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右脸也是相反的。
父亲的两只眼睛一直很特别,左眼双眼皮,右眼单眼皮。 但现在他变成了右眼双眼皮,左眼单眼皮。 他们并不是我原来的父母。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想要马上躲到房间里。 但我的手却被母亲抓住了。 「别走啊,我有事问你,你是不是偷拿我的钱了?」 母亲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无比阴沉。 我低头一看,心里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见过手心和手背反着长的人吗? 母亲的手心露在上面,她的手心上赫然长着五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甲。 她的手指甲非常长,修理得十分尖锐。 「怎么了,为什么要盯着妈妈的手瞧?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母亲的脸缓缓凑近。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妈,没事,你这手挺漂亮的啊。」我露出一个僵硬又难看的微笑。 母亲没有因为我的话变得高兴,「小贱人,不要转移话题,是不是偷拿我的一百块钱了?」 「小贱人」这个称呼,我从小听到大。 就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相信,一个母亲能这么称呼自己的女儿。 但她就是这样。 不允许我留长发,不允许我穿裙子,凡事一切能让我变漂亮的事情,都被她无情地拒绝了。 两天前,我的确拿了母亲的钱,因为我要用这钱付这学期的学杂费。 我曾央求母亲给我一百块,却被她不耐烦地拒绝了。 我只能用偷的方式拿走了这一百块。 「好啊,你这个小贱人,现在学会偷钱了是吧?」母亲过于狭小的瞳仁里闪烁着凶狠的目光。 「看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揍你了,你不记得疼痛的滋味了吧。」 父亲站在我的面前,嘴角夸张地咧开。 我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一眼父亲的手。 这一眼,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父亲的手心和手背,竟然也是反着长的。 但最让我恐惧的是,我看到父亲走到厨房拿出了一把有我半个胳膊那么长的砍刀。 一瞬间,我全身宛如陷入了冰冷的地狱。 这个砍刀已经锈迹斑斑,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 十岁之前,父亲都用这把砍刀吓唬我和哥哥。 甚至有一次,他冷漠地用砍刀划伤了我的胳膊。 直到这把刀不能再用了,它也就从我的家里消失了。 但是现在它竟然再次出现在这里。 我惊恐地往后退,下意识地求饶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爸爸,求你不要这么做。」 砍刀上除了锈渍之外,还有点点斑斑的干涸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血迹。 我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从我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姜桃,快点到这里来!」 我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后,我立刻锁好了房门。 「哥哥?」我带着哭腔喊道。 房间里的陈设和我的房间一模一样。 那张我今晚写了一半的试卷,安安静静地摆在了书桌上。 墙上的时钟应该是坏了,一直停留在了十点钟。 但是房间里唯独没有哥哥的身影。 我靠着门,全身瘫软地缓缓滑下。 对于未知的恐惧捏紧了我的心脏。 「哥哥,你到底在哪?」 突然,我看到床上放着一张白色的纸。 我将纸拿了起来。 纸条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两个字: 「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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