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乞讨吗？
温瑶有想过顾承寒会怎么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寒至》这首歌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
也是她短暂歌手生涯中，最喜欢的一首。
因为这首歌是温瑶想着顾承寒写出来的，一字一句，浸满了她的爱意。
就连歌名，都特意设计，用了顾承寒名字的尾字和她名字的尾音。
可现在，却成了顾承寒折磨她的工具。
温瑶仰头望着顾承寒，男人身形高大，那双沁着寒冰的眼明明也曾温柔过的。
她眼睫颤了颤，咽下那些苦涩。
温瑶哑声问：“换一首，好不好？”
她低头了，退让了，却不敢求太多。
“至少，不要是《寒至》。”
闻言，顾承寒却笑了。
他丝毫不顾周遭人的视线，俯身看着温瑶：“不，行。”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碾碎了温瑶心里唯一的希冀。
他明知道寒至意味着什么。
顾承寒，他就是故意的。
他将她的爱意肆意践踏，将她变成帝都所有人的笑料谈资，将她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下……
温瑶撑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攥成拳，最后无力的松开。
“顾承寒，是不是只要我唱了，我的罪就算赎清了？”
顾承寒记不清从重遇温瑶以来，她说过多少次赎罪。
曾经他无比想要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现在却又觉得莫名刺耳。
“你唱，还是不唱？”
顾承寒最后也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问。
温瑶看着他，静静垂眸，跪起了身，一字一字唱了起来……
“好难听啊！”
“可不是，长得丑，唱的也难听，怎么还敢在马路上唱歌！”
……
围观路人嫌弃，鄙夷的话语传进耳朵，如刀凌迟。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温瑶却哽着脖颈，不肯哭。
她不得不承认，顾承寒真的做到了，将她的爱意和梦想齐齐打碎，毫不留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上的太阳慢慢西落，白日换了黑夜。
蓝城会所前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跪在那儿唱歌的温瑶，没有停下来过。
整整一下午，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只有干涩到出血的唇瓣还在一张一合。
顾承寒看在眼里，像是终于感受到了无趣。
他让人赶走了那些围观者，走到温瑶面前：“一个下午一千万都讨不到，温瑶，你过气了。”
温瑶垂眸看着地面，三三两两摆着某些行人扔下的零碎纸币。
身下，因为长时间跪着，伤腿早就已经僵硬发麻。
丝丝缕缕的痛传来，像是有蚂蚁在噬咬一样。
她却像感知不到，眼中一片死寂。
顾承寒看在眼里，将人拽起来：“今天就到这儿，你该进去服侍客人了。”
话落，他松开手就往蓝城会所里进。
看着顾承寒的背影，温瑶没动。
她只是移开目光望着已经漆黑的天，心里也一片黑暗。
“顾承寒。”
闻声，顾承寒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温瑶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因为失音到听不清。
“你说什么？”顾承寒边朝她走来，边问。
下一秒，只听温瑶破碎的声音被风吹来：“我把命给你，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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