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脸色不是很好,正要转身走,这个时候张嘉文走了过来:“江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江月听到张嘉文的身音立马停住,而就在这时,张嘉文走到江月身边后,看到江月身边的一些人,他的目光立马就看到了他二叔:“二叔。”
张柳岭看到张嘉文:“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嘉文想了想说:“就在刚刚……”
他说完,又对着江月的父亲说了句:“江伯父生日快乐,祝您寿比南山。”他话是对着江成达说的,目光却紧看着江月。
江月脸上还带着不悦站在那。
张柳岭对张嘉文温声叮嘱了一句:“好好给你江伯父过寿。”
张嘉文一听,回着:“好的,二叔。”
江成达也是个识趣的人,见张嘉文的视线一直落在江月身上,而江月脸色也不冷不热,知道是两人闹别扭吵架了,便对张柳岭说:“柳岭,我们去那边走走。”
张柳岭浅笑:“好。”
他便同江成达一起离开,走的时候,江成达还跟张柳岭说:“我家江月,脾气不是很好,得要嘉文多多照顾才行。”
张柳岭听到这句话,脚步慢些下来,隔了会儿说:“这就要靠两人之间相互包容了。”
张嘉文在二叔跟江月父亲一走,立马握住江月的手:“江月,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冷淡。”
江月的手被张嘉文握住后,视线只能从张柳岭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他:“我有冷淡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总感觉这段时间,江月看自己的视线没有温度。
“也……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江月的手缠着裙子上的丝绸带,声音黏糊糊的:“没有啊,你没有惹我不开心。”
张嘉文:“可是你……”
张嘉文话还没说完,她要走,张嘉文又立马拉住她:“江月,你又要去哪里?”
这段时间张嘉文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她除了让他带着她去二叔家找施念姐拜师,之后就没见她找过他。
他跟江月求饶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改。”
江月认真的审视了张嘉文一眼,上一辈子的张嘉文是什么样,她可太清楚了,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在讨好她,可是呢?照样不影响他找小三生孩子。
江月视线突然扫到自家花园里的泳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她曾养过一只兔子,来历倒是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兔子有长长的耳朵,它的毛蓬松又柔软。
可是有一天,张嘉文带着一堆狐朋狗友在家里开派对,江月那时候很厌烦他这样的活动,自顾自的上楼睡觉去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能找到她的兔子。
后来,她在泳池边找到,她的兔子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角落里。
江月问佣人,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他那些朋友看见她的兔子之后,突然开始争论兔子会不会游泳。
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那天的气温很低,江月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
江月从回忆中抽回神。
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
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江月,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江月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
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
张嘉文看过去,大厅外的花园里有个泳池,是一泳池的水,而现在天气绝对算不上暖和,可以说那水的温度绝对是冰冷刺骨,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场合。
“江、江月,你、在在说什么?”
张嘉文吓到了,看着那一汪池水。
江月绕着他,打量着他:“怎么?不敢吗?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吗?”
张嘉文被江月噎的结巴了:“可是、可是、”
“你跳不跳?”江月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
“我、”张嘉文完全无法答
江月说:“你不跳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咯。”
她拖着声音,用最甜蜜的嗓音威胁着他。
正当张柳岭跟江父站在花园外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扑腾的水声,以及惊呼声,张柳岭最先转身,看到的是穿着西装的张嘉文在池水里用力扑腾着,江月站在泳池边看着,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而张嘉文跟只猴子一样,在那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怎么回事!”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同样转过身来的江成达。
张柳岭也面色不虞,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这简直太出丑了,是让张家在出丑,江成达以为是张嘉文掉下去的,立马派人去泳池救人。
当张嘉文被捞起来后,他还没从那呛水中反应过来,咳嗽了好久,冷的直哆嗦。
江月拿过一旁人手上的毛巾,给张嘉文给披在肩上,然后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水,轻声问:“这水冷吗?”
