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脱离了我的躯壳,在空中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真的很般配,男才女貌,称得上是一对璧人。如此合适、如此般配,这简直就是天赐的姻缘。而我就好像一个黑暗里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绝望悲泣,我只是冷静地想着。这一天终于到了。只是比我想象得要早一些。我怀孕的第三个月,在我满心欢喜,满怀满怀期待地等我们的孩子降生时。他跟别人求婚了。...
宋疏言看起来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
家里本来只有一个阿姨,现在他又招了一个专门给我做孕妇餐,各种补品更是流水一样不要钱地往家里送。
往常他陪封晴的时候更多,但现在他一下班就回家,几乎不怎么出去了。
新来的阿姨笑着跟我说:“老公对你这么好,姑娘,你好福气呀?”
我还没说话,宋疏言就端着一杯燕窝递到我手里笑道:
“照顾自己老婆不是应该的。”
我侧脸看向宋疏言。
他的表情幸福又理所应当,似乎真的是一个沉浸在要当爸爸喜悦中的男人。
我们的感情逐渐修复,破碎的镜子慢慢向彼此靠拢,而他跟封晴之间的矛盾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多。
有几次我甚至听到封晴在电话里跟他吵架。
我摸着宋疏言的黑发,他正伏在我的腿上,闭着眼睛靠在我的小腹上。
“不要紧吗?”我用手指勾勒着他的眉眼。
“最近总是听到你们吵架。”
“没事儿。”宋疏言握住我的手,眉头拧起一丝不耐。
“她就是这么任性,什么事情都要依着她,不然就闹。”
他轻叹道,“蓁蓁,还是你好。”
我没说话。
任性是因为有资本,可我有什么资格任性呢?
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还是背地里偷偷地,好似阴沟里的老师。
我又想起我爸妈给我取的名字。
叶蓁。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我爸妈希望我能像桃叶那样灼灼茂盛,可我却活成了阴暗处的苔藓。
……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跟宋疏言谁都没有再提起封晴。
我守着心底隐秘的期望。
或许我还有机会,现在我们有了孩子,宋疏言如果真的爱我,他会为我做出取舍。
如我所料,他果然做出取舍了。
只不过不是我希望的那样。
九月的天气炎热里多了一分秋日的疏朗,晚上的夜风凉了一些,吹散了天上的云。
又高又远的夜空里,繁星滚落了一地。
不远处的海面上炸开了一朵又一朵巨大的烟花,映衬着海面黑暗里泛起波光粼粼。
那烟花很美,天女散花般的坠进海里,然后许许多多的无人机排好队形在一个心形里变成了一只的手和圆形的戒指。
是有人在求婚了。
我撑着下巴靠在阳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
虽然这不是我喜欢的求婚,我喜欢的是两个人在海滩上安静地散步,然后突然拿出戒指。
但是这不妨碍我祝福别人的感情。
这么多的烟花和直升机,男方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我心里隐隐羡慕,脑海里忍不住又浮现了宋疏言那张眉眼如画的脸。
几十架无人机构成的手慢慢戴上了戒指,旁边烟花再次炸裂的闪耀,半边天都被映的绚烂。
我笑着打开响起的手机,然后表情僵在了脸上。
微信里,我跟宋疏言的共同朋友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看得出来,她似乎也很纠结,措辞小心。
但那句话还是利刃一般瞬间插进了我心里,让我闷哼都来不及就鲜血淋漓。
“叶蓁……,那个,宋疏言跟封晴求婚了。”
“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的手指一瞬间变得冰凉起来,大脑无法反应,只能机械式地打开她发给我的图。
海边无数的烟花,上百架无人机,在大海和繁星的映衬下,宋疏言单膝跪地,笑着伸出一只托着戒指盒子的手。
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纵使那钻戒如此耀眼也比不上他眼里一分光彩。
对面,封晴眼睛通红,捂着嘴露出了一个带着哭意的感动笑容。
原来这场求婚,主角是他。
奇怪的是,这一刻,心脏处的痛感竟然奇异般地消失了。
我好像脱离了我的躯壳,在空中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真的很般配,男才女貌,称得上是一对璧人。
如此合适、如此般配,这简直就是天赐的姻缘。
而我就好像一个黑暗里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绝望悲泣,我只是冷静地想着。
这一天终于到了。
只是比我想象得要早一些。
我怀孕的第三个月,在我满心欢喜,满怀满怀期待地等我们的孩子降生时。
他跟别人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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