼前的段西珩。
第十章随便玩
段西珩起身走出浴缸,露出了整个背上的纹身。
刚才乔知意一直低头,如今却看得十分的真切,手里的毛巾掉进了水里。
段西珩看了她一眼,她立即抓起干毛巾替他擦干身上的水渍,动作不敢有一丝怠慢。
栩栩如生的鹰纹身上有些凸起感,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才发现鹰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遮盖下变成了鹰的羽翼,每一道都特别的鲜活。
纹身只是遮盖伤痕吗?
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痕?
段西珩察觉到了乔知意停留的目光,抽过她手里的浴巾,随手一围,“滚。”
“好,好的。”
乔知意像是巴不得一般,立即冲出了房间。
几步之外,肖蓝等着她,讥笑道,“哟,舍得出来了?现在宫家的女佣都这么胆大了吗?连主人的床都敢爬?”
乔知意抿唇,瑟缩的想要避开肖蓝靠近的身体。
肖蓝抬手赏了她一巴掌,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乔知意白嫩的脸上,声音脆响。
肖蓝揉揉掌心后,冷笑着盯着她警告道,“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勾引宮先生?”
乔知意捂着脸颊,苍白的脸上立马留了掌印,嘴角渗出鲜血触目惊心,她却咬紧牙关,逼着自己吞回眼泪。
房门一开,已经穿戴整齐的段西珩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肖蓝美目巧笑的贴着段西珩,“宮先生,难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找个女佣恶心我?”
段西珩一笑,随肖蓝刺激乔知意,他只是伸出手指挠了挠肖蓝的下巴,笑言,“她怎么惹你了?”
言语暧昧,仿佛充满在意。
乔知意不敢吱声,捏紧了手中的随时都会敞开的衣服,半垂着脑袋,脸上除了苍白之外,更多的是无神,眼角的泪水悬着就是不肯落下。
段西珩见乔知意不哭,心有不满。
会看脸色的肖蓝见段西珩皱眉,似乎有些明白了,上前挽着他笑道,“这么一个不会做事儿的女佣,惹到我就算了,不过我看她好像是惹宫先生不高兴了呢。”
“今晚上宮先生不是有个应酬吗?我看她嫩得很,长得也还凑合,说不定很合那些老总们的口味呢。我可是替宫先生的生意着想,玩个女佣总不会让宮先生心疼吧?”
段西珩明白了肖蓝的意思,目光落在乔知意身上,唇角勾起弧度,“好。”
肖蓝看段西珩没有一点犹豫,就知道乔知意也不过如此,今晚上就让那帮男人玩死她算了,也算是替她分担了。
乔知意贴着墙,浑身没有一丝温度,僵硬的比旁边的绿植都要笔直。
她只看到肖蓝贴在段西珩的耳朵边上有说有笑,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很快的,段西珩就发话让她滚了。
回到杂物间,乔知意又开始发烧,身体的温度起起落落,睡了一觉又一觉,大量出汗让她像是泡在水里一样。
傍晚的时候,两个女佣冲进来架着她,替她换了一身衣服又将她推到了段西珩面前。
段西珩正要出门。
挽着段西珩的肖蓝,看到乔知意一身红裙,肤质细腻凝白,心生一阵妒意,不等段西珩看清乔知意就拽着上了车。
乔知意昏昏沉沉被带进了灯红酒绿的场所,推进房间后,看清眼前的状况,她脸上立刻煞白一片。
七八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起身恭敬的对着段西珩喊了一声,“宮先生。”
肖蓝仰着高贵的头,贴着段西珩坐下,像是宣誓她的身份一般,拨弄了两下红色的指甲,点了点红唇,目光指向乔知意,“这次宜市的工程能顺利拿下来,大家都辛苦了,这是宮先生的心意,虽然比不上往日小明星,小嫩模,胜在会玩,懂吧?”
男人的目光在视觉上已经把乔知意扒光了,乔知意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停的退后着。
她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
男人们在段西珩面前还不敢乱来,都有些胆怯的望向段西珩,就等着命令一般。
“不要,宮先生,不要……”
乔知意哀求的看向段西珩,吓得双腿发软。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听你的话,呜呜呜……”
乔知意想要跑过去求段西珩,却被房间里的保镖给拦下来了。
“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自己跪着求我要留在我身边的,温家的小姐,这样的小场面,就受不了么?”
黑暗里,段西珩的嘴角蓄着微笑,眼眸之中,全是寒冰。
“不是的,段西珩,我……”她是为了妈妈才留下来的。
没有人跟她说过,段西珩还有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一群男人享用的癖好。
段西珩看到了乔知意的惶恐,捏着盛着酒的水晶杯,微微挑眉,整个人都隐匿在了昏暗的灯光下。
唇瓣微启,“随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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