张嘉文牙齿打颤,倔强的说:“还,还好。”
江月对他温柔一笑,语气亲昵轻快:“傻子,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相信你会永远爱我。”
第14章 吸引
在到休息室的房间后,张嘉文立马坐直身体说:“二叔,刚刚只是我跟江月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下意识抬起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垂眸看着他,辨不出喜怒。
张嘉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紧张,裹着围巾往后缩了缩,印象中他二叔是个极温和的人,虽然他有点怕他,可很少见他这样的脸色看过他。
他面无表情问他:“玩笑?这次是玩笑,那么下次是什么,是不是就该跳楼了?”
“二叔,我真的太喜欢江月了,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
张柳岭听到他说这些,脸上带了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烦躁:“喜欢?”过了一会儿,他冷着眉头:“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喜欢?你们年轻人的喜欢都是这么浅薄?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张嘉文被说的完全说不出来。
张柳岭沉着脸看了他很久:“给我收拾好你自己,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
当张柳岭从休息室出来时,碰到了在角落里等着的江月。
江月在看到他,便直接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的不远处,一脸关心问:“张先生,嘉文怎么样?会不会感冒?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跟嘉文开了个小玩笑。”
她手上拿了药,跟暖手的东西,似乎随时准备进去关怀里面的人。
张柳岭突然抬着脚步朝她走近,江月在看到他抬起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眼睛盯着他,江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仰着脸看着他。
好半晌,张柳岭停住,站在离两人半臂的距离:“这些东西你就没必要送进去了,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会轻饶。”
他很认真的同她说着这句话。
江月丝毫不惧怕,不仅不惧怕,她挺直着腰:“嘉文是我的男朋友,是他愿意替我做这样的事情,张先生吃醋?”
“吃醋?你觉得这是吃醋?”
“不是吃醋,张先生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张柳岭垂眸看着她:“江月,我容忍是有限度的,不会容忍你一次又一次。”
他再好的脾气跟涵养,在这一刻也变得冷冰。
可江月一脸无畏,甚至把不要脸运用到了极致:“我跟我男朋友秀恩爱,张先生不允许?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我就不能让我男朋友跟我表达爱意?”
她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就像两把浓密的黑羽刷子。
她唇扬起,眼睛里像是含着星星:“张叔叔,你真的很霸道,你对施念姐姐也这样霸道吗?还是你可以容许她……”
江月话还没说出来,他身子突然压了下来,他的脸离她极近,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江月可以清晰看到他那张脸的所有细节,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睛里清冷的光。
两人的呼吸却在此时此刻交缠着,鼻尖可以碰触到彼此的鼻尖,唇也随时可以擦到对方的唇,江月有些不敢动了,而张柳岭盯着她的唇。江月今天涂的是蜜桃色唇釉,唇间泛着饱满的光泽,那色泽艳丽到让她那张脸就像是随时在勾引人,唇也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品尝中间的美味,像伊甸园禁果,像蛊惑人靠近的潘多拉之盒。
江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同样在盯着他。
张柳岭在盯了很久,终于开口:“听着,不要再提施念,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跟嘉文在一起,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惹火。”
狭小的角落里,他就这样以极近的距离跟她面对面对着。
江月也丝毫不惧怕:“我就是在惹火,惹火又怎么样?”她想到什么,她那张色泽艳丽的唇翘起,充满炫耀的神色:“你瞧,你不喜欢我,总有人喜欢我,你看张嘉文,他今天为我疯狂的模样。”
她眼波流转,轻轻笑着:“不止张嘉文,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我。”
她离他很近的脸,突然朝他挨靠的更近了,近到她再近一点,两人随便动一下就可以碰到。
“我不相信,你不会对我心动,我比施念姐年轻,漂亮,更有趣,更危险不是吗?”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对方的心弦。
男人谁不喜欢更漂亮,更有趣,更危险的?在他们看来只有他们无法掌控的东西,才是最迷人的,谁也不例外。
她语气轻轻慢慢的,带着一种勾人的禁忌感:“你真的没有被我吸引吗?”
