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裴忱走进,见她狼狈的模样,眉毛微皱:“药没了不知道去拿?”
说着,他将手里的药瓶递到南晚眼前。 南晚匆忙吞了两粒,喉间和心脏的不适很快消失。 片刻,她整理好自己的狼狈,站在裴忱面前微微颔首:“抱歉,少爷。” “每次拿来的药只够你吃半个月,自己记好时间。” “是,少爷。”南晚恭恭敬敬回道。 她患有一种特殊的遗传病,只能靠裴忱给她找来的药压制病情。 但其实靠裴家的势力,怎么会一次只弄来半个月的药量,不过是居高者谨慎多疑,怕她这个知道最多的人背叛,所以用药牵制。 但自己根本就不会背叛他! 窗外大雪纷扬,寒气偷溜进来,将室内的空气都冻结。 寂静无声中,南晚先开了口:“少爷来是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做吗?” 裴忱背靠沙发,漆黑眼眸似是看不到底,不答反问:“南晚,你跟了我多少年?” “回少爷,十五年。”南晚垂眼回道,心里却打着鼓。 “十五年,这么久了。”裴忱说着,食指在扶手垫上敲了敲。 他语气间听不出真实情绪,南晚悄悄抬头看向他。 眼前男人面容俊逸清隽,修身的黑衬衣显得他皮肤冷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 裴忱是裴家最小的儿子,在裴父去世之后,以一己之力打压了两个哥哥,成为了裴家企业的掌权人。 人人都道裴忱心狠手辣,为家产与兄弟反目,为金钱不择手段。 但没人知道,南晚对这样的他一见倾心,晃眼竟已十五年! 而裴忱不知道她心里所想,淡淡抬眸。 刚才吃药,南晚嘴上的口红无意间被擦去不少,整个人也褪去了往日的魅惑,多了几分清纯。 裴忱瞧着,倏地低声说:“确实是像。” 南晚不明所以,眸底一片茫然,但没有追问。 十五年前,是裴忱将她从冰天雪地救起,捡回了家。 那时的他不过比她年长几岁,却让她跟着他一同学习,从文理九科到潜水柔道,步步跟随,从未落后。 这些年,她一直在为他做事,以前是照顾日常起居,后来便是助他掌权,为他在腥风血雨的商场上打拼,替他参加他不喜的各种场合,完成他不好出面的事。 也慢慢学会假面对人,将一颗真心藏的分毫不露。 正当南晚出神之际,一直静坐的裴忱蓦地起身。 他走到南晚身前,抬手钳住她下颚,拇指擦去了她唇边残留的口红痕迹。 南晚浑身僵硬的不敢动作。 而裴忱却只是慢悠悠的开口:“半月后,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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