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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慈这次沉默的比方才更久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面带喜色的望着她,包括不远处的清风和细雨。
穆慈满目茫然,所以刚刚就是这个孩子,将她从那样的一片红里面给拉了出来吗?他想要活下去是吗?
穆慈垂眸摸了摸肚子,那里依旧平坦,穆慈的手却有些哆嗦,她润了润唇,问道:“他,多大了?”
慕容烈声音轻柔,如和煦春风:“太医说有四十天了。”
四十天——
穆慈思量了一下,猛然抬眼,这个时间点,不就是?
慕容烈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对,正是那晚。”
慕容烈说的那晚,是宫里下圣旨给他晋封太子的那晚。
那天,接旨之前,慕容烈发落了府里的下人,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在穆慈面前举止轻浮了。
毕竟一个女人,最终靠的还是男人的恩宠,即便是家道中落了,可是穆慈在太子府的地位却无人撼动。
清风和细雨表现的尤为的高兴,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夸赞着慕容烈。
穆慈好几次想问她们,难道就不恨慕容烈吗?毕竟对于他们穆家,慕容烈选择了袖手旁观,可是看着她们兴奋的脸,穆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那是从穆家出事后,穆慈第一次看到清风和细雨那么的开心,溢于言表。
其实穆慈很能理解清风和细雨的,便是她,都因慕容烈的所作所为,心里有所动容。
甚至忍不住在心里面替他辩驳。
想着他母妃去的早,宫里没有人相帮,外家式微,还有其他人在虎视眈眈。身在他这样的位置,原本就该战战兢兢。
穆家这件事,从被人弹劾到定罪,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谁都知晓这里面的深浅,慕容烈也不过是皇命难违而已。
所以在接到圣旨那晚,慕容烈并没有大肆庆祝,只是宴请了几个同僚。
平时看上去再怎么老成的人,那晚也难免有些少年意气。
穆慈记得,慕容烈最后回到玲珑苑时,是由二九扶回来的。那时她已经解了辫子,坐在灯下看书。
他进了屋之后,就一直蹭在穆慈身侧,穆慈往哪他便往哪去,时不时的抱抱她,亲亲她,也不肯被别人触碰。
穆慈最后没办法,只好让二九等人准备好了浴桶,亲手给他擦拭了身体。
慕容烈笑嘻嘻的望着她,灯光下,穆慈眉眼柔和,动作温柔,慕容烈觉得自己醉的更厉害了。不知是酒醉了他,还是人醉了他。
洗簌好后,他乖巧的慈给他细致的擦着头发。
穆慈原本洗的清清爽爽的身上因为方才照顾他,又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无意识的往后轻轻靠在穆慈身上,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穆慈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慕容烈闭着眼睛,心跳的极快,他在等着穆慈的下一步动作,他以为穆慈会推开他,却不料穆慈反应过来后,却接纳了他。
慕容烈像是受到了鼓舞。
他转身霸道的抱住穆慈的腰,脸在她娇软的身体上蹭了蹭,深吸了好几口气,有热气不停的往下走,催的他下腹处生热。
可这气氛太温馨了,慕容烈想再长久一些。
他搂着穆慈,小声又温柔的开口道:“婉婉,以后你会是整个大靖最尊贵的女人,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欺辱你,也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穆慈没有动。
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起来。
慕容烈一把抱起了她,将她温柔的放上床。
穆慈脑海里的拒绝刚出现,就被她刻意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就一次,就这么放纵一次。被翻红浪,交颈鸳鸯,床幔摇曳,烛火一夜未熄。
慕容烈太久没有如此畅快,有些欲罢不能。那晚,他们又像是回到了新婚燕尔时,穆慈的身体软得似能在他身下化成水。慕容烈恨不得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化成骨血,永远留在里头才罢休。
穆慈连最后是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
慕容烈很难得会有如此凶悍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很温和的。
穆慈以为这是因为今日的圣旨。
一直到许久之后,穆慈才知晓,真相并不仅仅是如此——
穆慈沉浸在回忆里,突然想到一件事,脸色白了白,问道:“可我记得,我明明喝了药,为何还会?”
慕容烈眸子里划过暗光,很快便温言道:“太医说了,这药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他说完之后,穆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太医,俱是点头。
“会不会有影响?”穆慈小声的问道。
从前刚嫁给慕容烈的时候,穆慈是热烈的期盼过能与他有个孩子的,慕容烈长的如此好看,如果有一个孩子的话,像他也是极不错的吧。
如果是个女儿,她便待她如珠如宝,如果是个儿子,便让他跟着慕容烈学骑射,以后也定是大靖英姿飒爽的好男儿罢。
可那时候缘分未来,现在她自己的处境尚且如此艰难的时候,他却不合时宜的来了。
穆慈如此想着,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慕容烈赶紧示意下人将准备好的小米粥送上来,他吹凉了,才一勺一勺喂进穆慈嘴里:“太医说你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再终日郁结。”
“婉婉,如果穆大人知晓你有了孩子,应该也是很欢欣的,所以就算不为了,只是为了孩子,不要再伤心了。”
慕容烈又陪着穆慈坐了好一会,外头催他的人来了好几拨,最后因穆慈昏睡了好几日醒来,没什么精神,想静一静,慕容烈才沉着脸出了门。
细雨接了慕容烈的位置,伺候着穆慈躺下。
清风凑在床边,满脸喜悦:“太子妃,您醒来真的太好了,您是不知道您没醒的这几天,太子的脸色有多可怕,您没发现这屋子里连冰块都去了?”
穆慈闭着眼睛,应道:“他一直守在这吗?”