第15章 电话
张柳岭看着她自信满满的一张脸,看了许久许久,他一点一点直起身,目光慢慢的从她脸上收了回来,他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回答她,就转身走了。
江月站在那没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而张柳岭无表情,目光只是看着前方,眼神看上去无波无澜,脚步不疾不徐的朝前。
而江月目光又看向休息室,她哪里会去关心张嘉文啊,她在门口不屑的看了一眼,脸上维持着笑容掉头就走了。
晚上江月在朋友圈上传了很多跟张嘉文亲密的照片,那些文案配的是。
“如果爱情是一本童话故事集,我们应该在第一页就相遇。”
“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全是你。”
“你不在时,白天和黑夜,是分秒不差的二十四小时,你在时,有时少些,有时多些。”
每一个字,每一句,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在另有所指。
这些照片与文字发出来后,张柳岭正好在晚上看到,他正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好走到床边,他在床边停了很久,将手机从那页面退出,便将手机丢在床上,去柜子里拿出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就在这时,被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清浅的震动,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张柳岭转身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走了过去,将手机从床上拿起,进行查看。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文字短信。
“张叔叔,朋友圈发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你说的,你睡了吗?我有点想你。”
张柳岭看到那一行文字,几乎是第一时间,直接将手机锁屏,手机屏幕上的蓝光照耀在他脸上,随着他的锁屏,也随之熄灭。他闭着眼睛站在那,他的手紧捏着手机机身。
站在那的人,紧握住手机很久,手最终也随之一松,接着他睁开了双眸,面色平淡。
这个时候楼下的保姆上来了,同张柳岭说楼下有他的电话。
一般很少有人打座机的,都是移动电话联系,张柳岭略微觉得奇怪,问了句:“有说谁吗?”
保姆说:“没有呢,对方只说找您。”
张柳岭听了后,便去了楼下,张柳岭到达楼下沙发处后,拿起沙发旁茶几上的座机电话时,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轻声问了句:“哪位?”
电话里面却没有声音。
张柳岭听到那边的静默声。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清楚是谁打来的,他也禁声很久,像是在跟那边的人拉着一根弦,双方都在打着持久战,良久,他终于开口,准确无比的唤出那端人的名字:“江月。”
在他唤出这个名字后,那边也相应的出声:“张先生。”
他听到她声音后,整个大厅安静到,连针掉落在地,都能够被听见。
隔了半晌,他沉着脸问:“有什么事。”
江月声音在那端闷闷的:“就不能因为是我想你,给你打电话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透露着蚀骨的思念之情,她又说:“那些话我都是发给你看的,你有没有看啊。”
张柳岭就知道是她,刚给他发了短信,现在又打电话到座机上,无疑是她在恶作剧。
江月还是在说:“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我,所以我只能找我爸爸要你家座机电话了。”
她的话娇娇软软的,像是在跟情人娇嗔,甜如蜜,又勾人心,任谁都无法从她话语的甜意中挣扎出来,很容易就进入了她的漩涡中。
意外的是张柳岭没有挂断她电话,而是在听着她那边的撒娇。
终于,他再次开口:“如果你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就挂了。”
他像是接了一通不太重要的电话,只是等着她把话说完。
江月听到他回答,立马笑,她笑容是无声的,只是勾在唇角,许久没放下来。
他的回应仿佛就像是两人之间,无人知道的小甜蜜一般。
“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如果说刚才张柳岭掉在她漩涡,那么这一刻,张柳岭是清醒的:“江月。”
他声音加重,带着丝冷然。
江月软软的语气,终于转变了一下,变得有些委屈说:“我刚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耳环掉了,就是你今天对我……凶的时候。”
江月说出这句话,就把今天所有画面感全都勾出来。
张柳岭脑海中竟然浮现的是她的唇,鼻尖是她的气息。
他眼睛里压着乌云。
她开始在那边轻轻抽泣:“我在家也让人到处找了,都没找到。你说会不会是今天跟你一起的时候,不小心在你身上了?可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真的很喜欢那对耳环。”
她说出的话,每一句话都让人浮想连篇,再加上她此时的低泣声。
让张柳岭清冷的脸色再次加重,眼里的乌云更是重重。
第16章 耳坠
“江月,适可而止。”他眉间积攒着郁意。
江月终于停止了抽泣声,乖乖的在那边等待着。
张柳岭沉默了好久,直接挂断了电话。
施念正好进大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他脸色不对,问了句:“柳岭,谁打来的电话?”
