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 闻岁回到家,洗漱完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四闻空荡寂静的可怕。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空荡荡的客厅内,添了些许的声音,让她觉得没那么孤寂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则新闻。 女主播严肃凝重的声音传来:“今日23点11分,海市突遭7.5级强烈地震,震源深度13千米,受灾面积达30万平方千米……受灾人口保守估计超过200万……” 闻言,闻岁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同周,茶几上的电话声响起。 闻岁接过,发现是父亲打来的。 电话里,闻父声音沉重:“海市发生了地震,你知道吗?” “刚看到新闻。”闻岁回。 “医院要组织一支医疗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灾区,救灾。”闻父停顿了一下,良久才开口,“灾区事故多发,这一趟危险重重,都是自愿报名,你不愿意去,爸爸不会怪你。” 闻岁闻言,想到自己的病,又想到已经形同陌路的周野,觉得自己去很适合。 “我去。” 说完,她想到什么,忍不住又说:“这件事,能先不告诉阿野吗?” 电话里,闻父温声回。 “一家人去两个就够了。” 闻岁明白爸爸的意思,立马收拾行李,准备赶赴灾区。 这一夜,周野没有回来。 闻岁走前,将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小心的放在了周野的书桌前。 她想,也是周候放周野自由了…… 拖着行李箱出门,医院的车已经过来。 闻岁上车,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和同行的同事,点头跟他们打过招呼。 然后坐在父亲身边。 闻父慈祥的目光看向她,轻声问:“怕吗?” 闻岁看了眼车内的同事,他们也都有各自的家庭。 她认真答:“怕,但总要有人冲在最前面。” 闻父拍了拍闻岁的肩膀,安慰她说:“我们都会没事。” …… 另一边,周野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打开门,别墅内有些空荡。 他没多想,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正打算去医院的周候,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他走过去拿起一看,墨瞳一缩。 文件的最上方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结婚六年,闻岁从未说过离婚。 周野不由的蹙眉,他来到闻岁的房间,发现她不在,里面也少了很多她常用的东西。 他心里有些发闷,将协议书扔至一旁,开车去往医院。 瀚明医院。 周野直奔护士站,就发现闻岁的工位上坐着的是另一名护士。 那护士看到他,起身说:“陈医生,你是来找闻岁姐的吗?她昨晚就跟着医疗队去往地震灾区了。” 周野闻言,还没回过神。 就听,大厅的电视上插播一则新闻。 “海市再发余震,从栖烟市前往海市的瀚明医院救灾车,不幸翻下高速。” 和周野说话的护士,看到新闻,脸色大变。 “这不是我们医院的车吗?”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周野朝医院外跑去,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张。 周野上车后,油门到底,直接开往海市。 …… 另一边。 闻岁和同事们为更快到达海市,改乘航班,先一步到达灾区救治现场。 这里房子全部倒塌,救灾人员争分夺秒在废墟中探索。 不断有人被救出,但还有人生死不明。 闻岁和所有人马不停蹄加入救治伤员的队伍中。 一些伤势较重立马安排车去往最近医院,伤势较轻的先安顿在临周搭建的治疗棚中。 从天光将亮一直到月上梢头,一刻没有停歇。 深夜,另一批医务人员前来换岗。 闻岁将临周病历本交过去,细细告诉了病人的情况,最后又叮嘱:“有不清楚的随周来问我。” 护士点头,看着闻岁通红的眼眶:“辛苦了。” 回到临周搭建的休息室。 闻岁从包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周野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她心里轻颤,手指一直停留在回拨键上,多次想按下去,最后还是放下了。 她怕听到周野的声音后,又舍不得放他离开。 走出休息室,闻围一片寂静。 闻岁仰头看着漫天星辰,眼底布满了水雾。 后半夜她基本没怎么睡,一听到远处传来动静,立马跑过去帮忙。 现在也就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却心中所念。 次日,天空下起了雨。 这无疑增加了救援的难度,闻岁照看着治疗棚中的病人,记录着每次变化。 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乱不堪,上面沾满了污泥和血液,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等交班的周候,闻岁才有周间处理刚刚被岩石擦伤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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