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二姐,我听闻醉仙楼新进了几坛葡萄酒,我们去尝尝可好?”颜予潭说着,掀起马车的帘子长长的吸了口气,道:“二姐,你仔细闻,这条街上都有清香的酒气呢。”颜凝嗤笑一声,拿着扇子敲了他的头,道:“偏你鼻子灵,这里离着醉仙楼还远着呢。”...
三日后。
“二姐,我听闻醉仙楼新进了几坛葡萄酒,我们去尝尝可好?”
颜予潭说着,掀起马车的帘子长长的吸了口气,道:“二姐,你仔细闻,这条街上都有清香的酒气呢。”
颜凝嗤笑一声,拿着扇子敲了他的头,道:“偏你鼻子灵,这里离着醉仙楼还远着呢。”
颜予潭揉着脑门,啧啧道:“这才对嘛,二姐就应该这样,你之前那样闷闷的,我都不习惯了。”
颜凝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道:“你啊……”
他这样性子的人,在上一世变成那边沉默不语的模样,该是受了多少苦啊……
颜凝心疼的望着他,道:“今日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二姐陪你。”
“真的吗?”颜予潭忙不迭的凑上来,道:“我可没带银子啊。”
“我出。”颜凝笑着,将他推到一边,果然,马车刚好停了下来。
是醉仙楼到了。
颜凝利落的跳下马车,冲着门口侍弄的小厮道:“二楼雅座两位。”
“是,是。”小厮赔笑着应了,一路引着颜凝等人走了上去。
一楼最中间的高台之上,有说书的艺人在评论京中达安贵人府中的新鲜事,围了不少的人。
小厮见颜凝驻足,笑着解释道:“最近京中有一桩奇事,这说书的有第一手的消息,姑娘若不嫌烦,倒可一听的。”
“哦?”颜凝随口道:“何事?”
“是观文殿大学士颜大人府中的二姑娘退了康王世子的亲……”
小厮还没说完,颜凝便听那说书人说道:“各位看官,你们说,颜家二姑娘何德何能,竟能退康王世子的亲事?据小人所知,其实是颜二姑娘不守妇道、罔顾廉耻,康王府忍无可忍,这才退了她的亲!”
“你放屁!”颜予潭说着就要冲下去打那说书人。
颜凝忙拦住他,高声道:“既如此,那为何是颜家退了康王府的亲,而非康王府退了颜家的亲?莫不是康王府理亏?”
那说书人笑笑,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康王殿下最是宽厚体恤,他为了保全颜家的名声,这才让那颜家先退婚呐。”
颜凝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康王殿下真是用心良苦啊。”
“是啊。”说书人感慨着,撸了撸自己的长须。
“一派胡言!二姐,让我打断他的腿!”颜予潭再坐不住,作势就要冲下去。
颜凝却拦住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颜予潭便赶忙跑了出去。
颜凝见颜予潭出去了,方大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造谣污蔑官家小姐,可是不要命了?”
说书人一愣,转而无赖道:“姑娘说我造谣污蔑,可有证据?”
颜凝从容道:“我且问你,你说颜家姑娘不守妇道,可有证据?”
“自然有证据,”说书人得意洋洋,道:“前些日子颜家处置了两个康王府丫鬟,便是因为她们看到了颜家二姑娘与旁的男子纠缠不清。姑娘说,若颜家心中无鬼,又为何要处置她们?”
“是啊!如此说来,倒是铁证了!”
“真没想到,都说颜家书香传家,竟不想家教如此……”
众人听着,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颜凝一笑,道:“你可想过,康王府的丫鬟,如何会让颜家随意处置?”
“是……是因为康王……”说书人正犹疑着,便听得颜凝斩钉截铁的声音。
“自然是因为康王府理亏在先!”
颜凝掷地有声,道:“因为康王妃的内侄企图趁着颜二姑娘酒醉侮辱她,若非颜二姑娘刚毅不屈,只怕要被那登徒子得了手!”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书人急道。
“我想京中无人不知,康王妃的内侄苏昱森好端端的不见了,若非做贼心虚,他又何必要跑?”
“苏少爷何等尊贵,什么女人得不到?颜家二姑娘也未见得有多么美貌,他又何必做这种犯忌讳的事?”
“我倒是听闻那苏少爷是个酒肉之徒,仗着康王府作威作福。颜家好歹是干净清白的书香之家,颜二姑娘的父兄皆在入朝为官,颜二姑娘身为颜家嫡女,会看得上苏家那样的无赖之徒?”
说书人被堵得憋红了老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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