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住院了,他暂时不能回学校。
南枫得去他的学校帮他请假,跟学校她得说实话。
校领导挺有人情味,他问南枫有没有经济上的需求,他可以组织全校师生进行一次募捐。
南枫谢过校长,婉拒了。
学生能有多少钱,南枫打听过小山的靶向药的价格。
国产的七八千,便宜点,进口的一支就要好几万。
可能一次募捐连一个疗程的靶向药都不够。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何必欠人大人情,还是那么多人的人情。
南枫赶回锦城,路上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把放在妈妈那的钱拿过来。
上次准备开餐厅的时候,她是想让妈妈管账,就把钱都放在妈妈那里。
后来餐厅没开成,妈妈让南枫把钱拿回去,她说就先放着,等她有用了再说。
想了半天,她正好闺蜜尚小昂给她打电话,说她还有一个星期学习就结束了。
尚小昂的电话给了她灵感,她打了个电话给妈妈,说尚小昂要买房,问她借钱。
她和尚小昂从小一起长大,两个家庭也都是熟悉,知根知底。
她说傍晚的时候回家拿钱。
她把车开的飞快,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到家了。
可是,她刚刚上楼,还在楼梯洞里就听到了妈妈的哭声。
她立刻预感不妙,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只见家门大开,妈妈坐在客厅的地上崩溃大哭。
南枫环顾四周,家里所有的柜子门,抽屉都是打开的。
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她走过去,在妈妈面前蹲下来。
妈妈抬起头,皱纹里夹着眼泪,泣不成声。
“小枫,我对不起你,你放在我这里的钱,被那个天杀的拿走了!”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南枫几乎都产生了免疫。
即便这是弟弟的救命钱,她也极度冷静。
冷静到妈妈惶恐地止住了哭泣,死死握住南枫的手:“小枫,对不起小枫,是妈妈没用...”
妈妈的眼泪一滴滴地滴在南枫的手背上。
她先把妈妈搀扶起来,语气平静地连自己都觉得她可能是疯了。
她说:“不怪你,是我要把钱放在你这里的。”
“小枫,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钱拿走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找了,但是没找到...”
南枫看着妈妈,拿出了手机:“报警。”
妈妈咬着牙靠着墙站着:“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南枫报了警,她们是找不到继父的,也许警察才能找到他。
继父是第二天才被警察找到的,当时他在街上游荡。
南枫和妈妈在警察局里看到他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把所有钱都输光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南枫的银行卡密码的,她没问。
一个赌徒在犯了赌瘾的时候,有超乎常人的智商,想尽一切办法搞到钱。
警察问她们怎么处理,偷窃自己家的财物的,除非金额特别巨大,一般不会按照犯罪处理。
但继父这次偷走了南枫大几十万,警察说如果她们起诉,继父可能会坐很久的牢。
南枫听了,看看一旁的妈妈。
妈妈低着头啜泣着,没有发表意见。
她不敢说话,虽然刚才进门的时候还说一定要让继父这次付出代价。
可毕竟几十年的夫妻,关键时刻,妈妈还是心软了。
而对于南枫来说,人抓到了,钱没有了,所以继父坐不坐牢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搞钱。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1861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