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刘总。” 刘江河皱眉回头,瞧见来人,顿时换了笑容:“傅三爷,顾小姐。” 江月是傅氏企业董事长的老来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傅家老三,刘江河年纪比他大,辈分却比他小。 何况傅家是什么背景,就是刘江河的大哥来,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句三爷。 顾媛挽着江月的手,笑的温婉:“我们来敬酒。” 面对顾媛,刘江河就客气的多:“祝二位百年好合。” 江月点头,将杯中酒喝了,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徐毅身上过了一圈,就见她也跟着站起了身。 “姐夫,我敬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纤白的手指捏着酒杯,指甲上涂了艳丽的红,尾指晕了朵墨色玫瑰,与她眼中那一抹风情勾连。 她将酒喝干,无意识的舔唇。 舌尖是粉的,唇是红的。 酒渍晶莹,被卷进嘴里。 江月捏紧了酒杯,眼神微深。 一旁的顾媛笑容僵硬:“谢谢南南,你帮我好好招待客人,我们去给别人敬酒了。” 徐毅说好,扫了一眼江月,见他眼中天雷地火,满意的弯唇,摸了下自己的耳垂。 海藻似的发散着,耳坠被日光照的闪,而被遮盖的耳侧,有一个吻痕。 是江月咬的。她才坐下,手机就响了一声。 是一条短信。 只有四个字。 “发什么骚?” 徐毅将手机反扣在桌面,靠在椅背上,拿着酒杯晃啊晃。 刘江河被她模样引诱,去摩挲她的腿。 徐毅躲开,轻笑:“刘总,这么多人呢。” 刘江河闻弦歌知雅意:“那今晚我带朋友去盛唐,给你捧场啊,顾老板?” 盛唐是安城最大的夜总会,也是徐毅的地盘。 有人上门送钱,徐毅求之不得:“好啊,欢迎刘总。” 散场时,刘江河喝多了。 岳芝让徐毅送他,这人带着满身的酒气,还不忘拉着徐毅的手,提醒她:“今晚穿的好看点,再多叫几个人,好好招待我兄弟,知道吗?” 徐毅笑的敷衍:“刘总放心,我一定让人好好招待。” 她将人请上了车,回头时却看到了江月。 男人嘲讽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 晚上刘江河果然带着人来了。 说是生意伙伴,不过是一群二世祖,油腻浮夸的老男人们,怀里都搂着女孩,桌上七零八落的散着酒瓶。 徐毅在心里骂了句老混蛋,面上带着笑敷衍:“刚才有点事,来晚了,刘总别见怪。” 女人鞋跟尖细,脚趾圆润,旗袍开到了大腿根,一双眼风流婉转,摇曳生姿。 刘江河眼睛有些直,顺着就去抓她的手:“是来晚了,罚酒一杯不过分吧?” 徐毅说不过分,见服务生端了酒,拿了一瓶打开,给自己倒了酒:“敬刘总,您陪我一杯?” 刘江河糊里糊涂陪了三杯酒,得了满堂彩,徐毅说了场面话,就有服务生来叫她。 “南姐,有急事。” 她说了句失陪,体面的离开,才出了门,笑容就冷了下来。 “他们再来找,就说我喝多了,让齐朝去应付。” 服务生答应,又低声说:“南姐,杜少他们来了,说三爷一会儿也要来,您要过去么?” 徐毅掐了下指尖,才说:“算了。” 她让服务生去忙,自己转身朝电梯走去,谁知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人追了上来。 “南意,这么快就想溜了?” 是刘江河。 男人中午酒劲儿没过,这顿酒喝的醉醺醺的,力气倒是不小。 徐毅不防,被他抓住,用了个巧劲儿挣脱,脸上还带着笑:“哪儿能呢,有急事。” 她不打算跟对方撕破脸,可惜刘江河酒意上了头。 “什么急事,我也有急事。” 他将徐毅抵在墙上,辖制着她:“宝贝儿,吊着我这么久了,再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徐毅被他酒味儿熏到,一把将人推开:“刘总,你情我愿的事儿,被你这么闹,也没意思了。” 她说着,又轻笑:“我今天没心情,改日吧。” 刘江河却不吃这一套。 见她转身要走,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徐毅吃痛,回身时,又被刘江河摁在墙边,狞笑:“不巧,我有心情。” 他去扯徐毅的衣服,徐毅骤然冷了脸,鞋跟踩上他的脚面,他松手的间隙,又踹上了他的膝盖,掸了掸衣服:“刘总,我劝你要点脸面。” 刘江河疼的脸色涨红,咬牙:“贱人,你打我?” 他抬手就朝着徐毅扇了过去,徐毅要躲,身体却一僵。 电梯门打开,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嘴里咬着一支烟。 是江月。 徐毅攥着的拳,瞬间卸了力道。 她挨了一巴掌,眼里蒙了雾气,求救似的看着男人。 刘江河揪住她的头发,还在咬牙切齿的骂:“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老子……” 话没说完,他猛地噤声。 “……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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