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戚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她摘下腕处的佛珠,故作严谨:“这……恐怕不妥。” 宋延风看她眼中透着的轻松,心有不忿。 七年前宋寒霜与戚烬成亲时,戚母尚且信誓旦旦地说会好好对儿媳,可自戚烬立了战功被封将军后,她反倒不似从前那般诚恳。 宋母想开口,却被宋延风止住。 慕丞相一言不发,似是等着戚母改口。 果不其然,戚母话锋一转,借着慕丞相思女心切的由头让人用轿子把宋寒霜请了出来。 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一旁的丫鬟有些担心:“老夫人,若是将军问起……” 戚母目光一Ns凛:“多嘴,难不成他还想把人从土里挖出来?” 入夜。 风从窗隙中吹拂姜黄色的床幔,烛火忽明忽灭。 榻上呼吸急促的人哑声大喊一声“寒霜”后惊坐而起。 戚烬喘着气,迷蒙的眸子慢慢清晰,略显仓惶的视线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可怀里的空荡在瞬间变成了恐慌。 “寒霜?寒霜!” 戚烬颤抖的手胡乱地摸索着床,在没找到本该在身侧的人时,他踉跄着下了床冲了出去。 端着药进来的烟儿被撞地后退几步,药碗也打翻在地。 “将军,您去哪儿啊?”她一把拉住戚烬,满脸错愕。 戚烬白着脸自顾自地呢喃:“寒霜,我得去找寒霜……” 听见这话,烟儿眸光一暗,她压着心头的不甘,故作伤心:“将军,姐姐已经死了,几个时辰前慕丞相就把她接走了。” 戚烬心一震。 因着烟儿这句话,几个月来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满是血丝的双眼漫起一层薄雾,眼神却慢慢阴翳。 戚烬突然扼住烟儿的喉咙,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冷声问:“之前是你从中作梗对不对?” “将,将军,我……” 没等烟儿回答,戚烬松开了手,大步朝府门走去。 几个小厮一边拦一边劝道:“已经三更天了,您又病着,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啊?” 戚烬挥开他们,强撑着身子翻身上马勒紧缰绳。 他望着丞相府的方向,一字字道:“去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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