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漂漂亮亮地走。」
我笑眯眯地对着医生说。医生定定地看向我,转过头说了一句「好」。 出门时,我看见他在擦眼睛。 他一定是在惋惜这么美好鲜活的一条命就要逝去了吧。 在心里,我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我拿着药,回家收拾了一些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几件衣服,一些生活用品。 收拾好之后我又把沈澜嘱咐的物品都给扔了。 这下子,屋里就空空荡荡的了。 收拾好一切,我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再见。」对着这间屋子,我笑着告别。 我要踏上最后的旅程了,就我自己。 我早已做好打算,坐上了去往西藏的火车。 以前,我梦想着能够婚后和沈澜来一次西藏,在这虔诚之地见证我们的爱情。 不过后来嘛,他不恨我就不错了,哪能奢求那么多。 我在火车上打着盹,不知何时身旁坐了个人。 我眯着眼瞧他,是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子。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微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 「你好。」 「你好。」我也回了他一句。 他长得很是有些像年轻时的郭富城,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人都要死了,多看看帅哥没什么吧。 这时,他忽然笑出了声:「这位美女,看来我长得很让你满意啊。」 我有些尴尬,真是的,太不礼貌了。 于是,我假装无事发生,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谁知某人就在旁边念起了诗。 「你在窗外看风景,而我在看你。」 我恼怒地转过头,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 于是,一段奇妙的缘分跑过了死神的镰刀,先来到了我身旁。 我和他慢慢聊天,慢慢熟识。 他说他叫季念萧,寓意是他的父亲念着他的母亲。 我羡慕地听着,不由哀叹自己的破名字。 「可我觉得『小小』这名字很好听啊,」他一本正经,「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 我好奇地摇摇头。 「还似钱塘苏小小,只应回首是卿卿。」 他轻柔地念出这句诗:「你看,苏小小,多应景啊,我一回首不就是你嘛!这肯定是你爸爸妈妈对你的出生非常开心!」 我睁大了眼,虽然知道与事实相反,可还是开心了很久。 原来我的名字,也能有这般美好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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