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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生得很美,美到屈国皇帝可以为了得到她而发兵攻打曼国,即使母后身怀六甲屈国皇帝也毫不介意,甚至罢了皇后让母后入主中宫。
正是因为如此,母后一入屈国,便招来了八方谩骂。
母后空有皇后名头,却被懿妃——先皇后——屈国皇帝的发妻——屈国太师的女儿打压得连低等宫嫔也不如。
懿妃身后是如日中天的太师,母后身后是战败的曼国。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母后生下了我与弟弟,本该姓葵的我们,姓了卫。
我叫卫如星,弟弟叫卫流光。
这是母后刚怀上我们时与父亲商议的名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如此打眼明显的名字引得后宫众人皆知,可屈国皇帝却从不在意。
他知道母后不爱他,他也不爱母后。
他只是爱这副美极了的皮囊。
因此,在他拥有了母后之后,他甚至大发慈悲许了我和弟弟的名分,在我们六岁的时候。
我成了屈国的和阳公主,流光成了屈国名正言顺的九皇子。
我们正式成为屈国皇室的那天,母后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哭坏了嗓子,哭伤了眼。
我在屈国的每一天都是在屈辱和践踏之中度过的。森森宫闱,没有一个可以庇护我们姐弟的人,每一个人都要在我们深陷泥沼的时候踩一脚。
母后被屈国皇帝日日禁足在白玉宫,不得善待。白玉白玉,后来我才知是白玉鸟。而白玉鸟,又名金丝雀。母后不过是被困在牢笼的金丝雀,自身难保,如何护得我与弟弟?
若非九岁那年,懿妃险些要了弟弟流光的命,差些将母后逼死,屈国皇帝不会下令保我们姐弟二人的性命。
母后是空有名号,却人人可欺的皇后;我与弟弟是顶着公主皇子名分的野种,连宫里的大奴才一竖眉,都会要了我们半条命。
在我十四岁的那年,屈国皇帝醉酒将母后掐死在了床上,仅仅是因为母后在床上小声呢喃了一句:
葵皓文。
那是父亲的名字。
母后的葬礼办的盛大,无他,只是屈国皇帝想要将母后葬在皇陵,百年之后身旁还要有这样一个美人相伴。既是葬在皇陵,规矩自是有的,母后的葬礼也显得不算寒酸。
母后下葬的那天,我和流光站在陵墓前,看着棺木一点一点被放下去,黄土一点一点掩上,遮住了乌黑的棺木板,顿时觉着那黄土似是浇在了我的身上,一寸一寸淹没了我的腿、腰、脖颈,就要喘不过气来。
我转头,看向流光,我眼中的绝望却对上了他眼中的光亮:「姐姐,母后她解脱了,不是吗?」
是呀,母后解脱了,我们呢?
我从前以为,日子最难也就这样了。
却不想,在母后死后,我和流光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
屈国皇帝仍然许我们住在白玉宫,他也日日都来,但从前他看向母后的那双充满了侵略与兽欲的眼看向了我。
母后是曼国第一美人,父亲也是曼国家喻户晓的俊美公子,我与流光的样貌自是青出于蓝。
「如星当真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屈国皇帝坐在榻上,充满侵略的目光扫过我身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他瞧我有丝丝颤抖,又似乎起了兴致了,起身走向我。
我轻扬起头,死死盯着他,不愿屈服。
在屈国皇帝的手落在我锁骨上的一刹,我被流光拉到了身后。
十四岁的流光,只比我隐隐高了两寸,我们自小缺衣少食,流光也比不得别的男孩子高大。
「陛下。」流光沉声唤了一句,「如星长得与母后相似,但终究不是母后,她是和阳公主。」
和阳公主,是屈国皇帝给我的封号,他给我这个封号之时就代表了他承认了我是屈国皇室的公主,是他的女儿。他如今若再想动我便是乱伦。
流光在警告他。
意料之中的,我看见了屈国皇帝眯起了他那双吊眼,手指轻捻,一步一步靠近流光与我。
他前一步,我们便退一步,直到我的后背抵上黄梨花木的衣柜,退无可退,衣柜上的浮雕硌得我后背生疼。流光挡在我身前,张开双臂护住我。
流光瘦弱,根本不敌壮硕的成年男子,因此他被屈国皇帝轻而易举地丢到了一旁。
我瞧着面前不断放大的屈国皇帝的脸,绝望顿时涌上了心头:我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父皇,您果然在这。」外头传来青年的声音,信步走进一青年,面色如冠,眼神却阴桀让人不适,是三皇子卫黎旻:「太师在殿前,等您议事。」
屈国皇帝临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是志在必得,让人心颤。
在屈国皇帝走后,本还算毕恭毕敬的卫黎旻换了一副面孔,露出了捕猎者的侵略姿态,蹲在我面前:「如星,别弄脏了自己。」
