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严亦是看到了云茶,她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衫,像是天上走下的女仙,来拯救他。
裴严灼热的眼神望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难堪,裴严连忙从一旁捞起衣裳,遮盖在身上。 直到云茶朝着他走近,云茶触摸到玉床,它显然已经染上裴严身上灼热的温度。 “裴严,你怎么了?” 云茶满脸担忧地望着他,看着他难受至极的模样,云茶忽然一慌,眼底霎时蓄满了眼泪。 裴严看她这个样子,忽然就笑了,身上的痛苦似乎也得到了缓解,“郡主不必担心,咱家还没替你救人,咱家死不了。” 云茶气急,通红着一双眼,“裴严!我说的是这个吗?” 裴严只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熔炉,身体滚热,他只怕自己在云茶面前露出更为不堪的一面,不禁拔高了音量,呵斥云茶:“出去!” 云茶纹丝不动,裴严只觉得头疼,“郡主,不听咱家的话了?” 云茶摇了摇头,执意不离开,她回想起裴严陪她吃了那种药。她什么都不懂,她不知道太监吃了那种药,欲火得不到发泄会怎样,她只是害怕,不想离开裴严。 “督主,阿茶说过,阿茶会帮督主。” 裴严还想说什么,只见云茶眉目笃定,“阿茶不怕。” 裴严眉目中的神情多了几分柔情,“郡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帮不了咱家。听咱家的话,出去。” 听到裴严执意要她出去,云茶一咬牙,她知道裴严介意,她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 “阿茶什么都看不到了,督主不用怕了。” 裴严只觉得心里某一处已经破洞的地方,彻底坍塌,他怕吗? 他裴严怕什么?怕云茶看到他没有那二两肉吗? 他不怕这些,他怕的是,他给不了他的姑娘想要的。 今日在太后那里,太后问了她,“你不想做母亲了吗?” 裴严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忍受着痛苦,蒋云茶拥在怀里。 说来,也可笑。 净身的时候,管事的老太监下手狠,再无复阳的可能,但他还是为了云茶,去试了这复阳法。 这万分之一成功的概率,也想试试。 结果,这不堪忍受的一面,竟让云茶看见了。 而她还一心以为,他是因为吃了那药,才变成这副模样。 云茶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但她可以清楚地听见裴严沉重的呼吸声,云茶大着胆子朝着裴严伸出手。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云茶误打误撞地摸到了一处,掌心滚烫,云茶倏然松开,整个人跌进裴严的怀中。 耳边响起裴严的声音:“郡主,可真是上天派来折磨咱家的。” 裴严拉住云茶的手腕,令她的手掌贴上那一团软肉,她顿时睁开自己的眼睛,紧张地盯着裴严,脸上倏然露出红晕。 转而裴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因为药效带来的不属于他的欲望,将云茶压了下去。 玉床本已温热,可云茶仍然觉得后背透着丝丝凉意。 裴严将手指插进云茶的指缝中,将自己与云茶紧紧贴在一起,恨不得能再近一点,融为一体。 可是,他做不到。 不同于往常的触感,云茶看着裴严眼底的狂热一点点消散,他正要起身的那一刻,云茶将裴严拉了回来。 她起身跨坐在他腰间,努力用自己温暖他,包裹他,终于有了一丝成效。 裴严眼底的欲望彻底得到满足,他低沉哀吼了一声,拉紧云茶,与她难舍难分。 “阿茶——” 云茶听到裴严喊自己的名字骤然一怔,直到他喊了第二声,云茶才反应过来。 想起今日太后说的那番话,云茶问裴严:“督主,想要阿茶做你的东厂夫人?” “阿茶愿意。” 裴严抬眸,盯着云茶,直到听到她下一句话,“可我姐姐,督主——” 他的姑娘是聪明的姑娘,在这种他深陷其中的时候,同他提这种条件。 裴严恨不得掐死她,可是,他掐死她,他又舍不得。 裴严伸手挑起云茶的下巴:“若是咱家替你救了最后一个人,咱家手里,岂不是没了筹码?” 云茶恍然一笑,裴严啊裴严。 云茶直觉方才的温存骤然消散,她本能地想要离开裴严,可是裴严不许。 云茶直视裴严,“督主还想要阿茶如何?” 裴严眯了眯眼,看着云茶,“咱家要——” 他慢吞吞的,似乎是在故意考验云茶的耐心。 良久,云茶听见裴严说:“将整个东厂都交给你。” 他说,要将整个东厂都交给她? “若是日后东厂中的内务出了岔子,”看着云茶怔愣的神情,裴严勾了勾她的鼻子,“咱家可是要找郡主算账的。” 云茶为自己的卑鄙而感到自责,从头至尾,她都是双方中更虚伪的那一个。 可是,即便是她处在一个低位,她也需要谋略,她不能一味软弱,将自己无条件交在裴严手里。因为她是云茶,她豁的出去,可背后,还有偌大的云府。 可是,她为什么要自责? 她从来都是有目的性地接近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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