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在表达不满。
总不能因为我是鬼,就什么都栽给我吧?你选了个什么地儿自己心里没数? 这楼里少说住了一百户鬼,你凭什么断定这是一只叫「陈烟雨」的鬼干的?这鬼地方,我还被吵得睡不着呢。 「不就说了你两句,至于吗?小气鬼」 段桥烦躁地揉揉头发,伸手把灯打开,我立刻从里面弹了出去。 他骂骂咧咧从柜子里取出几块香薰,用打火机点上打了个哈欠:「行了,快给老子睡。」 我生前总是睡不安稳,买了很多帮助入睡的香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冻住了,挂在衣架上下不来。 段桥正在找吃的,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罐还没开的橙汁儿,皱起眉头骂了一句:「难喝。」 说完拧开盖子把一整罐橙汁儿倒了。 …… 刚好泼我一脸,我舔了舔嘴角,挺甜的。 他这就是跟我过不去,针对我,就把我爱的橙汁儿一起针对了。 幼稚。 等到段桥喝完了整盒牛奶,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走了吗?」听得出,段桥有几分失望。 他扯下一块面包往嘴里塞,手机响了。 「喂?」 几秒之后,他脸上露出了反派独有的狠戾神色,我听见他带着对生命的蔑视说了一句:「终于死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人不会犯事儿了吧? 「陈烟雨?陈烟雨?」段桥朝着空气喊了好一会儿,而我一动不动地挂在衣架上。 我低头盯着她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 「是个新来的鬼。」 她把盒子举起来晃了几下:「不知道跟什么人结了仇,天天被扒坟,走不完正常程序只能一直待在收容所」 「今天已经发疯了,老大让我把这鬼先送去治疗所治一治,清醒了再说。」 死后如果一直被扒坟,确实会被判定为有纠纷,至少目前肯定无法安宁。 这种鬼阎王爷是最不喜欢审的,我盯着剧烈晃动的盒子,随口说了一句:「真缺德啊。」 这仇家确实够狠,人死了都不让安息,恨意追到阎王殿来了。 「就是,老大对这种事又睁只眼闭只眼的。」 白无常凑过来悄悄说:「你也知道他生前不让仇人下葬,还鞭尸了,所以对这种扒坟的人太共情了。」 「不过那个仇家命真够硬的,这都没事儿,也不怕死了下地狱。」 命硬…… 住在鬼楼里毫发无损算命硬吧?一股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来,我问白无常:「扒坟的人叫什么?」 「段桥。」她回答。 可以啊段桥,杀人放火干不出来,扒坟你倒是挺在行。我一刻也等不了,立刻拿着一日游的票去人间找他。 然后震惊了。段桥在局子里,旁边站着个小男生。 「喂!」 小男生忐忑不安地扯着段桥的裤子:「你犯了什么事儿?」 他低头瞥这小男生一眼:「你呢?」 「我撕了别人的作业。」 「我扒了别人的坟。」 …… 这五年里世界变得如此严格了吗?连撕作业都要被抓进来? 小男生听完段桥的话缓缓张大嘴,刚出声就被拖进房间。 里面乒乒乓乓响了一阵,他出来的时候一脸茫然,之后死死地盯着墙,突然嘴一扁,哭了。 一开始他还有所收敛,没两分钟就哭得惊天动地。 「闭嘴,至于吗?」段桥不耐烦地用他巨大的手掌捂住小男孩的脸,谁知道这孩子哭得更凶了。 「你,你懂什么?我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小男生发出一声悲伤的「哇」叫,他扒拉着段桥的手掌:「我被伤透了心。」 段桥突然笑出声,他松开手不怀好意地问:「什么伤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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