卫黎旻没有碰我,但却让我害怕,在他的眼里我看见了和他父皇如出一辙、一脉相承的眼神,混杂着偏执、疯狂、兽欲与侵略。
母后去世后,这宫里的一切龌龊与黑暗,便都涌向了我。
「如星,别怕。」流光轻轻拿干净的中衣拭去我脸上的泪,「我会保护你的。」
「如星,往后我做哥哥吧,你我不过差了一刻钟,你已然护我十四年了,往后换我护你。」
我看着流光坚定的双眸兀然心安了,我与他总算还可以相互依靠。
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件事过后,屈国皇帝竟十余日未曾来白玉宫,我也不用忍受屈国皇帝的侵犯。
自那日起,流光当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哥哥,事事抢在我前头,替我挡下诘难与打骂,我瞧着他身上日益增加的伤口,心疼不已:「流光,你别一个人担着。」
「没事的,不疼,我是男人啊。」流光微笑宽慰我,满脸瘀伤的他鼻子还流着血,却让我有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我像母后,流光应该像父亲吧?
葵皓文……那个只存在于母后口中的人。我止住了思绪,不再想他。
「如今母后已经去世了,我便更要好好护着你啊。」流光说完,还笑着揉揉我的脑袋,俨然一副哥哥的模样。
第二日,流光出门去御膳房拿饭菜,我却迟迟未能见他回来。午时,白玉宫宫门打开时传出声响,我欣喜跑出去,却没看见流光的身影,而面前站着的是卫黎旻。
瞧着卫黎旻那张像极了屈国皇帝的脸,我心中缓缓升起些许不安:「你怎么来了?」
卫黎旻向我走近了一些,没有回答我:「如星,我说过了,你不要弄脏了自己。」
他将手放在我的额前,轻轻揉揉我额前的碎发:「嗯?我和你说得这样明白了,为什么还不知道怎么做呢?」
卫黎旻的手很凉,覆在我的额前让我心头止不住地发颤,我退后三步,眼神警惕看向他。
「对,就是这样。」卫黎旻满意地点头,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若是别的男人碰你,你就该这副表情,但是对我不用。否则……我会生气毁了他的。」
卫黎旻说不要让别的男人碰我,否则就毁了他,我没想到「别的男人」包括和我一母同胞的流光。
流光回来的时候,右手血肉模糊。卫黎旻在监视我,仅仅是瞧见了流光亲昵地揉揉我的头,他就将流光的手伤成这般模样。
卫黎旻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就像他的父皇一样。
那日卫黎旻伤了流光,有些日子没有再现身,屈国皇帝也没有再来过白玉宫。屈国好像出了些什么事,绊住了他们。
我与流光不愿管屈国的事,只将白玉宫的门关紧,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麻烦总会找上门来。
平静了短短几日,我终还是没逃过又一次的折辱。
屈国皇帝踏着夜色走进了白玉宫,那些在白日被压抑的情愫在夜晚都疯狂起来。在昏暗的宫殿,我看着他的身影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退缩到角落里,哭喊着呼唤流光的名字。
在我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丢下床沿之时,流光还是没能赶来。
「畜生!畜生!」我听见了外头打斗的声音和流光的歇斯底里。
我的泪,从眼角落下,没入发间。我放弃了挣扎。
「父皇!」我听见了卫黎旻的声音,「父皇此时应该在金銮殿,而非白玉宫!」
我听见了在我身上的屈国皇帝气急败坏的骂声:「朕的事情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恕儿臣僭越,曼国已经攻下两座城池了!父皇若还想得到自己心之所念,如今要做的应该是守住屈国江山!」卫黎旻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屈国皇帝走了。
临走之时,卫黎旻看向我,双目通红,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挣扎与些许悔恨。但这样的眼神没有持续多久,他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将锦被丢在我身上,盖住了我身上的红痕,转身离去。
流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还未好全的右手如今又是鲜血淋漓。
男儿有泪不轻弹,流光自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流过泪了,这回他是当真难过了。
「没事的流光,没事的。」我将中衣穿好,轻轻抱住流光,「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是好好的,不是吗?」
流光在我肩头呜咽,我明白他心里的愧疚。
