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周老头啊,我今天也是来找他下棋的,估计是不在,去他儿子家去了。”
那老人又给江鹤辞指了一个方向,倒是不远,也就笔直的一条路。 江鹤辞一波三折,眼里透露着深深的疲累,好像见时娆的路途中总是被什么阻挡着,明明之前她隔自己,也只有那么远,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可是现在—— 江鹤辞苦笑,提步而去,又来到一个院门前,忐忑一二,最终将门敲响。 院子里头,姜母和老爷子父女俩人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什么话也都说开了。 这会老爷子还在询问自己的近况,就听见屋外的敲门声。 “周女婿?” 姜母脸上的泪痕还没褪净,见到来人先是一惊愕,可想起这女婿对女儿的种种,不由也冷下了脸。 “秋意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江鹤辞嗓子有些干涩,一天的波折,说出口的声音也格外哑:“能让我见见她吗?我还有话要对她说。” “没什么好说的!”姜母没了好气,急急开口打断就要赶人走。 屋里的老爷子听到动静,拄着拐缓步走来。 “你就是那个欺负我孙女的小子吧。” 老爷子开口,严肃地盯着江鹤辞。 回想起今天和燕燕一般大的姑娘,看起来也十分憔悴。像燕燕还什么都不懂,时娆却早早就嫁了人,这嫁人的柴米油盐,蹉跎了自己孙女多少日子。 想到那声甜甜的爷爷,老爷子也是怒从心头起,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了起来。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快走快走,别打扰了我们一屋子的团聚。” 江鹤辞不说话,伫立在原点也不动。 见对方不为所动,老爷子胡子一撇,拿着手边的拐杖就作势要打,还好被姜母拦住了。 “江鹤,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找到这来,但我女儿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江鹤辞神情复杂,但声音却果断地:“不,她还是我的妻子。” 姜母知道时娆签的那张离婚报告,看向江鹤辞叹了口气。 她知道,时娆当时有多爱江鹤辞,江鹤辞踏实勤奋,模样也好,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以为这会是段好姻缘。 不管高嫁低嫁,她也都是愿意女儿嫁的。 可谁知道,女儿第一天嫁就好似守了寡,而后来的那些事,更让女儿彻底死心。 “当时在你离开家的那天,我女儿就哭着病倒了一场,她给你写的信没有八百也有七百,可你一封也不回她。” “而你回来了就要去看姜贝贝,我女儿被你当做路边小狗,想不理会就不理会,不管你江鹤辞是多么有身份的人,我告诉你,我女儿时娆她也是我的掌上明珠!” 姜母越说越气,喉头一梗。 这头,和舅母买完菜的时娆见舅舅的院子旁好像站了很多人,她回头看向舅舅,舅舅也一脸迷茫。 时娆似乎听见了母亲的声音,担忧着是不是爷爷又责怪她了,她快步向前,眼里熟悉的身影却让她一愣。 她呆滞地看着人,木然说了一句。 “江鹤辞……” 晚饭的时间,几人也都不说话。 江鹤辞不愿离开,他大方落座,举止动作完全不像个外人。 老爷子因为身体不适,情绪起伏过多耗费了太大的心神,被舅舅送回了家去,留下姜母在那尽孝。 姜母见江鹤辞不肯走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得到女儿的点头,她也只深看了江鹤辞一眼,摇摇头,去照顾老爷子了。 于是饭桌上,就剩下时娆与江鹤辞,还有舅舅一家人。 燕燕看着桌子上几个人的脸色,她偷偷打量了一眼表姐时娆,又打量了这个所谓的“姐夫”。 时娆表情已经没有什么波澜,她安静地小口吃饭。 对面江鹤辞的面色深沉,也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早知道等姐夫走了再做猪肉了。” 燕燕想到了自己的姨妈和爷爷,神情有些惋惜地,这话也让桌子上的人齐齐一愣。 的确,这顿本该是阖家团圆的饭,却因为江鹤辞的到来沉闷起来。 时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内心却担忧一片,她好不容易放下,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她和阿妈的命运不能再有什么差错,江鹤辞必须走。 “我吃完了,舅舅、舅妈你们慢慢吃。” 时娆放下碗筷,也没有看向江鹤辞,只是径直朝屋外走去。 见此,江鹤辞随后就放下了碗筷,跟着姜秋怀疾步而出。 两人刚走到一处巷子口,江鹤辞就一把扯住时娆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 “为什么要签那份报告?” 带着三分怒气的嗓音让时娆浑身一颤,时娆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逼迫自己直视着江鹤辞。 “没有为什么。” “出远门为什么不知道给我报信。” 时娆眉眼淡淡地:“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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