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之意》小说,讲述了夏婉婉严郁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夏婉婉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消息发在十分钟之前,只有这一条。 “走,去大厅跳舞。”鲁渺过来一把拉上她,拖着就走。 夏婉婉没来得及回信息,晃晃悠悠跟着走,干脆收起手机不再管。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夏婉婉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消息发在十分钟之前,只有这一条。
“走,去大厅跳舞。”鲁渺过来一把拉上她,拖着就走。
夏婉婉没来得及回信息,晃晃悠悠跟着走,干脆收起手机不再管。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几人闹哄哄的推门出去,外面一个年轻男人正好走过来,笑容可掬:“太太,先生在等你。”
他看着人群中的夏婉婉,目标明确。
“陈卓?”还是鲁渺先认出来,这人是严郁的助理。既然助理在这儿,那就是严郁真的已经回国。
陈卓颔首,客气又礼道:“鲁小姐你好。”
鲁渺皱皱眉,揽着夏婉婉趴在她耳边:“他刚回来,是过来这边逮你?”
“可能他过来办事,”夏婉婉晕乎乎说着,转而对陈卓道,“你们先走,我自己会回去。”
人家装作不认识,她何必往上凑?
“咦,”鲁渺先是疑惑一声,而后反应上来推着夏婉婉就走,“这才对嘛,不用理他。”
陈卓也没没料到会这样,赶紧抬步跟上。
以往的夏婉婉,一些事情上会顺着严郁,印象中是她第一次这样拒绝。对于两人间的事,陈卓大抵知道一些,严郁的腿是因为夏婉婉伤到的,后者或许是愧疚,所以大多时候会让一步。
也是,当初严家这位二公子可是赛车场上的风云人物,没有那场车祸,想必也还在赛场上驰骋。如今,两个人别扭的绑在一起,挂名的一段婚姻罢了。
当然他一个助理可不敢管别的,只要将老板的交代办好就行,于是追上去:“太太。”
夏婉婉才走出一段,手机响了起来,是优雅的卡农小提琴音,屏幕上没有头像,只有一个来电名字。
她停下来,手指一滑,手机放到耳边,里面传来男人好听又有些散漫的声音。
“过来,我在1号包厢。”
陈卓走过来,十分有耐心:“太太,先生一直在等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和德国那边的医生联系。”
对哦,他的腿。
夏婉婉看了陈卓一眼,随后跟鲁渺说了两句,对方皱皱眉,随后对她摆了摆手算是放行。
1号包厢里很安静,只剩下巨大的荧屏在不停闪烁。
夏婉婉走进去,陈卓立即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她踩着高跟鞋走去沙发边坐下,转头,严郁就在隔着一个位置的地方。此时,他正低着头,细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按着,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她。
下意识的,她去看他的两条腿,板正的支着,包裹在黑色西裤中。猜他大概有事情要做,就没开口。
两人无语,酒气上涌,夏婉婉靠在那儿,看着面前的几只酒杯,双眼渐渐无力。
“嗝。”一个响亮的酒嗝打破了宁静。
夏婉婉顿时清醒过来,抬手捂住嘴,本就红润的脸颊泛起羞赧,忙轻咳两声作掩饰。
“喝了多少?”严郁转回头来,视线落在女孩一身橘粉色一字肩礼裙。
他的眼神略显淡漠,让人觉不出多少暖意。
夏婉婉随意眼神飘忽,嘟哝一句:“忘了。”
“哦。”严郁也不多说,身子慢慢往她这边移了移,伸手过去攥上她的手腕。
她那只画画的手柔软白皙,养得非常漂亮,腕上一条细细的粉钻手链,极配她的裙子。试到他的碰触,她终于转回头来,精致的脸蛋儿微带诧异。
她很漂亮,微卷的长发,明亮的眼睛,淡淡妆容,像极了细心雕琢出来的瓷娃娃。
“给。”严郁往她手里放了一个手心大的盒子,随后松开手坐好。
夏婉婉看他一眼,随后低头:“什么?”
不知道别人家久别夫妻怎样,但是她觉得一定不会是他和她这般。说出的每句话都十分尴尬,生气生不起来,高兴又一点没有。
严郁把自己手机递到她面前,上面是一个月前她发给他的信息,上面提及了今天。
如此,夏婉婉也算明白过来,他还记得今天是画廊正式营业的日子,也是,他身边有助理,会提醒。那么手里的就是贺礼?
“谢谢。”
严郁嗯了声,又瞅了眼她的一字领:“不叫你,打算几点回去?”
这一说,夏婉婉记起他回国来都没跟她说一声,现在还管她几点回去?当即借着酒气冲口而出:“没打算回去,要跟着鲁渺学坏。”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酒气,并没有什么气势,反而听上去像撒娇。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实在很违和。
闻言,严郁目视前方,眉间蹙了下:“想学坏?”
