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是灌了水银,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咬紧牙根:“你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你不能侮辱我,这个孩子的的确确是你的……”
话音未落,容楚暮修长的五指已狠狠擒住她的脖子,“闭嘴,我出征的这些日子,听闻你和我的侍卫厮混在一起,公主既然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当,不如我将你赐给我的侍卫作妾如何?” 她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我与他清清白白,更何况我是漠北的公主,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不能随意将我许给他人!” “可笑至极!漠北的王子已是我朝阶下囚,你一个小小公主,是杀是卖,皆为本王做主。”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容楚暮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没有心……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眼泪滚烫,打在容楚暮的手背,像是烙铁一般灼热,他有一刹那的失神,只是一瞬便又将那分同情压了下去。 “少在我面前演戏,若不是你修书给你父王,说在王府受尽非人折磨,漠北王怎么会起兵南下。你的命是命,万千将士的命就不是命?如今这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任婉怔住,她从未寄过什么家书,虽在王府备受苦楚,可她从未想过让父兄知情。 就是因为知道父兄视她为掌上明珠,若是知道她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中,必定拼死相救。到时两国盟约会因她而毁,百姓因她受苦,她断不会为了个人私欲牺牲万千百姓。 “我没有……” 容楚暮却不愿听她的解释,这个女人,贯会做戏。 是她写了家书给漠北,让漠北王起兵作乱;是她下毒害死玥玥腹中之子;是她勾引随从怀了孽种。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 容楚暮松手,厌恶的挥了挥袖子:“你腹中的孽种我留着还有用处,在他生下来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你有什么妄想,你可想想你的大哥在天牢里能不能挨得过流水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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