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时清清楚楚的看到李景修的眸色彻底沉了下来,里面透出些森冷的杀意。
宁青时偏头对宇文祐咬牙说道: “别闹…这是我未来夫君,景阳王,李景修!” 李景修听到“未来夫君”四个字,面色软了一分,也终于舍得抬步走过来。 “青时,本王不是你的什么“未来夫君”,而是“夫君”,你可明白?” 李景修抬手,一把将宁青时从宇文祐的怀里牵过来,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宁青时披上。 “天寒露重,当心着凉。”李景修对宁青时说。 宁青时:“………” 盛夏七月,哪里来的天寒露重? 她看来明明是:夜深露重,小心火烛。 这一刻李景修的火气,恐怕可以烧了整个上京城的中街。 “宇文大人。” 李景修负手对宇文祐说:“方才的宫宴,大人意兴阑珊,我周朝的美酒,好像大人并未喝够?” 宇文祐听到“夫君”两个字的时候已经面色不悦,再到后面,看着宁青时乖巧的被李景修抱着时,更加不爽。 “景阳王,你们周朝的酒水是丰盈充裕,但是比起烈度,却远不及北漠。” 宇文祐上前一步说道:“不知王爷可否赏光,陪着小臣再喝几壶美酒?一解千愁?” “自当奉陪。”李景修搂着宁青时说:“你想不想一起去……” 宁青时心里翻了个白眼,面子上却不敢发怒,她低声说:“李景修,别闹,你还伤着,不能喝酒。” 李景修侧过头来,看着她,俯身在宁青时耳边说着:“既然王妃心疼我,那就陪着本王一起看看,西凉的宇文祐,倒地是谁。” 宁青时心中无语,她垫脚在李景修耳边说: “还能是谁?反正不是你的情敌…你别乱想。” 李景修听到这里,露出一丝暖意,终于对宁青时笑了笑。 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在宇文祐看来十分扎眼,他不耐烦的上前来,问道: “景阳王,走是不走?” “本王同王妃一起陪使臣饮酒,请…” 宁青时被李景修搂着,三人径直倒了芙蓉楼,这是上京最大的酒楼,也是白文钦的产业。 宁青时走进酒楼,就看到白文钦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自己喝着闷酒。 如临大赦。 宁青时抬手就叫到:“白公子~~” 她一声呼唤,让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宇文祐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和这个小丫头,只一个多月没有见,怎么他就多了这么多蓝颜在侧? 如果他每记错,宁青时的济世堂里,除了纪康,其余的都是丫头女娘吧! 白文钦听到宁青时的呼唤,本就半醉半醒的他,眯着眼,寻着声,就看到了李景修怀里的宁青时。 “青时姑娘!” 白文钦跌跌撞撞的从二楼下来,来到李景修面前,凑近了看,越看越眼熟。 “你是……”白文钦想了想,恍然说道:“季景时!是,青时姑娘的心上人!” 李景修眸色柔柔的,他此时听到白文钦这么说,也觉得这个人越看越顺眼,至少比西凉的那位,顺眼多了。 “白公子……”宁青时小声说:“你先找个包厢,让我们几人坐进去,再叙旧,可好?” 白文钦拍拍胸脯,说道:“我的地盘,你们随意吃喝,都算我的!走!” 说罢,他就亲自带路,将李景修等人带到二楼最里面的包厢,难得安静的位置。 一进入包厢,宁青时就从李景修的怀里钻出来,对白文钦说:“白公子,正式介绍下……” “我知道!季景时嘛!刚刚考完上京考试!对吧!怎么样,考的如何?”白文钦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甚至眼睛都没办法完全睁开。 宁青时拉住他,正想解释,没成想李景修十分配合的说道:“多谢白公子款待,在下,有幸高中。” “哦?” 白文钦不明所以的继续问:“官至几品?” 宁青时在一旁替白文钦祈福,这时候,李景修开口了,那他只能自求多福。 “没有官品。”李景修回复到:“只有爵位。” “什么?爵位?” 白文钦摆摆手道:“你别骗我,哪里有人没有官职,却只封了爵位的!” 宁青时看着白文钦,又看了看宇文祐…… 今天这个场面实在刺激,她已经很久没有心跳这么快了! “陛下亲厚,特封,亲王。”李景修淡淡的说。 “亲王……”白文钦努力睁大眼睛,又看了看宁青时说: “你……我最近听闻你许配给……什么什么王了,可是他?” 宁青时陪着笑,看着李景修好整以暇的脸色说道: “白公子,这位是景阳亲王,也是我的,夫君。” 白文钦怔愣在原地,看着和自己只有半步的李景修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宁青时: “你的心上人,什么时候,变作景阳亲王了?!他不是……” “劳烦公子挂念,本王一直都是宁青时的心上人,而青时的心上人,也从来只有本王一个……” 李景修说着,眼神就扫向一旁的宇文祐。 宇文祐的脸上再没有了嬉皮笑脸的轻松,反而是一脸阴沉沉的神态。 宁青时一晚上都没看宇文祐,所以她不会发现,比起今日在上京城门口初见时,宇文祐看向李景修的眼神里,又多了一重杀意。 西凉使臣晚宴后尽数离宫,安排在使臣驿站住下,第一日的晚宴,皇帝并没有出席。 这是外交使臣来见时,不成文的规矩。 皇帝这几日,自己用暗卫查探太师长孙博重伤昏迷一案,果真还让他查出一些眉目。 丝丝缕缕的证据,若有若无的都指向京中济世药房,可是当皇帝再想清查时,却无法再进一步,查出更多线索。 皇帝从乾宇殿出来,小林子问道: “陛下,今日是住在御书房,还是回玉芙宫?” 李景隆想起宁青樱的模样,不由得就想起来那日在景阳王府里,看到药童打扮的宁青时。 这两个姐妹,却有几分相似。 “去玉芙宫。”皇帝坐上自己的轿辇。 小林子高声说道:“摆驾,玉芙宫……” 悠长的声音,响彻了乾宇殿前的空庭,可是从乾宇殿到玉芙宫的路,还有很长,皇帝做了一柱香的轿撵,才到玉芙宫。 他被轿辇摇晃的有些晕,抬眸就看到宁青樱一身青衣,跪在宫门口,身后只跟着一位婢女。 这样干净的衣服,这样简单的妃子,皇帝心中一阵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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