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听闻有人在街上抓人,据说要扔进宫做太监。
后来,听下人闲聊,才知道沈席玉把王氏公子找到了,当夜就送进皇宫阉成太监。 这事他一直没说,我也权当不知道,只是晚上就寝时,颇为热情,叫沈席玉受宠若惊。 午后,沈席玉因为杂事出府,让我在屋里等他回来。 少顷,李恒忠去而复返,站在外头道:「小娘娘,陛下的药忘拿了,劳烦您取一下。」 我顺着沈席玉的桌案到处找,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瓷瓶。 我知道沈席玉的伤发作起来疼痛难忍,越发忧心他的身子,给李恒忠送药时,没忍住问了一嘴。 沈席玉不说,李恒忠未必会瞒着我。 李恒忠提着拂尘,低眉顺眼地回道: 「……先拿鞭子缠住脖子,拉回去,撞在早就支起的矛上,刺穿肩胛骨……若是跑不动了,连心脏一块挖出来。」 我听得心肝发颤,「怎……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法子?」 李恒忠目光幽深,意味深长道: 「小娘娘,此事,就要问你父亲了。都是战场上杀敌用的招式……谁知道怎会用到陛下身上。」 难怪沈席玉不肯告诉我。 当年他差一点,就没命了。 我魂不守舍地走出院子,想找父亲问问。 父亲是太尉,掌管旧都兵马布防,他的属下上过战场。 当真是他背着我,对沈席玉做了那种事? 途径柴房,刘叔正一边杀鸡,一边跟旁人闲聊。 「想当年,咱们战场上,都是这么宰人的。我教你们,像这样,先缠住,一拉,撞在刀上。」 鸡扑棱着,鸡毛乱飞,下一刻,血飚溅出来。 刘叔手法熟练地拽着鸡脖子一划,瞬间开膛破腹,他摘下鸡心,扔进水盆,鲜红的血刺痛了我的眼。 沈席玉的疤突然闯入脑海…… 当年,他也是这样吗?命被别人捏在手里,像这只鸡一样…… 他总说不疼,可这与凌迟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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