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捏着我的手腕朝外走。
路过那个疑似是袁禹妹妹的女生时,我看了她一眼。
她也在看我。
不避不让,目光冷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原来会读书的人可以高人一等啊。
“女朋友,一般。”她不仅审视,她还评价出来,看着宋远河挑了挑眉,很有个性的样子。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腾起,我回头就要质问她哪来的资格评价我,A大学生的教养又去哪里了。
可惜,宋远河和我相处了四年,他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意图,拉着我的手带点力气一拽,制止了我的行为。
他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那个女生,什么话也没说,像默认似的离开。
到了楼下,一路走到校门口,我们谁都没开口过,被羞辱和忽视的感觉几乎要把我淹没,情绪在崩溃的边缘反而更为冷静。
“你就这么让别人说我?”我红着眼睛看他,泪水聚集在眼眶里,不肯掉下来,好像掉下来就输了。
宋远河抿了抿唇,“她性格就这样,你理论不过她的,更难看。”
话里话外都站在别人那边。
我多想问一句,那你哪怕为了我说一句关你什么事都不行吗?
可我只是木然地偏着头不看他,憋着眼泪,不想把场面闹僵。
“好好的,来我学校干什么?”
“我见不得人吗?”我声音很轻,把这句质问的话说成了委屈的语调,但我真的很想问。
即使这样,宋远河依然冷了脸色,“随你怎么想。”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弄不明白四月的风怎么这么冷,冷到骨子里,疼出眼泪来。
从那天以后,宋远河已经四天没回来过,摆明了在和我冷战。
我还是没忍住打电话过去想和他道歉。
但是道歉也不是我想就能有机会的,他微信不回,电话陆陆续续挂了几个。
心情越来越压抑,想藏着一团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开车到了A大门口,坐在车里不断给他打电话,直到第七个,他终于接起来。
“什么事?”
“我在你学校门口,能不能出来见一下,那天是我错……”
“我不在学校,和导师去杭州开会了。”宋远河打断了我,声音淡淡的,好像没什么耐心听我道歉。
“那我去找你好不好?”我想都没想就问了出来,我只知道现在必须要见到他,要和他和好,他冷落我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很煎熬。
“随便你。”宋远河愣了一下,无可无不可地回答。
尽管只是这样,却也叫我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他这个态度肯定是软化了。
挂了电话,我就连忙订最早去杭州的机票,从A大开回去小跑进楼回家收拾行李。
急匆匆到机场给宋远河发了航班消息。
飞机落地,出了机场就看到宋远河倚在栏杆处,看到我笑着招了招手,他很少笑,所以显得很温柔,叫人心脏噗通地跳。
他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箱,带着我乘车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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