“那可不,大家现在都说太子爷对太子妃真是疼到了骨子里的,这几天谁来请,太子也没从您房里离开过。就连休息,也是坐在榻上稍微眯一会。”
穆慈闻言,思绪越发纷繁,顺口问道:“这几日,外头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等了一会,却始终没听见清风和细雨的声音,穆慈蓦然睁眼,清风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去了,露出了悲伤又复杂的表情。
穆慈心里一咯噔,嗓子有些颤抖:“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爷不让我们说——”
“清风——”穆慈陡然拔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你们说了是被他惩罚,不说是被我惩罚,难道不过几日,你们就连我这个主子都不认了吗?”
“奴婢不敢——”
清风和细雨跪了下来。
细雨叹了口气,轻声道:“两日前,尚书府派人来了消息,说萍儿小姐她——”
“她发急病,去了——”
“急病?”穆慈猛然从床上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嘴里念着这两字,“明明,明明那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发急病?”
穆慈忽然想到那天她回头看到的林萍儿,她一直在对着自己笑着,笑的那么满足。
是了,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在得知了穆齐的死讯后。
因为她那时候,就已经不想活了。
穆慈的眼泪轰然砸下,她那时候应该要发现这些的,如果她那时候发现了,多陪陪她的话,会不会最后能改变她的想法?
可她那么自私,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穆齐的死讯,根本就无暇顾及到她,所以才会连她滋生了如此的想法都没有发现。
穆慈只觉得自己心口像是不停地有人拿尖利的针,来回的划过,疼的她只想蜷缩起来。
穆慈的样子就像是被魇住了,细雨开始后悔自己将这个消息告知她。就连她和清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想到那个总是热烈的笑着的姑娘,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何况是早就将她当成自家人的太子妃呢?
细雨陪在一边掉着眼泪,开口劝道:“太子妃,你切莫要如此伤心了,若是被太子知道了,又该心疼了。况且您现在就算不想着自己,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林姐姐——林姐姐的丧礼在什么时候?”
“明天就是了——”
“为何会如此着急?”
“咱们大靖的规矩,家里有急病去的,在家停留不得超过七日,怕他们留得久了,到时候错过了转世投胎的机会。”
“她是如何去的?”穆慈问道。
“听说是吞金。”这句话是细雨压低了声音说的。
穆慈闭上眼,一个又一个,她在失去了穆齐后,又失去了一个。
去送林萍儿最后一程时,原本众人都是不同意的。
最后是穆慈去求了慕容烈,慕容烈要求自己陪她去,才同意了。
尚书府里,林夫人已经哭肿了眼睛。穆慈头天才哭过一场,这次倒是忍住了泪意,安慰了她几声。
林夫人见她后,小声的哭着:“都怪我,若不是我逼她,她不会去的。我不该答应她去打听穆齐的消息,我那时想,能让这傻丫头死心也不错。”
“后来她答应了嫁人之后,就一直表现的很平静,比以往都要平静,我当时便该觉察到不对劲的,都怪我啊!”
“林夫人,还请节哀——”穆慈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劝道。
“太子妃,您与小女关系最好,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太子妃能同意——”林夫人抹了抹眼泪,哑着嗓子说道。
“林夫人请说——”
“我跟我老爷商量过了,能否将小女跟令兄合葬在一起?”
“可是,我兄长他——我并不知他葬在了哪——”穆慈没想到林夫人竟会如此提议,讷讷回道。
“那没关系的,我们想在这里给他再立个衣冠冢,跟萍儿合葬,不知太子妃可有留下令兄的遗物?”林夫人眼泪掉的更凶的,“我知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太子妃留着的令兄的东西也是做个念想的,可是我们不希望萍儿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黄泉路上,我们怕她孤单啊!”
穆慈被林夫人话里拳拳的爱打动,以前林萍儿总是说羡慕她,因她母亲开明,总是放纵他们,而她的母亲却是最规矩的。
现在看来,大抵上世上所有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
穆慈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软了下来:“说起这个,我倒真有一样,是我兄长从小随身佩戴的玉佩,林夫人若是需要的话,我回头让人送来。”
告别了林夫人之后,穆慈回到了马车上。
慕容烈一直坐在马车里等她,以他的身份,出现在一个未婚女子的丧礼上,到底是不合适的。
见穆慈神色恹恹的样子,慕容烈给她倒了杯水,吹凉了递给她:“逝者已矣,婉婉别太难过了。”
“嗯。”穆慈小口饮着水,缓了缓情绪,才开口道,“回头你派人替我将我哥的玉佩送到尚书府来罢。”
“怎么了?”慕容烈问道。
穆慈想了想,心里面一直像被团棉花堵住了,沉重的厉害,正好慕容烈问起了,穆慈便一五一十的将林萍儿这次的事情,说与慕容烈听。
慕容烈听完之后,黑沉沉的眸子定定的盯着穆慈,脸上惯常的笑容收了起来,问道:“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什么?”
“婉婉,若出事的是我,你会如林萍儿这般,与我生死相随吗?”慕容烈状似轻松的问道。
穆慈愣了一下,慕容烈的问题一下子将她问住了。
说实话,穆慈也不知道若自己换成林萍儿,能不能做到像她这般决绝?
穆慈想了许久,都没能得到答案,她眼睁睁的看着慕容烈的眸色越来越深,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似的。
穆慈摇了摇头,苦笑道:“太子现在好好的,做什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慕容烈没回她,之后一直阖着眸子,没说话。
只在下车前,慕容烈深深的看了穆慈一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说道:“婉婉,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太子心怀天下,怎会如此儿女情长?!”穆慈躲开他的视线,回道。
“不,婉婉,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一定会带走你,人间孤苦,我舍不得婉婉一个人受着。”
他眸光凶狠,一下子惊起了穆慈所有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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