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住在这种地方可真清净啊。
什么烦心事儿都能忘了。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吧。 晚点的时候,养父母打来了电话。 说了一堆,也没问我和我弟现在在哪儿,只是怪我们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应该就那么走了。 我终归是没忍住,问了养母一句:「您真的觉得,今天的事是我和小凯做的?」 她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较真,再说我和你爸也没有怪你们……」 果然。 没有怪我们,意思就是我们的错。 是他们宽宏大量,是周思超姐弟宽宏大量,愿意原谅我们的过错。 我的心直接凉到谷底。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 「明天思静和思超还要去办入学手续,学校出的题他们有几道不太会,之前都是小凯给辅导的,你们赶紧回来!」 原来如此。 大晚上的想起我们,叫我们回去。 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的亲生孩子做不出来学校的入门题测。 「妈,我们不回去了。」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她妈了。 「不回来,你们能去哪儿?」养母的声音有点儿着急。 「我找到我亲爸了,以后我和弟弟就他过,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我语调平静。 「另外,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把我弟留在家里的学习资料快递过来,他马上高考了,需要这些。」 说完地址,没等对方反应,我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周思静的微信就过来了,阴阳怪气的。 「听说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 「算你们姐弟还要点儿脸,知道知难而退。」 「手上那点钱省着点儿花吧,要住酒店什么的我们可供不起。」 「可别等钱花完了没地方住又哭着回来。」 说完又卡着两分钟的时间。 把刚才说的话一条条地撤回。 我看着满屏幕的消息撤回,无语到发笑。 敢做不敢当的典型。 不过无所谓,我早就截屏了。 6. 过了两天舒心日子。 周日下午,花卉公司打来电话,说我之前订的一批花草到了。 我的卧室下方是一个院子。 之前我就幻想过,要在属于自己的小院子里种满自己喜欢的花草。 送货公司说他们被拦在了大门口,安保部门要对他们送的东西进行盘查。 哎,顶级别墅区就这点儿不好,什么都要查。 我实在是等不及了,院子里的土刚翻了一半,拉着我弟就去了门口。 除了我订下的那些花草,我爸还送了我一颗八十年的罗汉松。 我爸说,院子想怎么布置都行,但还是需要厚重点儿的东西压压场。 刚到门口没五分钟,我就听见有人大喊我的名字。 一扭头,居然是杨丽。 杨丽瞅着我,浑身上下的打量,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 「周予晴,居然真的是你啊!」 「怎么混成这样了?太惨了吧。」 「瞅瞅你这满身的泥!给人卖苦力打工啊?从周家走的时候就没带几身好衣服?三无产品都穿上身了?」 我皱皱眉。 她哪里知道,我这是来自法国的纯手工定制。 我爸早就按照我的尺寸给我订了一屋子,之前不穿,是因为太招摇。 万一被人认出来,亲爹的事情容易露馅儿,影响到我弟就不好了。 现在我随便穿着刨土也没人说我。 杨丽见我不说话,以为戳中了我的痛点,咧着嘴笑了。 「也对,毕竟现在周家没理由养你了。」 「人家有自己的亲儿子女儿要养,至于你和你弟两个冒牌货,只能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看着她那趾高气扬的嘴脸。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 哦,不好意思,已经回去了。 回到了更有钱的首富亲爹的怀抱。 我淡定地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脖子上。 她戴了一根梵克雅宝的项链,好几年前的款。之前缠着我要了一个多月才讨到手。 意识到我的目光,她顿时恼羞成怒。 一把将项链扯掉,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看什么看?一条破烂旧项链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昨天我去找思静玩,她说要送我一条当季新款!」 「哦?这么大方的吗?」 我装作没见过世面的吃惊样,笑了笑:「有钱真好,不像我,只送得起破烂一条旧项链。」 「你说谁是破烂呢?」杨丽像被人踩了一脚,原地跳了起来。 「都被扫地出门了你得意什么啊?离开周家,还带着个拖油瓶,就你这样以后能嫁得出去才怪!」 「你现在只能在这儿给人打工!搬土!我看你以后只能找个老男人卖身凑合过了!」 啧,舔狗翻脸还真挺吓人的。 上来就咬人。 送货工人频频地往这边看,我只担心他们手上端的那盆名贵莲瓣兰。 这要是给我摔了,我能当场哭出声来。 旁边有人拉了我一下。 青涩的声音掷地有声。 「我姐不会卖,你才会卖,而且你还卖不上高价。」 是我弟。 咦?居然是我弟! 我眼睛瞪大了。 弟啊,你怎么居然也学会骂人了! 口吐污言秽语!你赶紧给我把嘴闭上!让姐姐我来! 我刚要 %#@%……¥##@!&¥!的点草杨丽,就看见杨丽扬起巴掌冲着我弟的脸去了。 「哦!谢特!」 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在敌军抵达战场之前,我反手一巴掌就抽了回去。 巴掌声惊天动地。 「你!」 杨丽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握住发麻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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