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马上从这肤浅的沉迷中清醒了过来,这美人刀,可刀刀割人心啊。
当年我倒追很久,使尽了浑身解数,只为博美人一笑,坚持不懈每日一舔,可兰筠却每次都会冷漠的拒绝我。
但是作为一只究极舔狗,就连他拒绝我的模样我都爱极了。
不仅如此,我当年还蛮横的不让其他仙子靠近兰筠,每天黏在他身边像个狗皮膏药。
兰筠注意身份涵养,架不住我能舔还不要脸,只好用无视来对我。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无视也是如此迷人让我着迷不已。
啊,这该死的爱情。
如果不是真的爱,谁又愿意做舔狗呢?
我淡然的收回目光,转回过头盯着造型精致充斥着资本主义腐朽气息的案桌,有点伤感。
有点不太相信我真的回来了。
这里的一切恍若上古。
玉宇琼楼,雄伟的仙家气派,飞阁流丹,紫云溪水压着牛顿的棺材板在天上流出绚丽的彩带环绕天庭,周围各路仙君仙子衣袂飘飘,推杯换盏怡然自得。
云雾飘渺,让我十分怀疑一堆干冰放在了桌子底下。
我低头看了看和我头顶一个颜色的绿色曳地鲛纱绣莲花长裙,一言难尽的心情。
我只好强迫自己回忆那模糊又不堪的记忆。
按现在这个时间,兰筠还有一段日子就要受伤要用我幻貂一族祖传的幻岭神树养伤了。
他是在我家与女主看对眼的,玩了一出暗度陈仓直接把我踢出了局。
而女主就是我仙府里的一个小白莲花仙——清绫。
她纯洁美丽天真烂漫,她善良可爱柔情博爱,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就是那人见人爱的女主。
我输了。
我彻彻底底的输了。
无所谓,也有点累。
付出了那么多代价也握不住的沙,那就扬了它。
作为一只绝望了的舔狗,我得想个办法阻止兰筠受伤,然后直接把白莲花给他送过去,成全他俩,就别到我的纵春仙府走一趟了。
一个除了我没有人会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谁见了不夸一句无名英雄。
就在我想东想西望着桌面出神的时候,右手边突然坐过来一个人。
我一个激灵抬头,给他也吓的微微睁大眼睛,不懂我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发呆。」
回过神来的我看着他那熟悉的翠绿猫眼,里面闪动着关切的光芒,他是如此真实灵动,少年意气风发。
我撇了撇嘴,眼泪翻涌,张嘴「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进他的怀里:「镜忱!我想死你了!」
我这个奔放的拥抱吸引了不少周围人的目光,他们都好奇的看了过来,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宴会的主人兰筠。
他沉默的望过来,眼波流转间不动声色。
可现在的我没有那么多心思想别的,我只想抱一抱眼前这个和我一同长大交情匪浅,在小说中爱慕白莲花为她魂飞魄散的灵猫镜忱。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镜忱这个死直男居然直接推开了我,并说道:「有事说事,你不要把鼻涕眼泪碰到我的衣服上,这可是冬熙山蜘蛛仙子给我织的新衣服,弄脏了你赔不起的。」
我眼泪顿在那里,表情重归面瘫。
我:「……」要不是心疼我的布鞋,我早就踢你了。
镜忱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望了望周围,看大家又继续自己的事不再关注我俩了,小声对我说到:「你究竟怎么了?咱俩不是一起来的这里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又想我了?」
我瘫着脸:「我这野马不识归途,但你这小人我必须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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