她有点奇怪,在心里想着,谁的电话竟然打到座机上,很少会有人打座机的。
张柳岭揉了揉眉心,语气平淡无波:“推销电话。”
施念刚从外面回来,听到他这话,只能点头,而张柳岭到了楼上房间后,去了一趟浴室,将那件挂在墙上的外套拿过,他伸手从口袋内触底摸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枚东西,是一枚粉色水晶的耳坠,那光芒在灯光的折射下,格外灿烂。
他放在手心目光定定的看了很久,便缓缓将那耳环给收在掌心,将外套放在衣架上后,又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第二天张柳岭送着施念到学校后,便跟和施念共同的好友赵顺一起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早茶店吃东西,两人在坐下后,赵顺问着他:“你最近都在休假?”
张柳岭坐在灯光下,神情放松,他懒洋洋说:“嗯,在休假。”
赵顺给他倒着茶水:“不过你也确实是该休假了,你瞧你这几年休息过多少?”
张柳岭笑着:“虽然确实很多年没有休息过,可反而一休息倒有些不知道干什么。
赵顺看着他这幅清闲淡然的模样,在他记忆中,他好像一直都是这般温和冷清,是一个性子极淡的人,仿佛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掀不起波澜,赵顺又说:“休息这段时间,是不是在考虑你跟施念的事情?”
张柳岭本来要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水,听到他这话,他手又停住,接着,他端起茶水,又继续笑:“什么事。”
“你跟施念这么多年,还不打算生孩子?”
张柳岭在听赵顺提这件事的时候,目光突然在早茶店外面,扫到一个身影。
赵顺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视线的变化,只是自顾自在说:“感觉你们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孩子,也适合生孩子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那个身影正是江月,正站在早茶店的外面,看着坐在里面的张柳岭。
张柳岭收回视线,看向赵顺说:“目前会怎样,也还没定。”
“我看施念还是很想要孩子的。”
张柳岭声音也只是很轻的嗯了声,脸上没什么波澜。
就在这时,张柳岭的手机再次响起,他将手机拿了出来,是江月发来的消息:“你找到我的耳坠了吗?”
在张柳岭刚看完这条信息,站在那的江月已经从早茶店外走了进来,当张柳岭的视线刚抬起来,江月就已经走到大门口。
“张老师。”
赵顺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抬脸看过去,发现是个女生站在那。
她穿着一条短裙,笔直的双腿,整个人跟一朵初春的花骨朵一般立在那。
她径直朝他们这边走来,目光却是放在柳岭身上。
赵顺感觉柳岭的眼神很微妙。
他反应过来,开口问:“这是谁?”
江月到他们面前后,主动自我介绍:“老师,我是美术系的江月。”
她一脸甜蜜的笑。
张柳岭在她来这边,就知道危险逼近,他对赵顺说:“我们下次再一起吃早餐?”
赵顺听他这个意思,像是有事的模样,他看着江月,又看向柳岭。
张柳岭淡声说:“下回我请你。”
赵顺立马明白过来,忙笑着说:“好…好没问题。”他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又下意识看向江月。
在赵顺离开后,坐在那的张柳岭便招来服务员买了单,买完单后他才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她面前,说了短短的一句:“跟我来。”
他也没有看她。
两人一前一后。
到车上后,车内极其安静,张柳岭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眼东西,递给了她。
“是这个吗?”
江月从他手上接过,发现他还细心用一个小袋子装着。
她嘴角弯着笑:“是。”
张柳岭当然知道这耳坠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他的口袋,他面无表情看着她。
江月突然一伸手,身子一抬身抱住了他颈脖,她的腿坐在他双腿上。
在江月抱住他那一刻,“江月!”张柳岭的手揽住她的腰想要把她从身上扯下来。
可她像小猫咪一般缠在她脖间,在他耳边问:“好看吗?这是你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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