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低着头,又逆光坐着,我一时没看清他的脸。算了,医者仁心,不分男女。这样想着,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把挂号单递了过去,「医生,我这两天总觉着胸疼,您说……」话说到一半,在医生抬头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一句国粹险些脱口而出。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妇科男医生,指尖夹着一根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张脸,好看得不像话。「干妈?」...
江止明明是一本正经地在说,那双眼连半点弯起的弧度都没有,可我分明就在他眼底看见了几分戏谑。
小妈文学……
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干脆直接说「干妈文学」好了。
我正搜肠刮肚地想着要怎么反驳时,大姐回来了。
有大姐在,没意外,这顿饭吃得格外欢庆,大姐的热情特别能感染人。
不过——
饭局接近尾声时,还是发生了一丁点小意外。
大姐第二次去卫生间时,遇见了一个熟人牌友,然后,被欢欢喜喜地拉去打牌了。
大姐拍拍我的手,
「安安啊,大姐被她们说得手痒,去打两圈,一会吃完饭就让江止送你回去吧,他开车稳,我放心。」
我甚至来不及拒绝,大姐就欢欢喜喜地跟牌友离开了。
我咽咽口水,转头看向江止。
这人嘴里叼了根牙签,见我看去,微微挑眉:「吃饭吧,干妈。」
「……」
这气度,这谈吐,哪里像是医生,明明更像是大哥。
我沉默了一下,扫了一眼桌上没太动的菜,「我饱了。」
江止微微侧目,「饱了?看来,干妈的饭量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我险些吐血。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看起来饭量很大吗??
江止抬手叫来服务生,「你好,结账。」
我在一旁顺势补充了一句:「再帮我拿两个塑料袋吧,谢谢。」
江止诧异地看我,我连忙解释:「剩太多了浪费,打包给大姐带回去。」
江止没说话,用手机扫了服务生拿来的二维码,并陪我打包了剩下的饭菜。
「江……江止。」
走出餐厅时,我不太自在地叫了他的名字。
毕竟,他能叫我干妈,我总不好意思叫他儿子吧。
江止替我推开餐厅的玻璃门,侧身让开位置,我出去后揽了揽外套,「加个微信吧,我把饭钱 A 给你。」
江止垂眸看了我几秒,忽然笑了。
「干妈,这种加微信的方式,太老套了。」
??
我瞪他一眼,「别自恋了,我只是想和你 AA,毕竟……」
我抿抿唇,「毕竟,我也是个长辈。」
虽然这个长辈,只比他大了两岁。
江止勾着唇笑,似乎半点也没有被我讥讽「自恋」的愤慨,反倒报出了一串数字与字母,并在最后提醒道:「我的微信号。」
我愣了一下,随即打开微信去添加。
头像是一张背影照,网名很直白:江止。
相比之下,我这个干妈的微信就显得有些幼稚了,大胖橘的表情包做头像,网名:是温安安安安安啊。
加好微信,刚巧我们也上了车。
我正准备转账,一只手却忽然按在了我手机屏幕上。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这是我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观感。
抬头去看,刚巧看见他的侧脸,这世上就是有些人,会让人每看一次,便多一分感慨。
原来老天真的不公,有些人他就是 360 度,度度无死角。
「不用转,干妈下次再请我吃饭就好了。」
话都说到了这地步,我也不好再推辞,便点头应了。
问了地址后,江止驱车送我回家。
小区门口。
江止侧头看我,「用不用我送你上楼?」
「不用。」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公式化地叮嘱着:「你回去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好。」
我下车后,便看见江止摇下车窗,单手搭在窗边,点了一根烟。
看起来……
还有点帅。
我没好意思再多看,摆摆手,匆匆回了家。
真是个令人好奇的家伙,身为白衣天使,言行举止却略显桀骜,明明比我还小两岁,却处处占据主动。
明明就帅得要死,却偏不喜欢姑娘。
……
一夜好梦。
是真的好梦,我居然梦见了江止。
梦里,他将我圈在沙发上,我们神色亲昵,他俯身在我耳垂上轻轻吻着,然后叫我——
「干妈……」
「……」
这算是什么。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睁开眼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却愈发觉着胸闷胀痛。
这个胸痛的症状持续几天了,不过,今天似乎格外严重。
我上网查了下,又按着网上说的自己按了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着似乎有……硬块。
我这人胆小,越想越害怕,便找老板请了一天假,打车去了医院。
挂号,存钱。
许是工作日的缘故,今天早上医院人并不多。
我前面只有两个人,在走廊座椅上等了一会便听见广播里报了我的名字。
我捏着挂号单进去,却愣了一下。
居然是个男医生。
医生低着头,又逆光坐着,我一时没看清他的脸。
算了,医者仁心,不分男女。
这样想着,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把挂号单递了过去,「医生,我这两天总觉着胸疼,您说……」
话说到一半,在医生抬头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句国粹险些脱口而出。
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妇科男医生,指尖夹着一根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张脸,好看得不像话。
「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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