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乍起,朱红色的衣角似翩跹的蝴蝶,明艳无双,独独没有褚晔曾经所谓的庸俗且入不得眼。褚晔行到我跟前,眼中似是掠过零星震动,不过须臾,他的神情却愈发冷冽下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日常带在身边的护卫,且那护卫手中还捧着个精致的红木锦盒。「明三姑娘先前所言,要归还当年两家定亲时互送的信物,这信物我今日带了过来,却不知当年显平侯府送给明府的信物,贵府何时归还?」...
凉风乍起,朱红色的衣角似翩跹的蝴蝶,明艳无双,独独没有褚晔曾经所谓的庸俗且入不得眼。
褚晔行到我跟前,眼中似是掠过零星震动,不过须臾,他的神情却愈发冷冽下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日常带在身边的护卫,且那护卫手中还捧着个精致的红木锦盒。
「明三姑娘先前所言,要归还当年两家定亲时互送的信物,这信物我今日带了过来,却不知当年显平侯府送给明府的信物,贵府何时归还?」
褚晔以往是何等人物,虽淡漠,却向来礼数周到。
如今他当着众人的面,前来找我,只为归还我俩当年定亲时两府互赠的信物……
我惊的手中的团扇都掉了。
他身边的护卫将锦盒呈给了我,我讪讪地接过锦盒,又听褚晔道:「明三姑娘为何不回答本世子的话?」
我:「……」
虽说是我求皇上废除的婚约,如今看来,的确是他对于废除我二人婚约一事更为热衷。
「我早前便派了人去贵府归还信物了,世子既没收到,想来是我府上的下人偷懒了,今日回去,我定好生将那些个下人惩处一番才是。」
我此言一出,褚晔还未言语,倒是那一旁的梁玉娇笑话道:「我瞧着倒不是府里的下人偷懒了,明明是自个儿还存着念想,这才霸着人家府里的信物不肯归还呢。」
我懒得同梁玉娇多言,只见褚晔神情淡漠地冷哼了声。
旋即,他竟转头望梁玉娇看了过去。
褚晔从未如此正眼瞧过梁玉娇,梁玉娇被这一眼看了过去,顿时羞的面红耳赤,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绵绵情意。
不料,褚晔嗤了一声,眼中尽显嫌恶。
片刻后,他收回了目光,朝我看了过来:
「本世子不是什么物件可以被推来推去,日后还望明三姑娘慎言!」
破案了,怪道褚晔今日所为皆有违他往日礼数周到的作风。
想来,定是我先前奚落梁玉娇时逞一时口舌之快落入了他的耳中。
我再瞧瞧手里的锦盒,距方才我同梁玉娇之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难不成他是特意派人回府去取了信物来,随后又当着众人的面报以我先前的口舌之仇?
以往我只觉他冷漠,如今方知,他竟也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幸哉!
我同他早已一拍两散,无甚瓜葛。
短短一月,被皇上召回京都的宁王赵洵竟被皇上封了太子。
赵洵此番回朝,各大世家自是牟足了劲,都想把家中姑娘送去东宫,做不成太子妃,做个良娣也是好的。
那日,太后于宫中设宴,美其名曰赏花,实则是为太子选妃。
各家未曾婚配的女眷都在进宫之列。
御园中,赵洵端坐于太后的下首。
多年未见,他的容貌较之当年更为俊秀,颀长的身形,举止间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惹得诸多姑娘们羞红了脸。
「三姑娘,多年未见,一切可好?」
赵洵笑看向我,言语间含着亲切之意。
我心头一凛,恭敬谨慎道:「臣女一切安好。」
我可再不敢多言半句,更不想与赵洵这般的人有所牵连。
太后却在一旁和蔼地看着我慈爱地笑道:「昔年若不是明相收留上京寻父的太子,如今哀家又哪来这般孝顺的孙儿!」
是了,赵洵乃是皇上多年前下江南时宠幸的一民间女子所生,后来皇上回宫未曾带上那女子,直到那女子死后,赵洵方才历经磨难上京寻父。
他拦了我父亲的轿子,后被我父亲收留在府中住了些时日,如此,我才与他相识。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1575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