夏婉婉看他,这位严家二少当初可是槟城的风云人物,几乎没有不敢做的,的确这样一个“大坏蛋”就在她身边,鲁渺才什么级别?只是现在的他因为腿伤,收敛许多。
又是无话,她随手掀开了盒盖,入目是一颗闪耀的画板形吊坠,镶嵌着七色彩宝,其余地方全是星点碎钻,灯光下很是耀眼,倒是很适合做今天的礼物。
见严郁又在那儿回信息,她干脆取出项链想带上。只是指尖打滑,总也扣不准。
“我帮你?”严郁放下手机,手指勾过项链。
夏婉婉看他,屏幕的光在他脸上变幻,恍惚间看到的是赛车场上的青年,狂妄张扬,恣意妄为驰骋,耀眼得过分。
还不待她回应,就见他的双手已经从她脖颈两边穿过,整个人贴近过来。他陡然的靠近,她下意识后躲,后背抵上沙发。
他微微侧脸,双臂间圈住那颗小小的头颅,垂眸便见一截细弱白净的颈项。除了清浅的酒气,她身上还有淡淡的柑橘香气,柔顺的发蓬松着,天生带着一点微卷。
夏婉婉呼吸一滞,心口抑制不住的跳着。清晰感受到男人微凉的指尖无意滑过跳动的颈脉,然后那枚吊坠贴在自己锁骨处。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爽气息,感觉到后颈上他的手指轻轻搔着,微微发痒。
身子微微一下战栗。
屏幕五彩的光扫着他的半边脸颊,俊美的五官有些模糊。可能光线不强,他脸又凑近一些,若有若无的擦了下她的耳尖。
两人很少这样靠近,他喷洒落下的温热气息沾上肌肤,莫名让她耳根一热,随即迅速转身,脖子忍不住想缩起,心底一种莫名的害怕滑过。
“好了。”他松手后退一步,嘴角一丝散漫。
“嗯,谢谢。”她手指捏上吊坠,莞尔一笑。
从酒吧出来,两人回到了空置半年的家,遥遥能看见远处黑黢黢的海面。
汽车缓缓开进别墅的地下车库,稳稳停下。
严郁自己推开车门,随后慢慢将双腿移了出去。一旁,夏婉婉惊讶的看着,以为自己酒醉花了眼,可真真切切的看着他站了起来,虽然手扶着车门有些吃力。
而陈卓早就跑过去,做着随时帮忙的打算。
夏婉婉赶紧提着手包绕过去,低头看着,突然间眼眶开始发热。她一直都在等,等他站起来的一日。从最开始来照顾他,忍受他的坏脾气,一日日别扭的相处……
可还没等她问出那句“你好了”,就见护工推了轮椅过来,扶着严郁坐了上去。她偷偷叹了一声,抬眼时便于他对上了目光。
护工推着严郁先进了电梯,夏婉婉在后面一把拉住陈卓。
“太太,”陈卓赶紧笑道,“这次回来实在仓促,所以提前没通知你。”
夏婉婉并不想问这个,看了眼关闭的电梯才收回视线:“他的腿怎么样?”
“是有好转,”陈卓身姿笔直,一字一句,“当初先生是右腿严重,左腿现在基本上已经好了。”
这个夏婉婉知道,当初严郁腿伤了,没办法再赛车,所以情绪很不好:“那现在呢?我看他能自己站起来。”
要说有谁希望严郁好起来,那第一个绝对是她。或许不是妻子对丈夫,而是心底深处的愧疚。
“先生现在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行动。”
夏婉婉点头,随后往电梯走,这样的话是不是证明他快要好起来了?
严郁在书房与德国医生连线,夏婉婉回了卧房。这边半年没有过来,冷清的缺少人气儿。
她先给父母打了电话,这是从小的习惯,出去回来都会报平安。听说是严郁回来了,父母倒是很高兴,说让改日回家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夏婉婉去了浴室洗干净,吹头发的时候瞥见了桌上的盒子,又捞起来打开看。说实话,她很喜欢这颗吊坠,便又重新戴上,想去镜子前看看。
“哒哒。”门口有人敲了两下。
她转头,见是严郁在那儿,腋下架着一根拐杖,便朝他走过去。
严郁看了眼她的胸口,坠子落在那片白皙皮肤上的确好看:“明天回严家,把画廊地址发给我,晚上一起过去。”
夏婉婉身高168,然而在站直的严郁面前仍旧是矮,需要仰着头看他。这样的角度,他的五官越发立体,简直就是雕刻出来。而她作为艺术从业者,自认审美很好,严郁的这副皮相绝对是上上等。
“哦。”她点头,既然人回国了,长辈处自然要去看看。
就算是挂名的夫妻,有些事情也要去做。
“睡吧,我去健身室。”见她答应,严郁缓慢转身,身上大半的重量压在左腿上,右腿仍旧蜷着不敢用力,借着拐杖往前行动。
夏婉婉两步跟上去,伸手想扶他一把:“我……”
手没有碰上他的手臂,首先触及到他的眼神,她动作当即冻住,两手干巴巴的擎在那儿。
他嘴角微微翘着像在笑,可又明明有些冷,一股压迫感自他身上散发,让人忍不住发冷。他的眼神从她的手上移开,清淡的说:“去睡吧。”
夏婉婉手指蜷起慢慢放下,知道严郁的某些界线不能去触碰。他可以和她平和的相处,做好表面功夫,但也仅限于这些,内里他仍旧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不去看他蹒跚的身影。
就像鲁渺所说,她和严郁的结局是不是注定会离婚?他好起来之后,又会怎样呢?
胡思乱想一通,夏婉婉犯了困意,干脆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口干起来喝水,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闷响,在静夜里那么明显。显然,声音是从一层传来。
夏婉婉心头一紧,赶紧跑到一楼。隔着健身室的落地玻璃,她看见严郁摔在地上,双臂抱着右腿,俊脸扭曲。
墙上的挂钟显示在三点钟,健身室里没有护工的影子,可见已被他支走。
他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两人视线相交。
夏婉婉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原本淡化的记忆重新卷土而来,那些关于严郁刚醒的时候,各种的阴郁暴戾情绪,此时明显的刻在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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