「方才,我听见卫黎旻说,曼国已经攻下屈国两座城池了。」我轻拍着流光的背,「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去了。」
许是真的战事胶着,不论是屈国皇帝还是卫黎旻都未曾来过了,而我和流光的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听母后说,曼国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青草芳芳,溪水涓涓,小桥流水人家。在一次一次的幻想中,我与流光越来越期盼着回国的那天。
可那天,没有到来。
风云变化,局势突变。短短数日,卫黎旻逼宫而反,弑父弑兄,登上了皇位。
在卫黎旻身着龙袍走进白玉宫之时,我看着他眼中的侵犯之意,我就明白,我与流光的希望破灭了。
若是从前,卫黎旻还顾及着些许君权与父权不敢放肆,可如今他已然是九五至尊,便可以随心所欲了。
至于曼国的攻打,我想他是不在意的。
「如星,过来。」卫黎旻身居白玉宫主位,向我招手。
我与流光并肩站在厅下,脚步未移动分毫。
「如星,我不喜欢你与别的男人靠的这样近。」卫黎旻拧着眉,一步一步走下来,一把将我圈到怀中。与此同时,流光暴起,四方涌进来的士兵将流光按在了地上。
流光奋力挣扎着,竟以一己之力挣脱了四人的制伏,卫黎旻的目光移向了流光:「一群废物,连个……」
卫黎旻的话戛然而止,他闷哼一声,艰难回头,目光落在了他胸前的发簪之上。发簪没入一寸,已经泌出点点鲜血,我还想用力,却被卫黎旻制住手腕,动弹不得。
顷刻之间,白玉宫塞满了人,只要卫黎旻一声令下,我和流光便死无葬身之地。
「流光,怎么办?我们还有出路吗?」
「如星,你怕死吗?不如……」
在卫黎旻即位时,我曾崩溃问流光,我们要怎么办?
我不怕死的,我怕活着,因为我看见了母后这十四年来是如何屈辱地活着。
我害怕会落得她那般的下场,所以我和流光说:「我不怕死,只是要连累你了。」
于是,我将发簪刺向了卫黎旻,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
可惜刺杀失败了,仅仅差了半寸,我就可以要了卫黎旻的命。
太医说出结论的时候,我被卫黎旻用布条绑在了床上。
「我说过,你是我的,如星。」卫黎旻不顾伤口,向我靠近了些,在我的额角落下一个吻:「没有得到你之前,我怎么会轻易死去?」
卫黎旻的话让我一阵恶寒。
在很多年前,卫黎旻就说过了,他要得到我。
六岁那年,他在一众欺凌我的皇子手中将我救下,和他们说:「她是我的。」那时的我对他心中还有感激之意。
可是,后来慢慢明白了,那并不是他的善意,而是他的占有欲。
他喜欢亲手将我弄哭。
所以,他不让别人欺负我,但他自己却是欺负我欺负得最狠的那个。
不论如何难堪,如何疼,我只会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他,从不屈服向他掉下一滴泪。
也许正是如此,我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要得到我,弄哭我。
我原以为我不会这样轻易地屈服,但卫黎旻已下令举兵南下。卫黎旻这步棋出乎意料,所有人都以为新皇登基会主求和以稳定国内局势。事发突然,曼国没有应对之策,攻下的数座城池又一一丢失,不仅如此,还丢了一个要塞。
时隔十四年,曼国再次求和,割土赔款,同时将皇子送入屈国为质。
曼国带给我的希望破灭了。
但真正让我低下头的,是流光,卫黎旻以流光做要挟逼迫我。
「你们既是龙凤胎,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自然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会要他的命。但,如星你若是拒绝我,流光的日子便没有这么好过了。」
在铁栅栏外瞧见流光遍体鳞伤时,我终是屈服了。
我破防了,答应了卫黎旻。
封后那天,仪式盛大,卫黎旻给足了我皇后的体面。当我身着凤冠霞帔站在祭台之上同卫黎旻受百官朝拜之时,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十五年前的母后。
她也是如此,看似有着无限荣宠、风光无限,到头来……
在卫黎旻掀开我的盖头之后,我颤抖着听见卫黎旻在我耳边轻语,带着醉意与情欲:
「如星,你是我的,日后你便是我的皇后了。」
突然之间,我就崩溃红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将鲜红的枕巾洇成深红色。
在疼痛和撕裂中,我认命了。
我终是没有逃过母后的命运,在异国他乡,在这白玉宫之中,又一次经历那些她曾经经历过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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