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匆匆往机场里赶。
时钟已经指向下午四点,傅庭远乘坐的那班飞机马上就要落地,
她脚下加快速度,终于赶在航班落地前到达了出站口。
终于,人头攒动间,鹿呦呦看到了那张她想念了整整两年的脸。
“小叔,这里!”鹿呦呦扬着明媚的小脸,大喊着。
人群中,傅庭远身着白衬衫,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英俊潇洒的模样分外惹眼。
傅庭远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快步走到鹿呦呦面前,
他眸眼一扫,声音清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带了伞身上还湿了?嗯?”
鹿呦呦低头看了眼,果然,白色的连衣裙下摆已经湿透,黑色的长发也湿乎乎的黏在肩头。
出门时,她存着私心想撑着当年他送给她的那把伞过来,没曾想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那把伞已经烂了,可她仍然坚持没换伞,于是才被淋成了这样。
她垂头盯着脚尖,睫毛纤长分明,显得整个人都软呦呦的,傅庭远还想开口就被人挽住了手臂。
“庭远,这个小妹妹是谁,刚刚好像听她喊你小叔?”阮雪一双美目划过鹿呦呦素净的小脸,转而看向傅庭远。
“朋友家的小孩,鹿呦呦。”傅庭远语气淡淡。四岁,她第一次被爸爸带到他面前,甜甜的叫了他一声小叔。
十岁,她不小心掉进泳池,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是他,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泳池,把她从泳池捞上来,一声声呦呦的哄。
十三岁,她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一个人游荡在外面,也是他第一时间找到她,半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头发,“离家出走可不是好孩子,乖,跟小叔回家好不好。”
十五岁,家里突发大火,她本死死的困在二楼,父母不在,佣人也不在,她本以为这辈子就要葬身火海,更是他,从天而降,把她从绝望中救了出来。
她喜欢他,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再也割舍不去,可她万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表明这份心意,他身边就已经有了别的女孩。
不知不觉,车停在了星城最奢华的星豪酒店门口。
为了迎接傅庭远回国,傅庭远的父亲傅凌特意在这里举办了一场接风宴,星城大半个豪门圈子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鹿呦呦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头发也乱糟糟的,众多宾客在场,她不能丢了鹿家人的脸。
于是想着先去休息室内换套衣服,收拾一番,哪想她刚下车,就见着傅庭远正绅士的拉开车门,将阮雪从车上牵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霎时,鹿呦呦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进了酒店。
隐约的,听见身后的傅庭远叫了她一声。
那一声“小雪”好似梦魇一般,在鹿呦呦耳边环绕了整晚。
第二天醒来时,她双眼有些微肿,是哭过的痕迹。
哪怕已经过了一晚,鹿呦呦整个人仍然失魂落魄的,她从酒店客房里走出来,到了昨天的礼堂,却看到很多宾客都还没有离开。
等走过去,才发现不仅很多人没走,就连礼堂也被重新装饰过。
而昨晚喝醉了在她耳边喊着“小雪”的人,此刻正挽着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眉目含笑的与客人寒暄。
看到傅庭远和阮雪亲密的样子,鹿呦呦心里一睹。
一分一秒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这样想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偏偏却有人不许。
“呦呦,过来。”
是鹿父的声音,鹿呦呦无奈,只好转身朝人群中央走去。
鹿父仿佛浑然不觉她的失落,将她拉到傅庭远面前,兴致勃勃的说:“你啊,都二十岁了心里还只想着玩,多跟你阮雪姐姐学学,人家业余画的画都获奖了。”
鹿呦呦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傅庭远特意为阮雪办的庆功宴。
“伯父您抬爱了,我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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