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喜欢陆宴迟的理智。可当他把这份理智用到自己身上时,也伤得她痛不欲生。陆宴迟一直分的很清楚,他们两个人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只有她自己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红灯终于熄灭,绿灯亮起,拥堵的车流缓缓移动。陆宴迟刚要踩油门,只听沈诗怡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想离呢?”卧室里,沈诗怡呆滞坐在床边,没身在黑暗中。时间一分一秒划过,骄阳升起,伴随着一声鸟鸣,打破了房间里的黑暗宁静。沈诗怡这才发觉自己又能听见了。她推开门走出房间,客厅里的一切都和昨晚陆宴迟离开时一样,就连玄......
卧室里,沈诗怡呆滞坐在床边,没身在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骄阳升起,伴随着一声鸟鸣,打破了房间里的黑暗宁静。
沈诗怡这才发觉自己又能听见了。
她推开门走出房间,客厅里的一切都和昨晚陆宴迟离开时一样,就连玄关处摆放的鞋子,也没有任何移动。
昨晚,陆宴迟没有回来。结婚五年,这是第一次。
沈诗怡心不可遏制越发沉闷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敛起情绪收拾出门去了医院。
医院办公室。
沈诗怡将昨晚突然失聪的情况告诉了医生。
医生听完,摇头叹息:“间歇性失聪是并发症,你的鼻咽癌恶化的十分严重,哪怕是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非常渺茫。”
听到这话,哪怕沈诗怡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揪紧了心。
在死亡前面,她做不到百分百镇定。
医生见她不说话,温声劝:“沈小姐,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坚持治疗,不要放弃。”
沈诗怡脸色苍白,许久才缓和了情绪:“谢谢,我会好好考虑。”
从诊室离开,她还有些恍惚。
室外,原本晴朗的好天气,不知何时乌云密布。
转瞬间骤雨倾盆,打在身上,冰凉刺骨。
沈诗怡没带伞,淋着雨继续往前走,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这些天和陆宴迟的争吵。
过去五年,他们两个人相敬如宾。
可现在,苦心经营的婚姻却变得如履薄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陆宴迟多久,他们又还能有多少新的回忆。
想到这儿,沈诗怡眼里蒙上层黯然,心里却好像想通了什么。
回到家。
沈诗怡先给助理打去了电话:“何若曦那个剧本,我接了。”
多可悲,她只能用这部影片试图去留下和陆宴迟的经历,哪怕自己在里面是一个恶毒配角。
电话那头,助理虽然疑惑沈诗怡突然转变的态度,但还是应下:“好的沈导,我马上安排。”
当晚,助理组了个酒局。
何若曦和陆宴迟作为原作者和投资方都会出席。
沈诗怡来到约定的包厢时,时间刚过七点半。
等了没多久,陆宴迟就和何若曦推门而入。
沈诗怡怔了怔,昨晚陆宴迟一夜未归,他们是在一起吗?
这个想法刚冒上头,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陆宴迟也注意到沈诗怡的视线,神色晦暗不明。
饭局上,沈诗怡和陆宴迟两人像是商量好了般只谈工作,不聊私事,气氛也算和谐。
正当项目都差不多敲定时,何若曦拉了拉陆宴迟的衣袖。
陆宴迟看了她一眼,开口对沈诗怡说:“若曦说这本书等同于她的人生经历,希望能进组自己当编剧,你觉得怎么样?”
沈诗怡一愣,看向何若曦。
她对自己的小心思不遮不掩,见沈诗怡看来也只是浅浅一笑。
沈诗怡不想理会,直接答应了下来:“好。”
至此,饭局也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终于只剩下陆宴迟和她两人。
路很漫长,车里的音乐舒缓了气氛。
沈诗怡不自觉的看向驾驶位上陆宴迟的侧脸,有些出神。
沉默间,陆宴迟率先开了口:“怎么突然想通了?”
沈诗怡眼睫一颤,想到了医生的话,黯淡了眸色:“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拍了。”
陆宴迟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奇怪,只当是在担心电影的事。
恰逢前方亮起红灯,他停下车,转头看向沈诗怡:“别担心,以你的能力能拍好。”
沈诗怡嘴里却有些发苦:“是啊,我能拍好。”
亲身经历的事情,怎么可能拍不好。
不知是怎么想的,沈诗怡提起了昨晚那场争吵:“昨晚你说的是气话还是认真的?”
陆宴迟眸色动了动,后知后觉想起昨晚自己说离婚的话。
他脸色紧绷,沉默半响:“商业联姻,怎么可能说离就离。”
“别当真。”
这话落下,沈诗怡清晰感受到心在慢慢撕裂的疼。
她一向喜欢陆宴迟的理智。
可当他把这份理智用到自己身上时,也伤得她痛不欲生。
陆宴迟一直分的很清楚,他们两个人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只有她自己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红灯终于熄灭,绿灯亮起,拥堵的车流缓缓移动。
陆宴迟刚要踩油门,只听沈诗怡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想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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